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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托病要赴梦去看他,自己出于道义,总是不好阻挠的。不过……他璧倚楼倒是也没讲过道义,说到底,还是怕赴梦知道以后对他失望罢了。璧倚楼惴惴不安挨到晚膳,谢未央回得比平日晚了些,两人一直等到他来了才开始用膳。“未央。”赴梦犹豫着开口,“我想去玉倾岛看玉阁主,打算明日就走。”“什么!”谢未央大惊,冷艳脸蛋满是错愕。见谢未央的反应与自己所料毫无二致,璧倚楼也放下心来。哼,其实谢未央也是不愿赴梦去玉倾岛被那玉飞琼使美男计勾引的。到时候他们二人都不在,那玉飞琼那般美貌,还最会使些温柔体贴的招数,殊不知赴梦是最吃那套的,肯定会对他心怀愧疚,到时候,肯定给那家伙不少可乘之机。“你若想去……便去吧……”谢未央轻叹一声,缓缓放下玉箸,长眸中意味复杂不明,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赴梦脸蛋,“去了……一定要回来。”赴梦微微一愣,看着谢未央殷红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明白谢未央为何说出这么一句话。璧倚楼也愣住,惊讶看着谢未央。那夜春风正暖,锦绣牡丹涂涂地开。赴梦带着几个随行伺候的宫人,登船出海,乘着四月湿润的东风,一直驶入玉倾岛。玉倾岛四季如春,奇花异草无数,青山峥嵘,绿水迢迢,翠竹流波,兰卉争芳。在岛上任何一处都可听见朝夕不改的海潮之声。牡丹和一众美貌少年望见赴梦从船上走下,都纷纷涌过去。手快的,摸到了赴梦的手,手慢的,也扯着赴梦衣角,使劲往他身上凑。十几双小手纷纷在赴梦身上乱摸。牡丹脸色阴沉:“都给我让开!”一干少年这才不情不愿松开手,略有些不快地站到一边。牡丹直直看着赴梦,眼波微动,扯出一抹笑来:“你这卖药的怎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我们都很想你么?”周遭少年们也都点头附和,又要上前和赴梦腻歪,却被牡丹冷冰冰的眼神止住。赴梦微微一笑,看着玉倾岛众人:“我也很想你们呀。”牡丹领着赴梦到了琼花烟海阁,海阁面向东海,湿润海风和阁后带着松香味的山风交错吹拂。“你在信上说玉阁主病了,他现在在何处?”赴梦一心挂念玉飞琼的病情,还未整理行装,就先问道。牡丹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沉痛,过了半晌,才道:“那你随我来看阁主吧。”彩色丝线绣成的牡丹门扉缓缓打开,一人白衣委地,长发未束,垂在肩上,半脸微微侧着,窗外的光不甚明朗,但落在那人脸上,显得肌肤玉色般的透明,长睫低垂,玉手托腮,懒懒靠在软榻上,翻着一本棋谱。“阁主,赴梦公子来了。”那人微微一愣,却并未转过身来,只是发出微微一声轻笑,并不带怒意:“牡丹,你又调皮了。他远在千里之外,怎会在这里。”赴梦不知为何,望着那人背影,忽然心里变得有些沉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闷住,让他有些透不过气。“玉阁主,我来了。”玉飞琼微微一怔,正在翻书的手一顿,微微转过身来,温润如水的长眸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赴梦……”声音低沉,宛若梦中呓语。墨玉般的眸子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欣喜:“你怎么来了?”赴梦微微一笑:“牡丹给我写信,说你身子不大好,所以我就来了。”玉飞琼微微一挑柳眉,看了牡丹一眼:“牡丹?”牡丹微微低下头:“阁主,您和赴梦公子说话吧,我出去了。”说着,不等玉飞琼回答就跑了。玉飞琼露出一丝无奈,又看向赴梦,柔柔笑道:“赴梦,你快坐。”赴梦含笑点头,坐到玉飞琼身边,看着玉飞琼本就纤细的下巴益发清减了,有些心疼道:“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病?”玉飞琼轻轻握住赴梦的手,柔柔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只是这阵子天气不定,腿有些不便。”“快让我看看!”赴梦说着,赶紧站起来。赴梦一站,不小心腰上玉佩勾到玉飞琼的衣带,竟将玉飞琼一下子拉下了锦塌,将赴梦牢牢压在了地上。“啊……玉阁主……”赴梦身上承受着玉飞琼的重量,一时间站不起来,又不敢推玉飞琼,只能小声道:“玉阁主,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么?”玉飞琼看着赴梦近在咫尺的无暇面容,眼中竟微微发愣,不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赴梦着赴梦娇嫩面颊:“赴梦……”赴梦被玉飞琼的深沉双眸看得定住,也忘了挣扎,任玉飞琼的纤长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眼角眉梢,停留在朱红湿润的唇瓣上,来回摩擦。“玉阁主……”窗外团花锦绣,房内两人脉脉而视,已是暮色将至,昏暗的夕阳照在两人交叠的身上,投出长长的影子。“赴梦……”玉飞琼长睫微动,长眸满是柔情,玉琢似的无暇面容缓缓朝赴梦贴近,轻轻吻在朝思暮想的柔嫩朱唇上,喃喃道,“赴梦……我是梦里么……”赴梦望着玉飞琼绝美面容,心中不知什么地方被柔柔拨弄,一时间竟没有躲开玉飞琼的轻吻。“恩……飞琼……”妩媚长眸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也娇吟起来。玉飞琼被这一声娇媚轻唤,不由微微一震,墨色长眸益发深沉起来,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由苦笑:“赴梦……我……腿脚不便,站不起来,你扶我一下好么?”赴梦一愣:“玉阁主,你的腿怎么了?”赴梦开始以为是玉飞琼故意压在他身上,现在才明白过来,玉飞琼是根本站不起来了。赶紧将玉飞琼扶起,坐到软榻上,不顾玉飞琼阻止,轻轻揭开玉飞琼雪白长衣,玉飞琼一身冰肌玉骨露了出来,两条玉腿十分纤细柔美,只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也不能动。赴梦眼眶一热,紧紧搂住玉飞琼脖子:“飞琼,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是谁让你这样的?”玉飞琼看着赴梦眼眶发红,长眸心疼地看着自己,不由又是心中一阵躁动,忙哄道:“没事,只是前些日子有个仇家来寻仇,暗算于我,我不备,着了他的道,尾椎被插入了几根银针。牡丹他们已经帮我取出来了,只是不知怎的,仍是一直站不起来。牡丹也是担心我,谁知他竟把你找来,或许,他是想看凭你的医术能不能让我再站起来吧。”玉飞琼语音低柔,轻轻抚摸着赴梦脸蛋。赴梦伏在玉飞琼身上,仍是心疼不已,生气道:“是什么人居然和你结仇,你这么好,他们居然还对你下这样的毒手,真是该死!”玉飞琼闻言,心中不由一动。赴梦向来温柔,哪里对别人说过这样的重话,他这般说,定是极在意自己的。心中不由又甜蜜起来,本已一片死寂的心,似乎又有了希冀。赴梦不多想别的,住在琼花烟海阁,便一心一意地想办法制药,替玉飞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