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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住在这里。偏巧夏竟成在树下百无聊赖,而夏昭华则坐在廊下,正在翻阅佛经,见秦婉和宋夷光过来,宋夷光更是泪眼婆娑的样子,也是怔了一怔。拦住要去问出了什么事的夏竟成,夏昭华又吩咐下人打了些水给秦婉和宋夷光送去。正要命人去打水,就见已有人送了水进来,一问是夏家的人,秦婉心中稍霁,对这位夏姑娘更是高看了几分。宋夷光还在抽噎,秦婉难免心中烦闷,摇头叹息:“你哭吧,哭累了,我再好好劝你,总归现下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宋夷光闻言,眼泪更凶了。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虐了夷光妹子……QAQ不要打你们萌萌哒的欢欢,打也不要打脸我们的基调是甜宠~小虐怡情,大虐伤身~肯定不会大虐哒~~预告预告,下章就甜了,真的真的~另外,欢欢创建了一个读者群~群号为64861483653同命原本今日忐忑万分,来了相国寺之后,宋夷光听到方丈说自己并不是克人防人的命格之时十分欢喜,但没曾想,转头就听到了实情,现在眼泪止都止不住。她哭得太厉害了,抽噎不止,秦婉坐在她身边,并不言语,只轻轻抚着她的发。一直哭得浑身发抖,她才渐渐停了,蜷缩在禅房的床上,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秦婉担心得要命,更是愈发后悔不应将她带到相国寺来,如今是愈发难以收拾了。临近午时,两人都没有心思吃饭,禅房之中安静如许,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紫苏和杜若重新打了水要给宋夷光整理,但无奈宋夷光摇头,两人也不好再上前。一时间屋中更是静默,秦婉张了几次嘴,也不知应该从何劝起。宋夷光和她不一样,她不信怪力乱神,但宋夷光很信,在这样几乎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面前,好似什么劝慰的话都变得那样苍白无力。“阿婉。”宋夷光侧卧着身子,喃喃的说道,“我往后再也不要见柳木头了,我不要他死……”“什么死不死的,再没有这些事。”秦婉啐了她一口,见她眼泪都洇入了被褥,湿了一片,浮到嘴边的话也只好咽了下去,只说道,“还不到那个地步,你何必如此?”“等到了那个地步,我就只能看到他的尸体了。”宋夷光摇头,眼泪更凶了。不知应该说什么,秦婉也烦躁起来,偏巧此时有人敲门,杜若忙去开门,却见夏昭华站在门前,还提了个食盒。那个食盒好大,夏昭华身量娇小,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拿得动那食盒。紫苏和杜若赶紧接过:“夏姑娘,这东西这样重,让姑娘受了累。”两人同时去接,接在手上了还往下落了一下,若非两人加大了劲儿,只怕食盒非要摔在地上不可。“无碍,一点也不重。”夏昭华不知是客套还是什么,笑盈盈的说道,将紫苏和杜若都惊得又望了她一眼,并不言语。“临近午时了,人不吃饭可不行。”她一面说一面将食盒中的菜肴取出来,都是相国寺的素斋,“我不知二位郡主喜欢吃什么,便都要了些,还是趁热吃一些吧,如今天冷,吃一些暖暖身子。”不料她竟然亲自来送吃食,秦婉忙起身道谢。夏昭华笑道:“郡主这声谢可是折煞了我。”她说到这里,盛了两碗饭出来,“趁热吃吧。”宋夷光侧躺在床上,闷闷的说:“不必了,我吃不下。”她方才哭着进禅房的样子,夏昭华还记得,但亲疏有别,又是君臣关系,她到底不能去过问。此时一见,也觉得宋夷光的确是有些不对劲,沉吟片刻,还是关切说:“是受了委屈还是遇到了什么烦难?不如说出来,也好过一人憋在心里委屈不是?”“说了也只能自己委屈着。”宋夷光摇头,“阿婉都没办法,你就更没办法了。”她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夏昭华一眼,“我自己命不好。”她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将夏昭华都惊了惊。秦婉现下也是心中烦闷:“让夏姑娘看了笑话。”“又有什么笑话可言?”夏昭华看着宋夷光的样子,不多时就笑出声来,宋夷光脸上立时白了:“你笑话我?”“臣女不是笑话郡主。”夏昭华放下手,“只是我想不出,郡主好端端的,怎会说自己命不好?难道是请了方丈大师为自己排命?”见宋夷光神色大变,她知道自己是说对了,想了想,笑道:“郡主其实不必当真的。”宋夷光骤然大怒,翻身坐起,指着夏昭华说:“你又不是我,你怎的知道我怎样想的?你们人人命都好,也不像我这样防人克人,连自己爹娘都克死了……”她越说越伤心,眼泪簌簌。秦婉现下心烦意乱,夏昭华并未说错,但现在宋夷光情绪起伏太大,好话也听不进去。忙对夏昭华歉意一笑:“得罪了,夏姑娘还是出去吧。”“若郡主信得过臣女,就让臣女来劝劝安定郡主吧。”夏昭华望着秦婉,并不为宋夷光的话着恼,“总归……臣女那傻侄子还等在外面,要臣女进来问一问,到底怎么了。”她说罢,自行走到床前,摸了手巾给宋夷光,后者气呼呼的,立时就将手巾给扔了:“不要你笑话我。”“臣女为什么笑话郡主?你是君我是臣,在今日之前,你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做什么笑话你?”夏昭华也不生气,还是笑着,宋夷光也知道这话有理,抽噎了几次,到底没有说话。“那些命格命数之理,听一听就好了,未必要当真的。”夏昭华笑道,坐在床边的脚踏上,重新取了一张手巾给宋夷光擦泪,“郡主说什么防人克人的话,这话才是好笑。”见她要恼,又忙说下去,“郡主得出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父母双亡之事,实则完全不必想这样多。算来我比郡主还惨些,先是跟我定亲的那小子死了,接着父母爹娘也一年之内都合了眼。真要这样算,我才真是防人克人。”听她这样说,宋夷光总算是心中好过一点了,好歹有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她吸了吸鼻子:“那你一点不担心么?若真是防人克人,又怎么办?”“我从不担心这些。”见她愿意说话了,夏昭华笑盈盈的给她擦干眼泪,又让人绞了湿帕子来给她敷眼睛,“生死有命,绝不是因我一人能改的。况我还有哥哥嫂子,还有个傻侄儿,一家子幸福美满,我若是为这些伤神,才划不来。”宋夷光摇头:“你比我强些,我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