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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在京城里待下去了。”顾如玖讨好的朝杨氏笑道,“只要你跟父亲觉得我好,就够了。”“单单我跟你父亲觉得好可不行,”杨氏又是一笑,对自家女儿这种讨好卖乖的行为早已经习惯,“你玩了一天,也该静静心,回院子里去吧。”顾如玖起身朝父母福了福身,然后道:“那我便不打扰母亲与爹爹了。”顾存璟见状,也跟着起身告辞,追了出去。“久久,”顾存璟叫住meimei,“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二哥?”顾如玖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顾存璟,有什么事值得他特意追出来说?顾存璟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终于把话题引到了皇帝身上:“我见陛下私下里总是称你为师妹?”“对,”顾如玖点了点头,“怎么了?”还能怎么?他怎么不见陛下叫他或者大哥为师兄?“没什么,我见陛下似乎跟关心你的事,所以就随口一问,”顾存璟笑道,“我不好问陛下,只好来问你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叫我师妹,是给父亲颜面。叫我师妹,总比叫你跟大哥两个已经入朝为官的人为师兄好。”顾如玖觉得,即便皇帝现在对她确实非常不错,但是一开始他称自己为师妹时,有很大部分的原因就在父亲身上。见meimei看得清楚,并没有因为皇上的特殊对待而误会什么,顾存璟也就放下心来,当下便道,“还是meimei看得清楚明白,是为兄愚钝了。”顾如玖掩着嘴角轻笑出声:“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哼,”顾存璟把手背在身后,故作生气状摇摇摆摆的离去。顾如玖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良久后才淡了下来。回到院子后,有些疑惑的想,二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三天后,宫中突然传出消息,皇上的加冠礼将在下个月二十八举行。因先帝已经作古,所以由周太后顶替父亲一职,替皇帝安排加冠礼。而顾长龄因为是皇帝最器重的先生之一,加之又颇有才名,所以在帝王冠礼上以赞宾身份出席。最让人感到微妙的是,司马家只能作为客人出现,而没有在皇帝加冠礼上,扮演重要的角色。冠礼对于男子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虽然早有古代名士说帝王应二十而冠,但是眼下太后与皇帝有意提前加冠,而大多朝臣都没有站出来反对,那么这事不成也要成,除非皇帝在这期间,突然丧命或者帝位传让。顾长龄原本在朝中只领了个清闲职位,以及帝师这个荣誉称号,但是关于皇上冠礼举行的诏书颁发后不久,顾长龄就升迁了,就任京城尚书省二品尚书令,虽没有中书省与门下省来得显赫,但这也是顾长龄得到重用的讯号。中书省中书令乃是张仲瀚。门下省侍中是李家的当家人李光吉,两者一人出自寒门,一人出自世家,政治立场上,必然不可能事事相同,不过由于张仲瀚性子软和,而李光吉也不愿显得太咄咄逼人,所以两人之间,并未发生太大的矛盾。不过由于顾长龄得到重用,就有可能打破朝堂上的局势。当然,担忧的人大多是寒门出身的官员,世家们就显得稳重多了,因为顾长龄是他们世家这边的人。很多时候并不是寒门与世家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只是彼此都是为了阶级利益,所以在某些时候,就不能退让。皇上提前加冠后的野心,朝臣们心里都清楚,不过他们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意见。朝堂上的众人,虽然大多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让个昏聩无能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现在这位皇上自从继位以后,由于没有亲政,大家还看不出他是否勤政爱民,但至少言行有度,品性出众,这一点上已经胜过先帝太多。就这些,已经足以让朝臣对他十分满意了。最重要的是,连人家太后都对他提前加冠没有意见,他们这些朝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所以在诏书颁发到冠礼即将正式举行,竟没有人站出来对皇帝提前加冠表示反对,倒是有朝臣上书对皇帝从品性到外貌进行了好一通夸赞,有些文人也跟着赶了一把时髦,写了几首诗词来宣扬皇帝的美德,尽管他们连皇帝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期许有人能看重他们的诗作,以此能够进入朝堂。抱着这种心思的人不少,就连顾家也收到了不少文人想尽办法塞进来的诗词大作。有些诗词写得极其rou麻,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个郎君写给心爱姑娘的诗句,而不是心有抱负的青年写给帝王的。文人们想得很美好,实际上靠诗词入朝一途并不容易,除非有人看上此人才华,并且愿意大力推荐。只可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顾如玖已经看到她老爹让人收了不少诗词放到杂物间去了。“有才华的人,并不代表他有治世救民之能,”顾长龄合上一封自荐信,“能写一首好诗的人,未必能写出好的办公文章。”他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里,对女儿道,“久久,太后说她进来身子不太舒服,希望你进宫陪她几日。”正在听自家老爹讲政治正确道路,哪知道对方突然把话题转到太后身上,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陪伴太后……这是要在宫中留宿?第26章马车第二天一早,顾如玖刚用完早饭,就听说自家收到了一大堆的拜帖,有交情的没交情的,还有细数祖上几代,拿着宗谱上赶着结亲戚的,简直刷新了顾如玖的三观。不过这些匆忙已经与她无关,昨晚晚上她就收好行礼,等宫里的马车来,就乘车离开,不用为这些家长里短头疼。难道太后她老人家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让她进宫光明正大躲懒的?因为是进宫小住,所以顾如玖自带了四个贴身丫鬟,身边其他伺候的人,都留在了侯府。临行前,杨氏特意嘱咐了顾如玖几句:“宫中人员繁杂,但你要记住,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既是为了陪伴太后进宫,那么言行就代表着太后的颜面,我们顾家的颜面。遇事是进还是退,你心里要有个度。”顾如玖点头,已经从包子形向鹅蛋形发展的脸上露出笑意:“请母亲放心,我明白。”“嗯,”杨氏伸手摸了摸她鬓边的步摇,“旁人皆说你天真烂漫,被我们宠得什么事都不爱放在心上。但我明白,你虽然长得稍显稚气,但心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