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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暗器飞出,正中那白马脖子下一个xue位,那白马前蹄腾空嘶鸣,一把将殷逸给甩了出去,殷逸被身后飞身而来的侍卫给接住,而那匹白马嘶吼一声后,突然倒在了地上!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什么人?敢偷袭本公子,有种站出来!”殷逸甩开侍卫的手,环顾一眼,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四周不是唯唯诺诺的百姓,就是吓得噎住哭声的小孩子。然而就在这时,殷逸身边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目光犀利地盯着人群中的叶昀。从刚刚石子投出的方向他看出使出暗器的人是叶昀。叶昀到底没有功夫,只是凭着精准的判断力射出的暗器,不可能不漏痕迹。很快所有人都看着叶昀,一旁的百姓抱着孩子扯着妻子躲到一边,而殷逸的家丁将叶昀的人给围住了。“是你…”殷逸僵硬着一张白净的脸蛋,狐疑地盯着她。居然是个小姑娘!目光沉静,文雅淡然!跟她的气质很像,跟那个丫头气质太像了!就连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腹前的姿势都一模一样!这个世上除了她,竟然还有人会用暗器袭击他。整个京城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虎口拔牙,除了宫里的皇帝皇后以及他爹外,他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的眼色,唯独那个丫头把他治得死死的,且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个丫头虽然不会武功,可她博览秘籍,深谙各门各派的武功诀窍,只要她在场,随意指挥一个有底子的人都可以打赢一个高手,至于她自己,时不时使出几枚暗器,让他和侯府的侍卫摸不着风。他跟她最后一次见面,她把他好不容易捉来的一只金丝雀给放走了,他还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骂她不得好死,他骂她嫁不出去!然后她真的被一道白绫给勒死了!直到她死后,他才意识到他心里有多失落,他再想盼望一个人来治他都不能了。曾有人说他们是欢喜冤家,他还把那人给臭骂了一顿,说他平身最讨厌的就是她。可她死后这一年呢,他恐怕是最惦记她的人吧!正当殷逸凄楚地望着叶昀,浑身散发着一股哀伤时,他的侍卫抬掌要去打叶昀!而这个时候两道尖喝制止了他。“住手!”“住手!”正文第六章贺寿前一个是殷逸的命令,而后一个是叶昀丫头画屏的声音。画屏身为叶昀为祸扬州的得力助手,她在小姐遇到危险时,自然挺身而出。“我家小姐为了救人才出手,你们凭什么这么嚣张要打她!”画屏叉着腰挡在了叶昀跟前。画屏实在是在扬州跟着叶昀横行霸道惯了,压根意识不到京城随便拧起一个官都比她家老爷扬州知府的官大,很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那个侍卫真的退开了,他退开自然不是因为画屏,而是因为殷逸的指令。画屏还以为是自己吓退了对方,下颌扬得更高,腰板挺得更直,十分得意。得意得压根不知道自己很碍眼。殷逸目光绕过画屏的发髻,看到了她身后的叶昀。叶昀其实有些无措,她自然不能让殷逸瞧出痕迹来,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扮演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公子,那匹马只是晕倒了而已,我没有伤它!”叶昀抬眉与他对视,语气很冷淡,殷逸是后族,是皇后的侄子,去年就是皇后下了旨意,勒死了她。她该恨这些皇亲国戚!但是很奇怪,她恨不起来,唯有冷漠。说完这句话,叶昀转身往前头继续走去,画屏朝殷逸瞪了瞪眼,也跟了过去。殷逸则久久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来。再像,她都不是她,面容完全不一样。殷逸伤心了片刻,让侍卫留意他的马,自己失魂落魄的进了殷家一间店铺。这边叶昀在店铺买了一些檀木料和一个大小适中的木框子,再找来一些刻刀器具,准备自己捯饬一件机巧玩意儿。回到穆家,她把东西悄悄收了起来,还跟穆氏说了自己想好贺礼送什么,等她跟穆氏描述一番后,穆氏果然眼睛发亮。“真的可以吗?”穆氏还是有些忐忑,小女儿什么时候会cao心了。叶昀扬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娘,你放心吧,女儿是在外面特地打听了一番,才选了这么件器物,反正您现在又没有别的好东西送,我送的这件礼物,十分精巧,包管白尚书满意!”穆氏抚摸上她稚嫩白皙的面容,“你呀,从小就聪明,现在长大了,还会给娘分忧,好,就听你的!那东西什么时候能好?”叶昀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掌柜说要从江南运过来,得五日才好!”那就是寿宴前可以妥当,穆氏放下心来。她又寻文老太太讨主意。而叶昀则寻着穆氏和叶昔不在的时候,悄悄躲在一间小书房捣腾,她让画屏在外面把风,自己则专心致志地做贺礼。那件机巧玩意儿费了叶昀不少功夫,为此穆家表哥表姐好几次约她出去玩,都被她推辞了,好在有叶昔挡着,也不显得叶家失礼。如此直到内阁阁老白坚母亲贺寿前一日,她方把那件贺礼给做好。等到她把贺礼拿到穆氏和叶昔眼前时,二人都惊呆了,瞅着那件物品千变万化,简直叹为观止。“这…这是江南雕刻名师时彬先生的作品?”穆氏指着上头那“一枝梅”的标志问道,觉得自己小心脏有些受不了。时彬是大雍最有名的雕刻大师,技艺鬼斧神工,享誉四海,哪怕很平常一件小物品都是千金难求。而时门作品上面都会有一朵细致入微的梅花,是辨认的标志。叶昀笑着摇摇头,“时先生已经去世多年,这件只不过是江南时门弟子出品,应该也算难得的精品,送做贺礼再合适不过。”穆氏和叶昔均点点头,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最后叶昀翘着脑袋,朝穆氏飞了一个得意的俏眼,“娘,是不是该带我一道去白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