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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沈铎突然间觉得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到这时候才算有了用武之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谁参与了,谁最有杀伤力,一五一十的交代,生怕说漏了。林醉也不打断,静静地听着。沈铎把事情交代清楚,站在那干巴巴地看着林醉。可林醉只是翘着腿,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皱着眉头,没反应。“导员?老师?林老师……”沈铎轻轻叫了几声。“说完了?”林醉放下腿。“恩!”“出去吧!”林醉抬了抬下巴。沈铎眨了眨眼,转身跑了出去,还把门关的牢牢的。林醉看了看桌子上那瓶水,不知道是谁喝剩下的半瓶水被他当药酒给兰丹植擦了,站起身子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在医生办公室的洗手池洗干净了手,冷哼一声“小兔崽子们,还想互相遮拦,也不想想我可是教预审的!”学校这边,兰丹青是如何运作的不得而知,但是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对此次篮球场武斗事件进行公开处理,只是在班会时,林醉传达了学校对个别人的处理意见,的确是个别人,只有兰丹植一个,记大过处分,查看一年。因为受伤的学生没有表示出继续追究的态度,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可以了。林醉宣读处罚结果时,兰丹植很冷静,静静地听,没有任何异义,沈铎却不是滋味,几次想站起来理论,都被韩复生拽住了。院系没有追究,受伤学生没有追究,不代表林醉不去追究。林醉的惩罚很简单,分为rou体和精神两反面。从rou体上折磨,从精神上打击。林醉说,我们是一个集体,要讲究团结,所以班级其余25人全部连坐。每天早上五点,cao场集合,抱着脑袋一边高喊校训,一边做1000米蛙跳,连续一个月。刚开始,同学只当是走走过场没有当真,嘻嘻哈哈的玩闹着。林醉也不说话,第二天早上继续集合,不过手里拿了根武装带,谁的姿势不标准就直接抽下去,男女一视同仁。当然,对兰丹植和沈铎更加严格,打的沈铎腆着脸不住递好话。兰丹植却不,咬着牙,在前面连续的跳着,像只暴躁的小青蛙。时间久了,同学们难免怨声载道。林醉觉得火头差不多了,把人集合了起来,开始上课“现在知道埋怨了,当时干什么去了?闯祸了就得被处罚,这是规矩也是纪律!还有,他们几个挨揍的时候,你们干啥去了!别跟我说不知道,小篮球场就在你们楼下,下面乱哄哄的听不着啊,他们几个被围着打的时候,干屁去了!早点下去拉仗,或者早点给我打个电话,能出这事!接着给我跳,跳明白了为止!”精神上就简单了许多,只针对四个个人,参加斗殴的四个人,包括一开始就被KO的韩复生。每天放学四个大男生拿着水桶拖布收拾厕所,包括女厕所。于是长达一个月,教学楼的保洁阿姨都笑的跟朵花似的,甚至以后见到他们四个一边抖着抹布一边扔出一句“常来啊!”韩复生心态较好,在前面拎着水桶唱着“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就直接杀了进去,沈铎觉得理亏,拖布舞的也是虎虎生风。许诺和兰丹植虽说一是个连自己衣服都不愿意洗,一个是宁折不弯的主,这时候也得弯下腰杆子干着腌臜的活。一个月后的,院系篮球比赛,沈铎带领的篮球队终于狠狠出了口恶气,早早的大比分淘汰了信息。接下来四年,整个篮球队见到信息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不得了。以至于,很多届很多届以后,侦查和信息依旧是水火不容,只是没人记得当初是如何结下的梁子了。第8章少年烦恼兰丹植问过林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你知道,我是为了救人的,即使不算见义勇为,也不能给我个处分背吧!林醉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林醉不记得了,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林醉都能从兰丹植那双眼中看到愤怒,不解,还有怨恨,像一团火,烧得林醉胸腔都跟着疼,疼得裂开了一般。也许早疼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当兰丹青对他说,他还是个孩子时,他已经不觉得疼了。为什么只有兰丹植受处分,林醉是知道的,记得的,或者说是他促成的。即使不是促成也算是默许的,因为只有他受这个处分,其他人才能没事。兰丹植家庭背景不简单,报道前一天,林醉就被校长拉着见了兰丹植的哥哥,吃了一顿胃疼的晚饭,林醉现在还能想起校长和系主任那僵硬的笑脸。而如今这一个小小的处分,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不会在档案中存在哪怕是一个标点。而其他人不同,警校的学生,上学期间斗殴,一旦记入档案,被影响的不仅仅是学业,以后的就业、提干都将被波及,这种后果不是这些十八九岁的少年所能够承担的!这些都是他的学生,在他们的无知年月,能护着就护着点。所以当校长询问时,林醉只是委婉的强调了下他所知道的事实。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料,黑锅,兰丹植一个人背了,沈铎,许诺,其他人,甚至连信息的学生都没有被波及。可谓完美!真的完美么?林醉总在心底偷偷问自己一句。林醉的课,兰丹植从不迟到早退,早早的到教室,坐在第一排正对林醉的位置,上课不干别的,不听课不记笔记,就拼命的盯着林醉,林醉好几次被他盯得忘了讲到哪,尴尬的去看教案。每当这时,兰丹植就会抬起左侧的嘴角,连带左侧的眉毛也挑了起来,咧出一个意义不明,不符合年龄的笑容。林醉有些恼怒,毛没长齐的小屁孩,装什么高深莫测?收拾你,有的是方法。于是,在林醉的关注下,体能训练的训练课上,负重跑总会多那么两三公里,军体拳也会多打那么两三遍,七项训练多训练个半小时……总之,让你明白什么意思却挑不出半点毛病提不出任何异义。每当这时,兰丹植总是沉默的,不多问,不牢sao,不打折扣,甚至力争优秀。林醉不得不说,这小孩真他妈的倔啊,多亏没去军校,这要上了军校,就这执拗不知变通不肯服软的性子,这要遭多少的罪啊!渐渐地,林醉彻底没了脾气,看着人还闹心,这段时间折磨顺手了,见着人总想收拾!于是,只能,遁了!林醉躲兰丹植,兰丹植却总想见林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想见他,或者是那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或者是那双谈不上温暖的手,或者是那声轻轻地无可奈何地叹息。在他心里扎了根长了草。兰丹植还小,太小了,不到十七岁,身处花季雨季,本身这就是个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年纪。这个年龄,如果有人正确引导,或者身处一个健康的环境,倒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偏错。这一点,许诺也许有发言权,他就是因为十六岁的转折偏离了正确轨道,可惜那时候许诺也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