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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办法吗。”低沉犹如古琴拨动声音,听多了便会让人沉醉。子宣站在后面低着头,突然觉得皇甫擎云的声音低沉磁性,有种独特的男性魅力。让人听久了很容易沉沦。因为低着头只能看着自己双脚,以至于他听觉变得灵敏。“……皇上恕罪。”太医们颤抖的声音。天花,这原本就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病。更何况利国那个国师还不是个配合的病人,结果只能苦了他们这群太医……“朕养着你们这些太医,不是让你们跟朕说‘恕罪’的。”不轻不缓的语气,冰冷的寒意却是让房内所有人都知道他动怒了。“皇上息怒。”还没等皇甫擎云大骂,所有太医全都一致跪在地上磕头,颤抖不已。他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再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病。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皇甫擎云双眼变得幽深。“……皇上……君国师不是说夜修容在这一个月会有死劫,说不定指的便是这次天花。君国师还说这次死劫不会影响到我们雇国。所以应该不会有事……”抬头上了年纪的太医欲言又止,但是大概意思却是清楚表达了。这次夜修容会染上天花,全都君梓墨占卜的结果。要是因此出什么事,都是君梓墨的问题。将所有过错全都推给了新上任的君梓墨。原本站在后面安静倾听的子宣突然眼神一凛,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眼神犹如利剑刺穿对方!将对方容貌记在心里!这人竟然将师傅牵扯进来!“就算夜修容此病是君国师所说的死劫,夜修容现在还在皇宫,至少要有人照看他,否则岂不是天下要我扈国不懂待客之道!”这话已是带上怒意!所有太医这次无话可说。“朕给了你们时间,但是你们却是连去都不去,只是派一些学徒去看装样子。你们真当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皇甫擎云轻轻一拍桌面,却是敲打对面所有人心。太医们害怕地开始磕头只求皇甫擎云息怒。天花,那要是被感染便是要命的事。没有人如此蠢会去送命,谁肯……“……皇上,天花是任何神医都没有办法的病。请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大抵是知道皇甫擎云怒意正盛,太医们开始求情。“我现在不是要听你们有没有办法。”所有人一顿。不明白皇甫擎云的意思……“天花无救,朕自然知道。但在他未死之前,只要还呆在扈国一刻,你们势必要派人照看夜修容。朕只问你们,你们谁去照看他!”威严命令。对面一样跪地之人却刷白脸色……皇甫挚云看着跪地的太医们,心里冷笑。君梓墨占卜出夜修容的死劫,不会为扈国带来影响。他自然相信,君梓墨的能力他不会怀疑。但,他不能给天下留下话柄。夜修容在扈国身染天花,扈国却派不出一个人去照看,这如果落到利国那边,势必要引起矛盾。毕竟夜修容这人在利国的身份甚至要高于利国君王!“……王太医资格最老,想来是最合适的人。”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太医颤抖地说到。一说完,其他太医全都附和。只有那上了年纪的王太医一口气憋在喉咙口,赤目怒瞪!“我觉得刘太医做事认真,细心,如若由他照顾利国国师,想来是极好。”……子宣嘴角笑意越来越大,如此争夺场面。如若不是皇甫擎云在场,他真想大笑。他只能看到皇甫擎云的背影,还有那紧绷的下巴。不过,虽不知皇甫擎云现在脸上表情如何,绝对应该精彩。“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好太医。“皇甫擎云一句话说得沉重,对面所有太医禁言,气氛恢复寂静。“小宣子。”“在。”听到皇甫擎云的传唤,一直站在后面的子宣向前走几步出现在皇甫擎云身边。“芙蓉茶凉了,你重新再去泡一壶。”略带疲惫的声音。子宣此时才看到皇甫擎云脸上复杂的神色。那双一向古井般有神的眼眸带着颓废和疲倦。遮掩不住的失望,让人忍不住心里一刺,轻微至极,晃眼即过。“是,皇上。”端过茶壶,侧身朝着门口走去。却觉得灼热视线一直紧追其后。“小宣子。”又是那种动听嗓音。回头直视皇甫擎云幽深双目,决定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神。“皇上。”“如若朕派你去照看利国国师,你可愿意?”询问的语句,那双眼看着自己,想要求证什么。皇甫擎云面无表情,沉稳不显露在外。太医们惊讶看向皇甫擎云。传闻这人不是皇上最近宠爱的内侍吗?怎么会……子宣低头遮住眼里精光。认真思考,脑海里竟突然闪过刚才皇甫擎云眼里的疲惫和失望。然后抬头竟是豁然一笑,桃花眼犹如轻展双翼,遮不住的满目星光琉璃彩,一笑之间,坦然无比,仿佛周围空气全都静止。“我愿意。”“……”“只要是皇上的吩咐,我心甘情愿。”仿佛只是去做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低头抬头间便下了决定。那不是生死之事,只是因为你说了便去做,就这么简单。等回过神,呆愣的不仅是皇甫擎云和一干太医,还有子宣自己。一不留神,自己似乎又答应了皇甫擎云什么事。已经不是前世,但自己对于皇甫擎云的要求,竟已经形成了习惯无法拒绝,竭尽讨好……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已经死过一次,根本不会再死。如此答应,不仅讨好了皇甫擎云,也可以顺便接近夜修容,也没有损失。只是有些不满自己竟还在前世的戏中,无法自拔。前世十年时间,已经习惯迎合皇甫擎云。习惯,真是项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十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改变的。那个少年,站在一群跪地的太医之中,只是平静看着他坦然地笑。皇甫擎云突然觉得心一停顿,瞳孔紧缩。脑海中仿佛闪过相似画面,却怎么也抓不住!“皇上,芙蓉茶凉了,小的下去重新换一壶。”“皇甫擎云漆黑幽深眼眸盯着那人,直到对方张嘴又想开口之际,挥挥手淡淡说到:“去吧。”“是。”躬身离开。当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门外的子宣松了口气,皇甫擎云刺探的眼神太过犀利,让他差点反悔。而门内的皇甫擎云看着少年映在门上的身影,双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