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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在意我会和她说什么,现在还喜欢我?”他突然问出一句,特意被压低了的嗓音杂着一股子浓郁的打趣味道。余光的范围之中,她隐约看见陆言的酒杯被拿起,一阵一阵的酒香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好不容易稍微平息点的心情又一次动荡不堪,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她站起,声音弱得像猫一样,“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不置可否过后就如同兔子般窜出门去。大片的新鲜空气迎面而来,窒息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些。她知道包间里面是有独立卫生间的,但是刚才那一句猝不及防的问话狠狠触动了她,当时无法做出最理智果决的判断,但她同样清楚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做个逃兵,不管怎样,就算是死撑也要把饭吃完。她询问了走廊里的侍应生洗手间的位置,拐角处和上回跟着秦伯年来的那名经理不期而遇。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男人叫住了她,“俞小姐?”她后知后觉地扭头,神情还在恍惚中,看了男人一眼感觉有些眼熟,于是就在潜意识里不停搜索着记忆。“你……”她抬着手,眉头舒展的一瞬突然想起来,“喔,您是这家酒店的经理,我记得上次订餐的时候是您给我核对的菜单。”男人笑了,很自然地问出一句,“俞小姐记性真不错。秦先生最近怎么样?”她短暂地怔愣了一瞬,脑中快速窜过曾经困扰过自己的一个疑问。俞夕的眸光一凌,“经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哪儿的话?俞小姐是客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男人一直挂着随和的笑,说的话也礼貌客气。她点头,直接问出来,“上次秦伯年为什么会变成这酒店的服务生?难不成是他给了好处买通你们了?”她眨了眨眼睛。经理被她逗笑了,想也没想便答,“俞小姐真会开玩笑,这家酒店的法人是秦先生,我们都是靠他吃饭。可能是他一时兴起,和你们开个玩笑。”她本来让热流灼红的脸一点点变白,这家酒店的法人是他?“可是,可是他不久前才回国啊。”俞夕的嗓音很急切,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硬生生染上了一抹急切地探究。经理这才在心里暗叫一句不好,脸色一变道,“俞小姐,那个,我还有事。你要上洗手间是吧,那我不耽误你了,用餐愉快,用餐愉快!”话没说完的时候他就开始迈步离开,很明显在逃避着什么?迷雾,几乎完全笼罩了俞夕的脑际。秦伯年!深不可测,温怒无常,这八个字是俞夕和秦伯年相处后的感觉。在以前的几年里,他从来没出席过任何需要公开露面的活动。行事低调,也没有接受过采访和颁奖典礼,为什么会突然考虑和四九城的星焰合作而回国?又为什么突然临时变卦不想合作?他最终又重新和星焰合作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让一个职业失业吗?他住在不起眼的二手房里,没有向别人透露过自己除了是制作人还是那么好一家酒店的法人。还有,他为什么要扮成服务生试探萧华,神出鬼没的行踪究竟在做什么?以及早上小玲口中的离谱传言。越想下去,她越想觉得事有蹊跷。“小姐,您还上厕所吗?”侍应生的一句话如同把锋利的锯子,一下锯断了俞夕的思绪。她回神,不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她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耳边响起哗哗的水流声,她伸手往脸颊上扑了好几次水。一抬头,镜中的自己是那么不起眼。从头发尖到脚趾尖,似乎没有一样能吸引男性。她呵呵笑了,是那种自我讽刺的笑。她再次立到包间门口,准备大方吃完这顿饭,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一个交代,一次告别。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愣住了。第37章赴约5上个厕所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原本安静窒息的空气仿佛都跟随着小提琴音色转为柔和。缓慢悠扬的调子在一个面色淡淡的年轻小伙子手下演绎出来,多了分别样的风情,拉弓在四根琴弦上翩然起舞,流淌出浪漫又慵懒的味道。桌上放了一个很漂亮的烟盒,上面还压了只银白色的打火机。空气中有很淡的烟草气息,包间的窗户开着,显然陆言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去窗口抽过一根烟。她细细观察着包间里的变化,脚步定格在门后两步的位置。陆言含笑地看着她,“过来坐,再不吃会错失最好的品尝时间。”夜风带动了驼色的窗帘,最后挑起几根男人的头发。俞夕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拉弦人没有多问,目光轻轻划过陆言淡笑的脸,然后点了下头。她坐下,吃了会东西,很快用餐巾擦了擦嘴。满桌的昂贵食物到她口中似乎如青菜萝卜般没了特殊。女人纤细的手轻起轻落,餐巾回到原位。她突然抬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她的瞳仁黑的很纯粹,目光看似平淡其实却并不是毫无波动。她的确是个对待感情相当认真的人,其实这个问题不必回答的,但是她去洗手间,只是更多的争取一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间。陆言愣了一下,抬手示意让多余的人全部出去。曲子在一个高潮点嘎然而止,这让俞夕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气氛又如同之前一样沉寂下来。等俞夕放平心态之后才终于敢细细地看一眼灯光下的陆言。他虽然没有穿正装,但烟灰色的单调倒是反给他俊秀的脸加了好几分。他一直在笑,时而淡,时而浓烈。总之,阔别几年,他整个人的感觉和以前并没有太多差异。“回答我哪个问题?”他的眉头轻挑,明知故问。俞夕沉了口气,抿了好几次唇后才开口,“你刚才说我很在意你的事,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男人眼底的笑意一下就被敛去,他调制了一下坐姿,干净的手指不自觉地去摸酒杯的外壁,看上去竟然有种等待审判般的焦躁。“嗯,所以你的答案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谨认真。俞夕看了眼面前承载着红酒的杯子,拿起干了个痛快。她沉下一口气,“我本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