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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和她说这样的话,花无修有些感动,笑嘻道:“我并不是永远待在这里。还有十天,三年期限便满。三年前他们和我约定,只要我心甘情愿给他们当三年的药,满三年后,他们就会给我灵石,并且放我自由。我只要有了灵石,便是有了身份,从此就不用再怕被人欺负和看不起了。”“灵石?”华容墨迟疑道,“是这种石头吗?”道着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链子,链子坠着的便是颗铜钱大小散发紫色光芒的方形石块。这片大陆没有帝王,只有贵族和平民之分。而贵族和贵族之间、平民和平民之间的地位等级,便是靠这块随着一个人出生而一起出世的灵石来决定。亦有说法,灵石上光芒的颜色,代表着这个人的身份。光芒若为绿色,为妖,蓝色为人,橙色为下仙,赤色为上仙,紫色为神,白色为神尊,黑色则为魔,而奴隶的石头则不发光。迄今为止,这片大陆的灵石们也只出现过这些颜色的光。其中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鬼,奴,妖,人,半仙,下仙,上仙,半神,下神,上神,神尊,神祖。魔是为大罪之人,不被并列其中。传闻中,灵石还会发出一种颜色的光,是为七色光。若是某人灵石能够发出七色光,便代表这个人是为神祖,也便是有资格主宰这片大陆的人。然而,那几乎只是传说。华容墨这块灵石虽然散发光芒的颜色是紫色,但依据色泽纯度来看,应为中等下神。即便是中等下神,但凡沾上了神这个字,在这片大陆上便是十分了不得的人物。花无修看得两眼冒光,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华容墨疑惑道:“这种石头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有吗?”花无修叹了叹,“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是名字,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所以,我也没有那块石头。你有这么厉害的石头,在外面肯定不会被人欺负,所以,你一定很喜欢外面的世界吧?”华容墨点头,“嗯,很喜欢。”花无修接着道:“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华容墨道:“我有个梦想,有一天可以开个私塾,不求能收很多学生,只收十个就够。但是开私塾不仅需要财力,还需要通过贵族盖章。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我都需要借助华容家。”花无修听不大懂。华容墨自接着道:“无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将私塾开起来,我想收你做我的学生,你可愿意?”花无修瞪大了眼眶,“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我可是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华容墨道:“我收学生一不看身份,二不看能力,只看他身上的可能性。我不求名利,只希望以我一人之力改变我的学生,再由我的学生,去改变这个世界。我相信你有这个可能性。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眼神极好,识人的本事也极好。你将来一定有所作为。”花无修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华容墨道:“所以,无修,答应我,千万不能死。”花无修翻身坐起,看着华容墨,认真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死。”她可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人,虽然外表看上去只有十四岁,实则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两百年的人世磨难,她除了低调地变强大,依然没有找到属于她的灵石。如今,华容一族的承诺,是她唯一的希望。第二日,华容家侍卫一如往常来取她的血rou炼药。面对砍向她的刀,花无修并没有半点反抗,十分从容地把自己的四肢全部送了出去,然后像个怪物一样躺在血泊里,努力吸收灵气补身。尽管有两百年的人世磨难经验,她还是忽视了人性之莫测、命运之无常。三年期限将至,华容一族怎么可能真的放她这个世间难得的药离开。当察觉到灵气突然从四面八方被阻隔,她方想到这点。华容家的大当家,华容烈那个白胡子老头正从容地从上空落下,身后跟着铺天盖地的华容家高级护卫。满天的红色衣服在飘飘扬扬的大雪里,风景几分别致。华容烈走到铁笼旁边,看着血泊里正望着天空发呆的“怪物”,道:“花无修,你本就是这个世上没有的存在,竟还奢求灵石和身份?作为你的命运,就该一辈子作为我华容一族的药。”花无修眼神空洞地笑道:“这么说,其实你们并没有我要的灵石?”华容烈白色的眉头挑了挑,挥手道:“来人,拿捆仙锁,将她锁起来,扔进炼丹炉!”由于没有四肢,再加上周围天地灵气阻隔,花无修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任自己被捆仙锁锁住,抬进了华容一族最引以为傲的天地熔炉。火焰燃起的刹那,花无修脸上堆砌可怕到令天地失色的笑。华容烈到死也不会想到,天地熔炉既有天地二字,上面凝聚的,可是天地间绝对精华之灵气,加上千百年的火焰淬炼,已经达到最佳状态。也正因为达到最佳状态,普通人无法吸取。而她花无修,可不是普通人啊。锁仙链,锁住的是只能是仙。花无修虽然因为没有灵石不晓得自己已经达到什么等级,但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仙。当炼丹炉外面的人在拼命催火,想象着里面的人被火焰燃烧成灰烬时。里面的人却在一次次灰烬中蜕变,犹如凤凰,浴火重生。她本想吸完炼丹炉上的天地灵气便悄然逃走,不曾想听到了一段她放不下的对话。炼丹人甲道:“听说了没?昨个,那个新来的少主竟然偷偷去别院看这个丹炉里的药,还和药聊得可开心了。”炼丹人乙道:“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都被传疯了。二当家作为新来少主的父亲,面子也算丢尽了。听说,二当家因此生了很大的气,要将那个新来的少主剥皮抽筋以做惩罚。”炼丹人丙道:“依我看,二当家从来就没把那个新来的少主当做儿子。把他找回来,纯粹是因为那个少主身上继承了华容家鲜有的神之血。道不定,所谓的惩罚,不过是二当家找的一个借口,是想把新来少主身上的神之血取出来,用来炼得神丹。”花无修毕竟与那个少年有过不错的交流,听了这段对话,她觉得需要将这件事管上一管。破坏了天地融炉后,她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关押华容墨的牢房。此时的华容墨已然被剥皮抽筋了般鲜血淋漓,绑在木架之上。在他的脚下,一个隐匿的法阵悄然运行着。见四周无人,花无修大摇大摆走到华容墨的面前,嬉笑道:“这不是那位华容家最了不起的少主人?怎么被关在了这里?这狼狈的模样,是我看花眼了?”华容墨抬眼看了看花无修,有气无力道:“你终于想开,要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