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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都嫌烦吗?“头儿,这话什么意思呀?”小敏轻咳一声,紧了紧嗓子,心里很难受却依旧和以前一样笑呵呵地问着。秦伯年缓缓抬起头,凝了她一会,“我一直把你当meimei,这几年也没见你谈个恋爱什么的……”小敏打断了他,“你要把我和岳枫凑成一对,是这个意思吗?”眼底强撑起的笑意终究还是散了,转冷的目光是在小敏脸上并不常见的。他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右手支住了额头,懒懒地开口,“你可以考虑,我不过是提个建议。当然决定还是在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这话多伤人吗?”她很艰难的才把话说完,天知道她并没有要求过什么,只是想待在他身边而已,这样也不行吗?传入他耳际的女音突然杂上了哭腔,秦伯年叹了口气,“要是我们有可能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俞夕到底有什么好的?她离开你,现在又和陆言在一起,一个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也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还是你们昨天出去之后又和好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蓦地瞪大了眼睛。握住茶杯的手停滞了下,“我不想谈她。”“好,不谈她,那谈谈我吧。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我不吵不闹不声不响,为什么你还是?”她说完突然抓起了他的手。他凝了眼自己手背上那份白皙,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将她的手剥开,“别这样。”“我……”小敏皱着眉头,还想开口,被他再一次打断了,“起风了,我送你回去。”淡淡的男音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比打在脸上的夜风更凉,像是能凉到人心里去。“你走吧,我还想坐一会。”她不再看他,生怕眼泪就这么落下来。“注意安全。”他淡淡说完就准备站起身,却不想有一道身影突然从他身后窜出。秦伯年感觉到腰上被人用力一扯,回头时看见个身穿黑色夹克衫的男人快速地奔跑。他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发现车钥匙不见了。秦伯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海快速穿过,他立刻提步狂追上去。小敏一看情形不对,本来快要涌出的泪水一下子就收了回去,紧追秦伯年的步伐。男人跑的很快,秦伯年和他的距离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他发现这个偷走车钥匙的男人主要目的很可能是为了酒吧里拿回来的那个杯子。唾液是可以检验出dna的,如果真像小敏说的一样,她在酒吧看见的是孙医生的儿子,那现在来夺杯子的举动立刻能被串联在一起。想到这,他加快了步伐。夜色深沉,灯光静谧。三人纠缠了一路,盗走车钥匙的家伙七拐八拐拐了一路,最后人竟然在进入一个拐角后不见了。秦伯年停下来,佝偻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不久后小敏也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追他?”他缓缓直起身,没有很快回答,仔细看了眼附近的地理环境后,脸色瞬间一沉。“不好,东西一定没了。”小敏皱着眉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秦伯年很快又跑起来,小敏只能跟着。他到了停车的位置,眉头皱得更紧。和料想中的一样,车门被工具撬开,而那个从酒吧里拿走的杯子,已经不在了。从最初的连环杀人案,到孙医生儿子的死,然后是和小敏在一起那天酒店被拍下的照片,再到今天。所有的事为了一个什么目的秦伯年完全不清楚,这种未知的危险令他有种深处光明却被黑暗包裹的感觉。他起初以为这些事会和白槿有关,但仔细想想,似乎她不可能也没必要这么做。阴霾,铺天盖地地向他席来。城市的另一处,俞夕对着电脑足足够三个小时,她叹了口气,随后关闭了页面。本来想着在四九城里住一段时间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长住酒店的开销太大,也不必要,却不想一打开租房网竟然看到秦伯年卖房的消息。她泡了杯咖啡,在酒店里踱步。长毛地毯上行走是无声的,此刻的静谧令她自己都开始发慌了。她不愿再想下去,从吧台上拿回的手提包正放在床上,她从里面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谁?”传进耳朵的是母亲熟悉的声音。她立刻有种想哭的冲动,咽下唾沫,她拖长了音调唤了声,“妈。”电话那头先是一阵静谧,随后母亲激动难耐的声音很快响起,“夕夕?你,你在哪?”她死死咬住嘴唇,“我在四九城,我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你这丫头这一年多都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小秦说你是去学习什么企划设计,还叫我们不要担心,可我和你爸能放心吗?你现在和小秦在一起了?”俞夕一怔,听母亲话里的意思是还不知道和秦伯年已经离婚的事。其实她早就想打电话回家了,但一想到母亲知道她还没办酒席就离了婚,一定会气得昏过去,所以这么久了,她都不敢打这个电话。只能让陆言偷偷跑几次打听下家里的情况。好在这一年还算安稳,家里也一切正常,父母的身体总体来说也还算健康。沉思间,母亲质问的声音又滑入耳中,“你和小秦在一起吗?”她本想就此坦白,可话一出口却硬生生变成了一句,“嗯。”“你别来了,后天我和你爸就买车票上你那去。家里的亲戚也都问了好多回了,你们登记也有段日子了,说好一年后办酒席,时间上也差不多了。正好我和你爸来找小秦谈谈这事。”“妈----妈----”电话已经挂了。第105章不期而遇俞夕细长的眉毛扭成了麻花,一个电话硬生生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她应该坦白的,可面对早被秦伯年俘虏了的父母她该怎么开这个口?她一头栽进床里,双手捂上了眼睛。痛恨自己一时的退缩。胡思乱想了很久,有人敲门,她想了想,这个点会来敲门的人八成也只有陆言了。她下床一脸阴郁的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个身穿蓝色制服的快递人员。他将帽子压得很低,俞夕看不见他的影子,只能看见来人的鼻子和嘴唇。“俞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