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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他该跟莫悱说些什么?一番绑架闹剧后,莫悱该知道了祈月烛的本事。安纳斯明白莫悱绵里藏针,绝非傻子,八成猜出了他身子不妥,且保持着与祈月烛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然他怎么不亲自杀去绑架现场援救老婆,反而把差事交托给祈月烛,让它充那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善心英雄?他口口声声称,祈月烛是他千憎万恨的一个人,他说过此生唯爱莫悱,可他却把解救爱人的职责交付给了仇人!安纳斯在下决定前,都愤懑难平、泣泪满衣衫了,莫悱一无所知,又喜欢闷头闷脑的多想,肯定认为他脚踩两条船,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浪荡子了!安纳斯头痛欲裂,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找出什么理由,瞒过这惊险之至的一回。他精力不济,只能容忍了祈月烛抚按他太阳xue、为他提神的行为。俯眼凝视那毫无文字内容的短信界面,安纳斯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让莫悱主动发来短信、打来电话的好。他自己劝慰自己:莫悱还没见过葛佳丝塔芙,仍是一什么都做不到的二傻大学生。他只要严防死守,不让莫悱向葛佳丝塔芙许愿,自然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想出一套新理由,运用他如簧的巧舌,再次打消莫悱的重重疑虑。身心皆疲,安纳斯厌烦了世事的侵扰,干脆手指一松,手机一落,就倚着靠垫、闭上了眼睛。他想,就算天大的事,也挪到明天再说吧!现下,他只想睡觉,他得靠着睡眠抵消倦怠,为在黑夜后的曙光中,重新挺直倔强的腰板而积蓄精力。祈月烛收走他的手机,将他搂于怀中,替他盖好被褥,呼吸就浅浅喷于他头顶——他都懒得计较了。他只希望,能尽量长时间的沉沦于睡梦,暂时逃避让他喘不过气的纷乱现实……作者有话要说:☆、难得情深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是淮上大大的一篇名作哟~淮上大大的文都不敢看啊,老了,被虐了容易心肝肺一起疼……TAT2013/8/25:原本按照存稿箱的时间,“莎乐美系列”是到9/7完结。机油说日更攒人气,但算了吧,一口气完结,你们看得也舒服。小凌子,小我,看得开心哟!亲亲╭(╯3╰)╮!莫悱一瘸一拐,形容佝偻,慢慢走出了深灰色的烂尾楼。一出楼栋的阴影,午间的阳光立刻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用眨眼的动作抵消泪意,四下张望,深觉举目无亲、无处可逃。很明显,他身处荒郊野外,身后那栋孤寂的烂尾楼好似来自天上的苍狗,虽然身形雄壮巨硕,却不知遭到了什么变故,而肢体不全,被它的主人遗弃,只得苟延残喘,孤独终老。莫悱知道自己还年轻,心底却油然而生一种风烛残年的萧索之哀。仅仅一个上午,他目睹了血腥的杀人现场,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可谓良善的外国人断头惨死。更被种种惊人的真相冲击,从他人之口,知晓了安纳斯对他的残忍隐瞒、无情背叛。他明明一往情深,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明明只是想保护好他纯洁无暇的初恋,却被卷入了一段luanlun又背德的畸恋——莫悱陡然发现,他才是所谓的“女配”。就算有祈月烬的艳丽容颜相助,他也是天生的备胎命,更何况……他是真的,仅凭自己的意志,喜欢上安纳斯的么?祈月烬给了他漂亮的脸蛋与身体,给了他惹人艳羡的家世,给了他前途无忧的生活,给了他躲避危险的直觉,给了他绝处逢生的幸运——简直就是砸给了他一记香喷喷的大馅饼!在他乐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祈月烬趁机塞给他一段自己未能实现的恋情,也不是不行。莫悱想,恐怕这就是代价了。有所得,必然有所失,一世一双人的祈愿毕竟只是理想,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上安纳斯塔西亚的,他都被骗了,被蒙蔽了,被当成二傻般戏弄了。他被瞧不起,被鄙夷,被蔑视,土气点说,不就因为他不会打架么。不就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势力么。不就因为他不像祈月烬那般想杀就杀、敢作敢当么。无论安纳斯的心到底指向谁,莫悱都受不了了。他反常的狠啐了一口,任由黑灰色的愤懑情绪席卷理智。他怨怨的想,安纳斯把他当小妾,祈月烛把他当母狗,他们都觉得他不是个男人,可他其实,是!他才不是安居一角的家养的畜生,他有血有rou,有脾气有追求,他的野性深藏骨髓,他平时总是忍,可一旦被冒犯底线,他宁可被关进大牢、绞首示众,也要将那些欺骗他侮辱他瞧不起他的家伙,剁砍成流淌一地的rou糜!思至此处,莫悱鲁莽的一提右腕,就自己给自己接上了骨头。虽然疼得冷汗涔涔,但他疼也疼得痛快。站在郊区大马路旁,迎着激涌的风,他忽而有了一种感觉:他已经褪下了血淋淋的狗皮,即将化身为狼,冲上乱石嶙峋的孤峰,用嚎叫震慑山林、震荡那勾白月。他忍住脚痛大步向前,觉得自己就是要狠,要薄情,这样才不会被耍得团团转。他毒辣的想,安纳斯把他压在身下玩,背着他,却被祈月烛那种sao浪的双性人肆意“疼爱”,真他妈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东西。可安纳斯不安分,他却得想出手段逼他安分。他有他的原则,他的秩序,安纳斯喜欢他温顺的服从,他也想要安纳斯听他的话,做只乖巧伶俐的家猫,只绕着他打转、对着他喵喵叫!莫悱仰望无云的苍穹,在车辆掠过的气流中黑发乱飞。他眯起眼睛,觉得祈月烬和以前的自己,整一个二逼。如果想要安纳斯塔西亚,把他完完整整的抢过来不就成了。何必像个顾盼幽怨的秀女,天天等着安大王翻牌?总有一天,他要让祈月烛后悔曾三番五次的放过他。总有一天,他要当着祈月烛的面捅哭安纳斯塔西亚,让那能生孩子的男人看看,谁更有手段,安纳斯会服从谁的秩序,被谁栓上链条锁在家里!舔舐干裂的嘴唇,莫悱觉得自己心绪纷乱的世界像被一阵大风刮过,登时就清爽了、干净了、简单了。他的心开始如被火烧,随即冰火两重天,接着寒霜冷凝、白气凄清,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冷淡凝视一辆纯黑轿车驶向自己,在那色调内敛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