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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社会,就因为她比小何大三岁都被人喊姐了。”对了,这诊所还不错,下班去看看!”组长张姐抱着咖啡杯过,随手丢了个名片给祝福。祝福赶紧点头接了,一看:微笑牙科诊所……“嘿,看看咱张姐多明察秋毫,多体恤下属,多……”小何凑过来说。“得了,得了,赶紧收拾收拾给我去医院采访去!”张姐边笑骂边从小何那拿了片口香糖。祝福边收资料边说:“一干完活就去,谢张姐哈!”她是职场菜鸟,小何都比她出道要早,她也干不来在上司面前吹牛拍马的事。二十六岁的社会菜鸟,和男人比嫌弱,和女人比嫌老,总觉得差了人一截,还是少说少错。等下午的摄像完毕,祝福早累得想不起来这事了,掏月票卡的时候名片不小心掉出来,反正顺道,不如去看一看。按门牌号数过去,祝福有点哭笑不得,那家诊所原来就在自家小区后面一条街上,诊所的牌子嵌在一片翠绿的盘山虎中间,红色的六个大字:“微笑牙科诊所”,那个笑字的一撇一娜都长长的延伸出来,似乎带了点笑意。祝福推开门,顿时一片天空蓝的色调扑面而来,广播里放着和缓的乡村音乐,挂号台上堆着一小碟五颜六色闪光糖纸包的水果糖,剔透的玻璃盘装着。窗沿上挂着和式风铃,胖乎乎的玻璃铃身似只倒扣的小碗,里面吊着细长的坠子,坠子下好像是一张淡黄的符纸,又有点像日文。微风吹来时,风铃就轻轻的晃,长坠子轻轻的敲击玻璃边缘,发出细碎的“叮呤”“叮呤”声。祝福本来想应付应付上司,看看这“微笑诊所”是个啥样也好交代。挂号台的阿姨抬头看了眼,笑着问:“小姐,是来看牙的吗?”祝福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报了自己的名字,住址,登记了。半小时后……“小姐,请你张一下嘴?”人生如果最幸运的事是你看个病都碰见帅哥。那最不幸的事一定是──那个帅哥正好是你的牙医。即使面前这人戴了一副口罩,即使祝福不像林岚一般花痴,她走进房间的第一刻也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医生一定长得不赖!别问她为什么,女人的直觉一向有点莫名其妙,尤其是判断男色的方面。祝福张开嘴,一只白净的手挑着医用压舌棒,轻轻抵住祝福的舌头。祝福努力的回忆中午到底吃了些什么,好象夹了几筷子实习记者小美的蒜泥白rou,顿时后悔没吃小何递的口香糖!郁闷阿郁闷!她脸皮薄,不敢盯着人医生的脸看,移了目光去看窗台上的盆栽,在日头下红得像一团烈火的佛桑露出黄色的花蕊……“好了,可以起来了。”祝福如获大赦赶紧起身。“白大褂”拿起祝福的病例,蹙起眉头,又抬头看了眼祝福,一字一顿问到:“你叫祝福?”中低音,很有节奏,像叮咚敲击的钢琴键,飘出一股书卷之气。祝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问题,无奈的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祝福的─祝福。”“白大褂”乌黑的眼珠盯了祝福一会,浅绿的口罩动了动,嘴巴和鼻子被挡住看不清,睫毛翘而密,似乎有了点笑意,长睫毛一眨一眨,让人觉着像蹭到旧时丝绒毯的边角,心口直痒痒。“白大褂”在病例上边写边说:“其实不是单纯的牙疼,你是因为牙床太小了,才挤压着的,牙龈也经常出血吗?我不建议拔牙,最好戴下牙套。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这几家医院仔细问问……”祝福伸头去看,这人字迹不似其它医生的龙飞凤舞,非常清晰,最下面是细细的楷体,写着推荐的医院的名称。她顺道暗暗赞叹到底是当医生的手,指甲干净圆润,手指长而匀称,连手上的皮肤白皙得像搀了水的牛奶,在阳光里微微地有些透明的晃动。“谢谢!我考虑一下。”祝福接过病例,边想着要不要接受这牙医的建议边打开门。突然,一只金黄色的大型物体扑面而来。祝福直接被扑到在地,瞪着眼前吐着舌头的有名物体无法动弹,天知道她最怕狗!!一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Yogurt!”身后的人严厉的喊了一声,有名物体“呜”了一声,摇摇尾巴从祝福身上不情愿的挪开。“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金毛,经常……咳,过于热情……”身后的人这么说着,绕到祝福面前,弯下腰,冲祝福伸出手。“叮呤……”夏末调皮的微风又撞起晶莹剔透的风铃,火红的佛桑傻呵呵的点着头。俯下身的白大褂上,白底黑字的嵌着“医生:秦微笑”。广播里唱到:“你的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感觉你来到像是风的呼啸……”难怪啊难怪,“微笑牙医”啊!微笑诊所(下)爱城CITYOFEDMONTONTo老三:见字如面。转眼来到加拿大已一个多月,除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除了不习惯鬼佬身上浓重的芝士味,除了一次别人对我说”Sorry”我一紧张来了句”Youarewele”,除了每日晚上睡去都做着英文能像武功一般一夜打通任督二脉无师自通的美梦,而第二日起来仍然什么都不会的日子,一切甚好。今天收到阿东在QQ上给我的留言,除了刺激我吃不到安特鲁的蛋挞,还说做梦梦到我了,梦见我穿一身白色无袖亚麻连衣裙,系浅茶色的薄巾,脚蹬一双橘色的圆头皮鞋,鞋面上有一只翘起尾巴的小黑猫……他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模样。末了,阿东那流氓又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多喜欢你,记得多仔细!关了QQ,我努力的去回想过去,想了很久,我却无奈的发现我只能想起初见你时的光景。那个夏末的雨季,教学楼白色的石灰墙被雨水冲刷得大片大片脏脏的灰,积水漫过水泥台阶,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