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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手臂,俨然是残废了:“那卫珩呢?”“卫公子倒是好,严先生说,卫公子身子底子比温大人好了许多,是以只要这样疗养下去,殿试之前自能痊愈,只还是不宜参加武科殿试了。”督太监说道,又沉吟片刻,从袖中取了一封信出来,“卫公子请奴才代为呈给陛下的,还请陛下过目。”皇帝接了在手,颇有些不解:“他想说什么?”督太监嗫嚅道:“卫公子他……状告温大人对自己下毒,说其以苦rou之计,欲行瞒天过海之事,欺瞒陛下和京中所有人。”作者有话要说:欢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天开始恢复日更,让我们继续下午一点不见不散,如有加更另行通知哦~另外,下本jian相大大可能要跳票了,欢欢决定下本开更王妃荣宠日常,求小天使们包养么么扎决裂温一枫乃是皇帝的宠臣,在朝中名声甚好,几乎人人说到他都是赞不绝口,卫珩竟然要状告他对自己下毒,还说以苦rou计转移视线。皇帝接了状纸在手,眉头拧得生紧,不豫显而易见。在场都是皇帝十分亲近的人,立时都觉得不好,忙停下了摸骨牌。唯有太后神色如常,淡淡说:“咱们京中是越来越热闹了,这师兄弟二人也有如此深仇?”这话大有些讽刺之意,于局外人看来,卫珩所言之事若是真的,就是温一枫居心叵测,想要害死卫珩,见事情可能败露,就以苦rou计瞒天过海;若卫珩所言是虚,那么就是卫珩毫无同门之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将已经废了一臂的师兄逼到绝境。不管哪一种,这师兄弟两人,都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哪怕是粉饰太平都做不到了。念及此,秦婉和宋夷光相视一眼,双双静默不语。即便没有秦婉和卫珩的这一层关系,在这样的时候,除了太后以外,谁说话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滋味。是以连同皇后在内,谁也没有言语。皇帝脸色铁青,好半晌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卫珩是疯魔了不成?朕绝不相信温一枫会做出这等事来!”纵然是心悦之人的儿子,皇帝对他诸多偏爱,但这份偏爱,是建立在社稷安康的基础上的。温一枫乃是栋梁之才,且朝中风评极好,卫珩竟然说他行此苦rou之计,皇帝说什么也不能相信,径直将状纸扔回了督太监手上:“让他好生养着,别仗着朕的宠信再闹这些幺蛾子出来!”见皇帝似有发怒之兆,督太监苦笑,还是将状纸收好:“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劝罢又望了一眼秦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督太监看着秦婉长大,也知道秦婉和卫珩之间怕是真的有什么,所以,看在秦婉的份上,也愿意为卫珩斡旋一二。但今日他听到卫珩所言之后,便为他捏了把汗。皇帝何等宠信温一枫,绝不可能因为他只言片语就改了心意。这种以卵击石的举动,实在有够不明智的。秦婉张口想劝,但想了想,还是止住了。皇帝现下火苗子已经勾了起来,自己开口只怕更会弄巧成拙。凭着卫夫人的存在,皇帝不会真的对卫珩做什么,但若是贸然开口,弄巧成拙,那可就不一定了。是以秦婉保持了静默的状态,把玩着骨牌,目光深沉,但还是一语不发。宋夷光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见秦婉都无动于衷,也不说话。反倒是太后懒洋洋的开口:“回来。”督太监忙停下笑道:“太后娘娘还有何吩咐?”“陛下,为君者可不能偏听偏信,陛下这话,可是过火了。”太后淡淡说道,让皇帝微微发愣:“那母后之意……”他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太后竟然会为卫珩打圆场,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哀家没什么意思,臣子到底是陛下的臣子,一切还是陛下定夺的。”太后看向了大儿子,将是非阐述了一次,“哀家只是认为,卫珩不是傻子,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敢反咬温一枫。这十年来,卫家深受不被天家待见的流言之苦,温一枫在朝中风评极好,卫珩贸然咬定温一枫罪行,就是在和朝野上下都过不去。哀家以为,若无完全把握,卫珩不会做这等让卫家都处在风口浪尖的事。”不想太后会为卫珩说话,秦婉长长的松了口气。要扳倒温一枫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但他们都没有时间了。两人已经撕破了脸,一旦让温一枫得以时间喘息,卫珩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是以卫珩选择了这样一步险棋,将这事情闹大,只要惹得皇帝生疑,以天家暗卫的本事,查出蛛丝马迹可谓是容易至极。皇帝一时静默,平心而论,尽管卫珩是心仪之人的儿子,但他模样和卫老将军长得太像,每每看到他,皇帝也会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别的男人抢走的事实。是以虽然对卫珩有所偏颇,但到底更偏向温一枫一些。此时听了太后的话,皇帝也反省起自己来,觉得母亲所言甚是:“儿子知道了。”说到这里,又望向督太监:“你去告诉卫珩,君无戏言,若是他所言非虚还则罢了,朕自会给他一个交代;但若是一派胡言,依我大熙律规定,僭越诬告正三品及以上官员,罪当论斩。”秦婉登时一哆嗦:“皇伯父——”温一枫行事缜密,若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罪证,那卫珩岂不是就要被处死?太后横了她一眼:“婉儿,卫珩既然敢告,自然要承担可能来的后果。王化之下,若因为你而对他网开一面,百姓如何看待我秦家?”秦婉悻悻称是,宋夷光忙拉住她:“别担心,我觉得卫珩可不是傻子。”卫珩要是傻子,也配跟她家柳木头是同门师兄弟么?勉强笑了笑,秦婉脸色还是白了几分。如今可真是生死博弈了,若是温一枫抢在前面,只怕……*不过当日,卫珩状告温一枫的事便甚嚣尘上,短短半日就传得人尽皆知。温一枫在朝中何等威望,更何况他现在废了一臂。一时之间,上至世家高官,下至阖京学子,无一不对卫珩横加指责,认定他是疯魔了才会诬告同门师兄,难听的话一句句全冒了出来。连卫家二房的人也将这话尽数传达到了卫珩跟前,说得十分难听,唯恐卫珩动气,卫老将军大发雷霆,二房顿时蔫了,自此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由得柳穆清前来,将卫珩接去,挪到了柳家在京郊的庄子上去。“卫师弟也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柳穆清也不知道要如何相劝,当他听闻卫珩告了温一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