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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过一夜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明天能找到路出去或者还有救兵来救援他们,只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季雨蓉开始在附近帮忙捡些枯木枯枝,即便她没有试过露营,但也知道森林昼夜温差大,必须得生火。邢炎用石头把个别枝干砸牢固后,拿了一些大叶子铺在了上面和侧边,虽简陋,但可以暂时抵挡一下晚间的雾气和林间的风。他侧头看了一眼季雨蓉手中捡来的几根枯木枝,拿起刀交代道,“你先在这呆着,我再去弄点东西过来。”季雨蓉闻言,立刻扔下东西走过来,紧张巴巴地问道,“你要去哪里?”邢炎指了指远处,“那边倒了一棵枯树,我去砍一些木柴过来,否则今晚不够用。”季雨蓉顺着他手指看过去,那边的地形较低,丛林茂密,一时难以看到什么东西,她心里有点害怕和忧愁,但还是点了点头,细弱蚊音道,“那你要快点回来.....”“嗯。”邢炎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季雨蓉翘首以盼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入林间,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人后,一张脸蛋顿时垮了下来。森林静悄悄的,季雨蓉一会无所事事地拿叶子铺严密那个简易的树枝帐篷,一边走上前几步想看看他在哪,只不过前方有一段浓密的灌木丛阻挡着,她怕有蛇又不敢跟上去了。时间眨眼般流逝,夜幕开始降临,就像一张巨大暗沉的帘幕笼罩着整片阔大无垠的原始森林。万籁俱寂,鸦默雀静,偶有丝丝凉风拂过,就是一片擦着她脸掉下的落叶都能把季雨蓉惊得以为是蜘蛛爬在她身上,紧接着又一阵跳脚的惊呼恐惧.....因此,当邢炎扛着一大捆枯木枝回来时,一眼就看到季雨蓉抱着膝盖蜷缩地蹲在那片空地,听到脚步声后猛地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活脱脱地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他眼眸一深,心弦微动,一种被依赖被牵挂着的感觉蓦然从心底油然而生,很莫名,却又很异样。铁盖打火机‘啪’的一声响,一个小火堆就燃起来了,整片空地顿时驱散了黑暗,亮起了明晃晃的火光,细微的火星噼啪作响。季雨蓉被挟持逃窜了一天,此刻背靠着一棵大树坐在火堆前,烤着暖烘烘的火,整张小脸上满是苍白和nongnong的疲倦。扎着的马尾松散了些许,两缕头发落在脸颊边,更显得她的楚楚娇弱。邢炎生好火后,就从那捆枯木枝里拿出一个叶子包过来递给她。季雨蓉有点懵地接了过来,一打开,就看见里面有几串像荔枝又像葡萄的暗红色野果。邢炎摘下一颗剥开两层皮,露出里面白色的果rou,示范地吃给她看。“剥皮就能吃,没有籽的。”季雨蓉见此试着吃了一颗,味道刚开始有点苦涩的,但嚼了两下后一股清甜甘口顿时滋润了她干渴的喉咙。“这是什么果?”她一边饥肠辘辘地吃着,一边禁不住瞪大水眸问道。“娜红果。”邢炎淡淡道。这种野果在外界不常见,一般只长在比较湿润阴凉的原始森林里,他们这些经常在野外作战的特种兵基本没少吃过这种解渴充饥的东西。但由于刚才天黑得比较快,邢炎摘到的不多,所以他只吃了几小颗就全留给她了。季雨蓉此刻又饿又渴,一口气吃了两串都不够塞牙缝,眼馋地看着最后剩下的半串,她犹豫地看向他问道,“你不吃了吗?”邢炎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木头,摇头道,“你吃。”季雨蓉咽了咽口水,很想吃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地往他那边推了推,“你再吃点吧,吃剩了再给我。”邢炎偏头看着少女微红的脸蛋,还有那心思尽露的小眼神,他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吃吧,明早我可以摘多点。”人家都这样说了,季雨蓉只好厚着脸皮把剩下的野果都吃掉了。野外的夜晚很黑很幽静,除了他们所待的地方有火堆亮起的光外,周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连一缕月光都被茂盛的树叶给遮挡住了。在火光的映照下,男人的侧脸俊美而坚毅,季雨蓉自认见过不少帅气的男生,包括有战斗民族之称的俄罗斯男生,但都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既沉稳又够男人味的。他虽话不多,却不冷漠,看起来很年轻,但做起事来却很经验老道。季雨蓉悄悄偏头瞄了他几眼,心里又是一阵小鹿乱撞。她的眼睛被火光映照得亮晶晶的,安静了一会后,才小声开口道,“我叫季雨蓉。”邢炎折着树枝的手一顿,墨黑的眼睛看向她。季雨蓉的脸微烫,“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顿了几秒,邢炎便转过头去,语气平静地回答道,“炎。”“炎?”她看着他。“炎日的炎。”手臂粗的树枝‘咔’的一声就被他轻易折断了,邢炎不喜欢自己的姓,所以只告诉了她名字中的一个字。事实上,就算在部队里,个别亲密的战友也是叫他炎。季雨蓉咬了咬下唇,迟疑道,“那....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怎么叫都行。”他随口道。“炎大哥?”季雨蓉的声音很清澈空灵,脆生生的一声‘炎大哥’,终于让自始至终都波澜不惊的邢炎多了些许波动。他咳了咳,脸颊上飞快地划过一丝赧然和不自在,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她的叫法。“炎大哥,你是我家里请来救我的吗?”季雨蓉好奇问道。“算是吧。”邢炎淡淡道。事实上要不是她家里人主动联系上来,他现在估计还在边境执行非法走.私的任务。“哦...”季雨蓉了然地点了点头,诚挚地看着他道,“谢谢你,我回去后一定会让我爸爸好好报答你的!”邢炎正想说不用,然而她语气一转,突然就带了丝丝忧虑和低落道,“炎大哥,你说....我们能走得出去吗?”这片原始森林那么大,外界传说得又那么玄乎,她心里没有担心是不可能的....“能。”邢炎回答得毫不迟疑。下一刻,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季雨蓉心一松,顿时就彻底放下心来了。虽然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但她却莫名相信他有那样的能力。夜深人静,时不时有悠远扬长的鸣叫声传来,季雨蓉紧挨着邢炎坐着,如今在这荒郊野外,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了,只有挨着他,她才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简单聊了一会后,季雨蓉就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眼皮重重的,声音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