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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笑出声来。陆小凤看花满楼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笑?他知道对方是在笑自己,但是他说得话有什么问题吗?陆小凤道:“你在笑什么?”花满楼道:“我只是在笑,陆小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陆小凤道:“怎么说?”花满楼道:“陆小凤啊陆小凤,这么多的提示给你了,你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陆小凤:???西门吹雪也忍不住开口了,他道:“陆小凤,你不看看身后?”陆小凤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预感。就好像他回头之后世界都会变得与众不同。所以他会回头吗?当然。他先看见了一袭红衣。正红的红,再准确一点,是嫁衣的红色。陆小凤从下往上看,先看见了金线勾勒出来的纹路。以他对女子嫁衣浅薄的理解,只能想象到凤冠霞帔四个大字,但就算是嫁衣再精致,他也无法用这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衣服。陆小凤了然地笑了,他道:“我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这分明是男人的衣服。身穿红衣的男人道:“陆小凤聪明绝顶,何必真么说自己。”声音也很熟悉。陆小凤终于抬头了,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叶孤城的脸,但是他的嘴角却带着揶揄的笑容。陆小凤苦着脸道:“我这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同意了花满楼的话。没有办法啊。他如果能回到过去,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什么女子啊,明明西门吹雪的成亲对象是谁一目了然,他却因为纠结于女子这个性别而忽略了许多本该发现的事情。简直就是愚蠢透了。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女子能够配得上西门吹雪,有哪个女子能够配得上叶孤城?当然只有两个人凑合在一起过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没有想明白。陆小凤笑道:“既然是你们俩成亲,我准备的礼钱就不够了。”他道:“两方都是我的好朋友,礼钱也要出双倍才行啊。”叶孤城并没有拒绝,相反他慢条斯理道:“理应如此。”说着,叶孤城走到了西门吹雪身边。两人深深地凝视着对方。西门吹雪道:“你今天很好看。”叶孤城微笑道:“你也是。”陆小凤:被喂了一嘴狗粮。两人之间飘着粉红色的泡泡,根本就不是其他人能够插入的。陆小凤想,多奇怪啊。他喜欢女子,所以并不是很能理解那些男子喜欢男子,女子喜欢女子的特殊情况,甚至之前见到喜欢男人有喜欢女人的粉燕子,看他用yin秽的,色迷迷的眼神打量自己,竟然会产生想要吐的冲动。但是看见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站在一起却完全不一样了。他只觉得,这两人十分相配,已经相配到了任何人都不能插足的境界。一对璧人。不,不能这么说。他绞尽脑汁想要形容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怎么都形容不出来,陆小凤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很少,语言贫乏,明明他在大多数人眼中是那么的能说会道。他们眼中只有彼此。陆小凤灵光一闪,他忽然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他们在对方的眼中,就是整个世界。一个世界的重量尚且不及你一人。这是多么震撼人心的情感。陆小凤想,自己怎么这么蠢,怎么会没有想到。明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西门吹雪叶孤城两人更加不可插入的,单个生命了。灵魂相牵绊,永世不分离。玉罗刹一身正装,坐在高堂上。西门吹雪站在玉罗刹的西南侧。而叶孤城则站在西门吹雪的对面。赞礼唱:“拜兴——”两人拜兴。赞礼唱:“拜兴——”再拜兴。“平身——”西门吹雪向叶孤城作揖后就坐,而叶孤城则给西门吹雪斟酒。两人互相斟酒,又再同食。礼成。玉罗刹看见下首的两青年,不知为何竟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的阿雪,已经成了真正的大人了。成了破碎虚空,踏上封神路,甚至还成亲的大人了。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反对这亲事,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玉罗刹更加清楚,封神路是怎样一条孤独的道路。这世界上没有人是能一直享受孤独的,当人开始彻底的抛弃俗世,就证明他已经分离了身体中属于人的一部分。玉罗刹虽然是玉罗刹,但他是阿雪的爹爹,所以他希望,阿雪可以快乐。不仅仅是剑术大成的快乐,而且还是保留着人性的快乐。与叶孤城在一起时,他还像个人。玉罗刹想:罢罢罢,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拥有彼此,两人绝对不会孤单。但是……他想,如果叶孤城那个混小子敢欺骗他们家冰清玉洁的阿雪,他一定会把人给活剐了!他说到做到!可以说是非常像嫁女儿的老父亲了。天色已深,但院中却还灯火通明,虽然两位新郎都是安静的性子,但是宾客可闹腾,在礼成之后就以自己方式向两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他们是真的希望,这对不被世俗相容的伴侣可以相互扶持,共登大道。陆小凤道:“你们二人一起走,想来就算是登仙路,也不会孤独。”叶孤城道:“借你吉言。”说着,面不改色喝下陆小凤给他满上的酒。可以说是非常霸气了。叶孤城虽然平时不喝酒,却不代表着他不会喝酒,相反,他可以说得上是海量。陆小凤道:“好!”他放下杯子,刚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灌你了,先入洞房吧”,但忽然想到眼前这两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来。果然,因为这两个人朋友太正经了,所以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这种带有暗示的话来。即使这是对每一个即将洞房的新郎会说的话。陆小凤卡死在原地。还好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都挺体贴人的,知道陆小凤不知道说什么就提前开腔。叶孤城道:“我们准备进去了。”陆小凤当时就“好好好”。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走了。他们走的时候,会场好像被按下了休止符,没有人说话。短暂的沉默。随后就炸开了锅。缺少了两位新郎的震慑,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