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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姐儿格外亲切些,初时还是喜的,觉得此行必定顺利的很。只是按捺下喜色细细思索一番,便觉得有些不妥,她们这样的人家,己经不需要用那虚名再上层楼了。宝姐儿是谢氏嫡女,又生了副好模样。只要有她在,再加上楚氏的帮衬,说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并不是难事。楚氏并不奢求女儿能成什么大器,只求谢珂嫁个如意郎君,能平安度日便好。所以‘佛缘’一说,于谢珂来讲,当真不算什么好事。“大嫂多虑了,我前两次来寺中,和了空大师说起过宝姐儿。了空大师今日难得见了,定然待宝姐儿格外热情些。哪里便有什么‘佛缘’了。”“我想也是,女孩子家,这种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王氏赞同的点头。“大嫂说的是。我们以后来祈福,还是少带孩子们来。毕竟是菩萨的地界,若是孩子们无心冲撞了便不好了。”王氏点头,觉得正是这个理。何况女儿一日日大了,也不便带出门了。“今日既然来了,便让宝姐儿和芸姐儿好好玩闹一番,我们姐妹俩便在菩萨面前为两个丫头多念几句经。”“正是这个理。”楚氏应了。隔壁客房。谢珂和谢芸梳洗过后,两个小丫头盘腿坐在炕上,谢芸挥了手示意服侍的婢女退下。屋中很快只有谢珂二人。“宝姐儿,你知道‘佛缘’吗?”谢芸年长谢珂几岁,知道的自然多些,今天这一幕,不由得让谢芸生出警戒来。所以梳洗过后,忙不迭的支走了旁人。谢珂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现在才‘五’岁,所以只是摇摇头。“你个笨丫头,一会不要理会那了空和尚了,他不安好心。”谢芸曾听父亲和母亲说起过,似乎父亲和母亲都认为与佛有缘不是什么好事,她们谢氏一位先祖,便因有了佛缘,便在大好的年华,依然的遁入空门,她的父亲常说,若是那位先祖没有遁入空门,几十年前,谢氏便不会一蹶不振……总之,在谢芸心中,凡是与佛字沾上边的,都是不好事。谢珂自然明白其中缘由。她心里暖暖的,觉得谢芸真是个好jiejie。心中不由得暗暗发誓,这一世,无论如何要帮谢芸。万不能让她像上一世那般凄惨寂寥。见谢珂乖乖点头,谢芸用手指点了点谢珂额头。“真是笨丫头,怎么都不问缘由便点了头。”谢珂娇憨的笑道。“大姐才不会害我。”谢芸也被逗笑了,此时面前的小姑娘盈盈笑着,玉似的小脸仿佛泛着淡淡的光。谢芸突然觉得,面前的小姑娘真的有几分像那玉雕的菩萨像。她心头一紧。“宝姐儿。你一定要听我的,一会万不要理会那了空。”谢芸犹自不放心,再次叮嘱。谢珂再次重重点头。“不理了空,我都听大姐的。”一柱香的功夫,有小和尚前来相请,说是己备好素斋,请两位奶奶和小姐先用午膳。第二十一章棒喝第二十一章棒喝说起大福泽寺的素斋,那可是远近闻名。前世谢珂虽没机会品尝,可没少听谢佑和谢骁说起。说大福泽寺的素斋,简直是一绝。比起建安城最大的酒楼也不遑多让。酒楼饭菜再精贵,有银子也是能享用的,可大福泽寺不同。若想享用一顿大福泽寺的素斋,不仅要非富即贵,而且真的要有几分机缘,据说曾有富贾捐了千两香油钱,只为求一顿闻名的素斋,却依旧被寺中僧人所拒。谢珂一直知道谢氏久负盛名,却不知道谢氏的面子竟然这样大,不仅主持亲自相迎,更是一早备了饭菜。谢珂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只是感慨大树底下好乘凉,前世抱着谢氏这棵大树,她竟然落到那般地步……想来,她着实够愚钝。“我听父亲说过,大福泽寺的素斋可是天下闻名的,我们今日竟然有幸一品,宝姐儿快些,我们去寻母亲的四婶娘。”谢芸接着谢珂迅速出了客房去寻王氏和楚氏。谢珂望着眼前的菜色,实在很难相信青菜豆腐可以做成这样的味道。浓而雅,淡而香。一道普通的家常豆腐竟然能烧出这般奇妙的味道,这让谢珂对大福泽寺的好奇心更重了几分。能将一个不算大的寺庙整治的举国闻名,而且能烹出堪比酒楼的美味菜品,了空这个主持必不是个迂腐拘谨的。可是前世,他为何选择了那样决绝的一条路?“宝meimei你在想什么?难道不合口味?”谢芸斯文的用着饭,只觉得入口的东西绵软即化,这素斋比起她以前吃过的珍馐味道丝毫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谢珂只吃了几口,便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才几岁?竟然己有了心事。谢芸觉得不可思议……谢芸一开口,楚氏和王氏不由得都停了筷,看向谢珂。谢珂涩然,小脸红扑扑的垂下头。王氏望着谢珂笑笑,开口轻斥女儿道。“食不言,教的规矩都忘了。宝姐儿年纪小,肚子装的自然没有你多,何必大惊小怪。”王氏怪女儿不懂规矩,谢芸轻咬着唇,看了看谢珂,终是垂下眼睑。谢珂赶忙开口。“大伯母,芸jiejie只是关心我。我在车上用过点心了,现在还不饿。娘,我想去外面看景儿……”楚氏只道谢珂是小孩子脾气,吃饱了自己坐不住了,点了点头。谢珂对谢芸笑笑,起身离去。这是个小院子,正房三间,左右佩着耳房,墙边植着几株人抱的梧桐。此时己是郁郁苍苍,几乎将整个小院子遮了个严实。谢珂缓缓走到树下,小小身子蹲在树边,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便是己‘醒’了数日,她依旧未适应自己现在的样子。前世死去的,此时都好好活在她面前,她前背叛的,此时依旧一张虚伪和尚的脸。前世失去的,此时都好好的握在她手中。可她却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她怕,怕此时的一切才是她的一场梦,一场美梦,梦醒了,她自然得回到‘现实’中去。那个几乎破败的权氏,那里有她死时依旧寻花问柳的夫君,有被人蓄意安排嫁进府中,一心要让她和女儿母女离心的小妾。还有耳根子软,却喜欢攀高踩低的婆婆,还有一个喜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