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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文清是她的长孙,又是整个穆家最出色的子弟,她自然最喜欢他。穆文清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丫头嬷嬷,周老太太心领神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都退下。等到丫头们鱼贯而出,周老太太才问道,“清儿,怎么了?”穆文清忽然撩起衣衫,跪了下去,郑重地给周老太太磕了一个头。“祖母,孙儿有一件事还请祖母做主!”周老太太闻言眉头一凝,似乎有所悟,半晌方轻声开口道:“怎么了?”穆文清抬头望着她,“祖母,孙儿喜欢昀表妹,还请祖母给孙儿做主,孙儿想娶她!”周老太太神色一变,心头一惊,顿时哑的说不出话来。她万般头疼起来。哪怕穆文清看上的是叶昔,她还能说句话,可他偏偏看上叶昀,这让老太太满头黑线。起先穆家猜测白坚看上了叶昔,结果这阵子来,不见白坚有任何动静,反而似乎对叶昀更在意,倒是让穆叙觉得先前会错了意,叶昔与白坚的事,也不再有人提起。可叶昀不一样,昨夜穆叙回来,她还听穆叙提起太后看上叶昀,想让叶昀嫁入皇家的事。偏偏穆文清在这个节骨眼说要求娶叶昀,周老太太能不头疼吗?穆家有几个脑袋跟皇家抢媳妇?“清儿,不是祖母不给你做主,是你必须打消这个念头!”周老太太十分严肃道。穆文清愕然,满目惊诧地望着周老太太,连人都站了起来,“祖母,为什么?”周老太太很无奈道:“清儿,你很好,昀丫头也很好,可现在昀丫头的婚事咱们任何人都做主不了,宫里的西太后看上了昀丫头,想让她给皇家做儿媳妇,咱们穆家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跟皇家抢媳妇,所以清儿,祖母这回帮不了你!”穆文清听了这话,整个人如跌入冰窖般,心头发冷,踉跄地退了两步。他久久地回不过神来,脸色苍白如纸。周老太太看到孙儿这样,心疼不已,起先她估摸叶昔能嫁给白坚,那么让穆文清娶叶昀也是不错的,所以那阵子穆文清和穆文柳带着叶昀出去玩,她睁一眼闭一只眼,穆文清的母亲许氏来叨扰两句时,她还斥责了一番。可如今她倒是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何必放任穆文清对叶昀的感情,这下孩子心里中了情根,可别影响他的婚事才好。“祖母,可是孙儿喜欢她….孙儿眼里看不到别人….”穆文清有些失魂落魄。周老太太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温声道:“孩子,叶昀不再是以前那个莽莽撞撞的小丫头,她能救活太后的命,得了太后的青睐,又被封为县主,太后还想让她嫁入皇家,试问宫里能让太后做主指婚的公主又有几个呢?她已经不是穆家能肖想的!”周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着,却如一盆冷水一样把穆文清心里最后一丝希冀都给浇灭了。穆文清神色木然,什么话都不想说,退后两步,躬身一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自己书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何人不让进,来到窗前的书案下,拿起一只小小的木雕,那是叶昀在宫中那十多日他给她雕的,他准备送给她的礼物。此刻他酸了眼眶,心头万分绞痛。如果皇家指婚,叶昀也不能抗旨,不然整个叶家乃至穆家都要受牵连。再想起刚刚叶昀红着脸低头一笑的模样,越发觉得心里跟蚂蚁上树似的,痒得不得了,想得不得了。接下来几日穆文清再也没去三房,穆氏和文老太太也忙着搬家的事,经过几日的cao持,叶家的四进的宅子已经打理好了。文老太太也从自己三房里挑一些老成持重的丫头和婆子给穆蓉用。最后文老太太请人看了一个黄道吉日,也即七月初一,准备搬火入住。穆府上下各房都给穆蓉送了乔迁之礼,短短两个多月,穆蓉带着两个女儿在京城名声鹊起,再也没人看不起她。这一次乔迁时,不仅是穆府的亲戚,就是很多叶昔交好的官宦小姐家里也都送了礼来,七月初一那一日,叶府内院热热闹闹。穆文清再避嫌,这一日还是帮着叶家忙里往外。穆氏还没生儿子,叶淮也还没抵达京城,外院是需要人打理的,叶昀的大舅舅毕竟忙于公务,这事就落在穆文清、穆文柳和穆文瑾三兄弟身上。好在穆文清在长房cao持惯了,有他在,里里外外,什么都不担心,什么事他也先过问穆蓉的意思再去安排,真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穆氏经过这一次乔迁越发觉得穆文清是个很妥帖的孩子,心里对这门婚事更加满意了。初一晚膳,穆氏留下穆文清三兄弟在府上用膳。大家都是表兄妹,也没拘礼,坐在一张桌上吃的饭,吃饭大家用点心时,穆蓉打心眼里夸赞穆文清道:“清儿,这一次真是亏了你,要不是你,这乔迁也没这么顺利,也辛苦柳儿和瑾儿!”穆文柳瞅了一眼静静坐在那不说话的叶昀,再看向穆文清道:“姑母,我和三弟是打下手,主要还是大哥辛苦!”“清儿有担当,做事牢靠,真是很多年长之人都不及!”穆氏赞不绝口。穆文清闻言低着头,心头一阵绞痛,穆氏对他越满意,他心里越难受,如果不是皇家横插一脚,他跟叶昀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穆氏见他不像往日那边言笑晏晏,心里不禁打鼓,只是也没多问。她没问,少根筋的穆文瑾却问出了口,“大哥,你今日怎么了?怎么感觉闷闷不乐的!”他再看了一眼叶昀,以前大哥总会笑着看叶昀,心情很好似的,怎么今日头也不抬,似乎压根不当叶昀在场似的。不等穆文清回答,又继续问道,“大哥,莫非你跟昀表妹吵架了?今日都不见你跟昀表妹说话呢!”穆文清登时脸色囧红,哗啦一下站了起来,有些窘迫,“姑母,天快黑了,府内也妥当了,侄儿三个就先回去了!”他匆匆行了一个礼,第一个走出了用膳的侧厅。穆文柳瞪了穆文瑾一眼,跟穆氏告罪,追了出去,穆文瑾也只得讪讪地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娘儿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