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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jiejie吗?他们姐弟二人父母去得早,年少时依靠着大房的老爷子老太太长大。二房出了这种事,三房的人竟是半点表示都没有,只做那闲云野鹤般的悠闲人。这会儿出事,倒想起他们二房了,真是好笑。“叔父,”司马趵走进正厅,朝司马鹏作揖道,“侄儿来迟了,请叔父见谅。”司马鹏叹口气,直说不介意,待司马趵坐下后道:“贤侄,今日我来,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儿。”司马趵沉默片刻后道:“叔父,我如今在朝中并未任要职,只怕有心无力。”更何况判令已出,哪可能轻易更改?这话司马趵没有说出口,也不打算跟三房的人说。“我们三房就这一根独苗,我不求多的,只盼能留下他一条性命,”司马鹏停顿一下,“你与陛下有几分香火情,你去求他,他总该给你几分颜面的。”他自己这话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提起来的时候,神情十分不自然。听到这话,司马趵感到非常无奈。别说陛下早已经过继给先帝,与他们司马家二房没有半点关系,即便皇上愿意认他这个舅舅,他也没脸贴上去。当年jiejie病逝时,他依靠着大房的势力才勉强在京中混出个模样,为了自家的权势荣耀,竟是狠心的不去管诚王府的外甥。谁也没有想到,当初被人忽视的孩子会被太后看中,一夜之间从爹不疼没娘爱的孩子变成皇帝。在他得知是晋鞅被太后挑中后,比谁都震惊,也比谁都后悔与害怕。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这个孩子,害怕这个孩子大权在握后,会报复他这个无情无义的舅舅。所以他现在恨不得绕着皇帝走,哪里还会拼命往上凑。三房让他凭借舅舅的身份去求情,他打心底是不愿意的。“叔父,陛下自出生便从未与我见过面,这些年来我也不曾照拂过他,哪来的情分可言,”司马趵苦笑道,“此事我实在帮不上忙,还请叔祖体谅。”“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侄儿送命吗?!”司马跃忍不住开口道,“一家人都不愿意帮忙,以后就别提什么自家兄弟,我没这样的兄弟!”“住口!”司马鹏恨铁不成钢的呵斥自己儿子,转头对司马趵道,“贤侄,你这弟弟不懂事,我……”“叔父不必如此,此事我确实帮不上忙,还请堂弟另请高明!”说完,也不管司马跃脸色如何,拂袖而去。二房与三房本来就有嫌隙,现在司马趵见司马跃这种态度,哪里还忍得住心头那口气。眼见二房的侄儿被自己儿子气走,司马鹏好半晌才常常叹息一声对司马跃道:“我年事已高,已经帮不了你几年了,你这性子若是不改改,待我百年过后,你又该怎么撑起一个家?”司马跃不甘心道:“可是二房这明显就是有意推诿,不把我们三房放在眼里。”“你要让别人尊重,首先要做能让别人尊重的事来,”司马鹏失望的看着儿子,“早晚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见父亲这样,司马跃即便心中仍旧不甘,却不敢说辩驳的话。父子二人回到家,面对三太太与司马香期盼的眼神,齐齐沉默下来。“二房……二房没有同意?”三太太呐呐道,“是不是因为我得罪过孙氏的原因?我这就去给她赔礼道歉,只要二房愿意救冀儿,便是让我磕头谢罪都行!”说完,她便要往外冲,被司马香一把拉住。“母亲,你别这样。”司马香拉住她的袖子,“即便是您去了,二叔他们也不见得会点头。”“你松开,”三太太扯不开自己的袖子,情急之下,竟反手给了司马香一耳光。“啪!”清亮的耳光声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司马鹏皱眉道:“你打香丫头干什么?”司马香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勉强笑道:“祖父,母亲也是一时情急,不是有意的。”“我……”三太太看着女儿,愣了一下,用手帕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司马香看着痛哭的母亲,又看了看神情麻木茫然的父亲,勾起嘴角微微苦笑,心中满是疲倦,甚至有种想逃出这个院子的想法。大半个月后,真值太后千秋之礼,太后下发懿旨,邀请各家女眷到泰和别宫玩乐。顾如玖是三品县主,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些天以来,因为大嫂过世,她身上从未出现过艳色的东西,首饰钗环之类也很少用。现在是太后千秋,她自然不能再像平日这般打扮出现在泰和别宫。丫鬟们收拾好一切可能需要的东西后,顾如才挑选了一件素底浅色花纹的束腰广袖裙换上。她的面前摆放着好几个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放着做工精致的步摇。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挑选了那支杏花金步摇。秋罗给顾如玖挽好发髻,把步摇固定在发间后才发现,姑娘的脸似乎瘦了不少,原本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已经露出了好看的下巴。自从大少奶奶出事后,家里的人都瘦了不少,姑娘为了照顾大公子,这些天以来也不曾好好休息过,难怪会瘦了这么多。“姑娘,这样好吗?”弄好头发后,秋罗小声的询问。“这样就好。”顾如玖挤出一丝笑,站起身道:“走吧。”泰和别宫修建在京郊,出了城再乘坐大半个时辰的马车就能赶到,顾如玖端坐在马车中,看着泰和别宫离自己越来越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司马家想送姑娘进宫做皇后,也要看其他人愿不愿意。今日是太后千秋,虽然太后说是要免了尊卑,不必兴师动众,但是皇帝还是带头给太后行了大礼,然后奉上精心准备的贺礼。皇帝送给太后的礼并不新奇,但是胜在有心意,是一幅亲笔书写的福寿字画。晋鞅虽然年仅十六,但是一手字画已经十分有风骨,太后打开字画后,便引起不少人交口称赞。作为母亲自家孩子被人夸奖总是高兴的,太后也不例外,所以在大家献礼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从头到尾都没有消失过。“司马氏姑娘献玄女贺寿图一幅!’”听到太监唱名,太后看向站在下首的女子。对方约莫十五岁的模样,体态轻盈,眉如远山,眼如星辰,便是她这些年见多了美貌女子,也不得不赞对方一声好相貌。“臣女司马氏贺太后千秋,愿太后福寿延绵,喜乐康泰。”司马香往前一步,朝太后盈盈一拜,规矩仪态挑不出半点不妥。太后微微颔首,“有劳司马姑娘。”说完,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