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朝阳沉默少顷,缓缓点头:“你放心,我结婚以后,你还是我的meimei,我不会不管你的。”灿阳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泪水,倔强地盯着他:“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们结婚,你怎么办?”朝阳诧异皱眉,深吐一口气:“阳阳,不要胡闹。”“我没有胡闹,我喜欢你,她说的没错,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们结婚。”灿阳的声音哑哑的,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不会对我这么好,你只是怕别人说我们闲话而已,对不对?”她踮起脚迅速在他脸颊酒窝位置亲了一口,朝阳后退一步,呆若木鸡:“阳阳,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我meimei,我对你从来没有别的想法。”“你骗人!不然你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留在这儿。朝阳哥,我们可以偷偷在一起,你要是害怕,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此刻,朝阳的脸第一次在面对她的时候冷下来:“你误会了,我对你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一直以来,你在我心里都只是meimei。”然而覆水难收,她已经自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只能坚持说下去,为自己争取一回。她盯着他英俊的面孔,埋在心底已久的爱意再也无法抑制,扑进他的怀里,紧抱着不撒手:“你骗我,我不要你们结婚。”她抬头,胡乱亲他的嘴唇,力道太大,两个人的唇齿撞的生疼。朝阳从震惊中回过神,难以置信地后仰身体,避开她的嘴。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灿阳,虽然她经常会闹点小脾气,但多数时候都是温顺乖巧的,他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冲动的时刻。他扯开围在自己腰上的手,钳制住她的肩:“阳阳!你冷静点!我是你哥!”灿阳不管不顾,伸手想去抱他:“朝阳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我一直那么听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像是溺水在波涛汹涌的大海,全力游向能让她呼吸的唯一一块求生浮木。朝阳避开她的眼神,连连后退,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臂的距离。灿阳触不到他,眼泪流地更凶:“朝阳哥——”朝阳眼里闪过痛苦和不忍,却仍是狠下心:“你记住,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从来就没有!你对我的只是依赖,等你以后有了男朋友,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灿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咬着自己泛白的嘴唇,失神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你对我那么好。”朝阳坐在沙发上,弯着背,双手撑在膝盖上,手掌覆盖前额,眼神涣散,疲惫丧气,似是背着千斤重物。在灿阳渐渐停住的哽咽中,木然出声:“阳阳,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呢?你叫我怎么办呐。”泪眼婆娑中,她心爱的朝阳哥流下的泪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隐忍哭泣。她跑过去,跪在他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膝盖上,止住哭泣,仰着小脸:“朝阳哥不哭。”她笨拙地用袖子去给他擦眼泪。“灿阳,不要再喜欢我,我们绝对没有可能。”朝阳如雕塑般,说出冰冷的字眼。灿阳从没见过他对自己这样冷漠和绝情过,就算是再无理的请求,他都未曾说过半个不字。蓦然间,她恐惧地认识到,他是真地不喜欢自己,她不愿相信,如果一个人不求回报地对另一个人好,这难道还不算爱情吗?她不明白。朝阳不看她,在他的沉默中,灿阳所有的希望猝然破灭,她像失了线的木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这幅失魂落魄,仿佛随时会倒下的姿态,刺中他本就涌动惊涛骇浪的心脏,他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臂,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决然:“你要去哪儿?”“回N市,我想爸爸了。”灿阳断续说出这些话,回到自己寄居的卧室,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拖着虚浮的脚步向沉重的大门走去。朝阳一直跟在她身后,扣着她的行李箱,红眼劝她:“你不能回去。”“为什么?”灿阳突然觉得自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呼吸艰难。“没有为什么。”朝阳低下头,仍是不松手。朝阳的躲藏让灿阳的心里升起不好的念头。她转过来看着他,焦急地问:“是不是叔叔阿姨出了什么事?”朝阳犹豫片刻,摇摇头:“不是。听我的,你不能回N市。”他犹疑不决,灿阳愈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他们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所以叫你瞒着我,不告诉我?”朝阳摇头否认,不自在地转头不看她。灿阳垂下肩膀和双手,自嘲一笑:“是啊,在那个家我本来就是不受欢迎的,当然用不着告诉我。是不是他们不想看到我,才不让我回去的?呵,我真傻,还以为你叫我留在这里,是因为喜欢我。没想到,都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朝阳久久不语,在灿阳夺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拉杆时,痛苦地闭上眼,似乎下着赴死的决心,才用一种忏悔的口吻徐徐开口:“阳阳,因为当年我在决定照顾你的时候,和我爸妈达成过协议,一旦你上了大学,便不能再与我们有任何往来,”他强迫自己看她受伤的眼神,继续未完的话,“包括我。”“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灿阳以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喃喃自问。朝阳神情复杂,眼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不是讨厌你,只是他们不敢面对你。”灿阳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屏住呼吸,揣摩他脸上浓烈的悲哀,竟不敢去听他接下来的话。实际上,她一直能感觉到他父母对自己的冷淡和刻意忽略,只是以为自己加重他们的家庭负担,并未去细究其中的原因。朝阳眼皮耷拉,挣扎许久才问:“还记得你小时候开始上学前的那个夏天吗?就是你爸爸去市区工作一个月的时候?”灿阳点点头,又摇摇头。对于那时候的事,她只有零星的记忆,绝大部分已经遗忘。她不清楚他提起那时的缘由,却能感觉到他要说的并不一定是她能够承受的。她想捂住耳朵,破门逃走,但强烈的好奇心和多年来梗在心上的刺让她定在原地,无力动弹。“就是你的手指被门夹伤之后的那段时间,你爸爸走后,你住在我家。一天下午,我听到我哥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我透过窗户往里看,我看到,我看到。”他说不下去,眼里翻涌灿阳看不懂的羞耻、痛苦还有恨。她预感到某个她一直刻意忽视的不安马上就要成为事实,而那个事实是解答所有问题的钥匙,朝阳看到的东西或许会毁掉她建立起来的信任和爱,让一切再无扭转的余地。又过了很久,在静到可怕的空间里,响起一道难堪的声音:“我看到齐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