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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莫绮涟拍了拍玉琉璃的脸颊。“璃儿,听到的我说话吗?”“嗯...”“璃儿,听话。要保持清醒,别睡去了。”随后扶玉琉璃坐起,盘腿坐下,气贯全身。莫绮涟用内力一点点驱散玉琉璃体内的阴寒之气,如春风沐过。渐渐,玉琉璃的额角冒出汗珠,嘴角流下被逼出的阴毒之血。所幸,袭击者应该是从身后攻击,尽管出手毒辣、掌气阴狠,侵损心脉不深。心脉开始通畅的玉琉璃渐渐恢复了意识,迷糊中听到门口自家师姐的声音。“我想,应是解药取之不易。各位cao劳一日了,都回去吧,璃儿无事。”.隔天一早,驿馆的厨房里飘出nongnong的药味,玉琉璃在两个灶台前来回忙碌着,瞥见纱窗外有一身影在徘徊。玉琉璃瞄了一眼,心中了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插着腰。“躲着干嘛,进来吧。”慕陶吭了吭声,大步走了进来。“来干嘛。”“我听说你在熬制解药。”他自问绝对不是有意关心,不过就是顺道问了莫绮涟一句伤势如何,才被告知已经能站在这煎药了。一个姑娘家受了那样重的内伤,仅一夜就能恢复如初,青林的姑娘,果然惹不起惹不起。看到慕陶怪异的表情,约摸好像有惧怕,玉琉璃在一旁憋笑。抬头望着他,微笑着,梨涡浅现。“昨天多谢你,我还以为以我们两个的‘交情’,你会见死不救呢!”说话间,便调换了个嬉皮笑脸。“切!”慕陶一下子来了精神,恢复了一身的趾高气扬,“那是因为本公子不想再多带一副棺椁了!”此言一出,慕陶的笑脸瞬间凝固,眼神缥缈。随后,嘴中吐出几个字。“我失言了。”玉琉璃从未见过慕陶低声下气过,一瞬间意识到初识时那个口不择言、大放厥词的贵公子变了。恰巧,身边的药罐盖子开始扑腾,玉琉璃熄了火,将两罐药装好,一碗用托盘装了递给慕陶。“拿给你大哥吧。”“嗯。”正要跨出门的慕陶停住,回头不忘说了声:“多谢。”慕陶刚刚离去,莫绮涟后脚走进了厨房。“做什么呢,璃儿?”“我正要给云公子送解药去。我见其他人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干脆就我去了。”“嗯,你伤的重,送了就马上回去休息吧,”莫绮涟将一小张信纸递给玉琉璃,“师父飞鸽传书,让我们回去,师父要知道庐山发生的一切。”玉琉璃转念一想,拉起莫绮涟的手:“涟jiejie,要不我留下。反正我伤还没好,回扬州的路程也近些;再者,一有其他情况我可以和你们联系。”“说来也是,现在四家无主、势单力薄的,武林大会的事情不日便会传遍,人言可畏,的确不让人安心。”莫绮涟思虑再三,点了点头,“璃儿,你就先留下吧,师父那我去说。我想大公子毒解后,最晚不过今夜,便会启程,你也早些准备吧。”天气炎热,慕老的棺椁再好也难留多日,所以的确要早日赶回,了却后事。玉琉璃捧起药,灰白寒蝎熬制的解药会有一股难以下咽的气味,所以她便放了一些不妨事的草药,盖过那层味道。猛然,玉琉璃想起那日上武场时的檀香。“涟jiejie,那日我初上山顶武场,便有一股怪异的气味混在檀香里。后来仔细想了,约摸是古楼兰的天罗香,只是为何檀香里会有这种催人亢奋的香。”“!!什么!好,我回去会和师父说说。璃儿,你记住,不论在哪万事要小心。”“嗯。”别了自己师姐,玉琉璃很快来到云子襄所在的门前,扣了扣门,许久才有人回应。“请进。”江湖有言:临安子襄,霁月清风。当玉琉璃近距离看到端坐在书案边的云子襄时,真正觉得不虚此言。一拢再简单不过的素白,竟也被临摹地如同谪仙临世,原先的柔情目眼下成了伤情,面色平静,柔中也带刚。“玉姑娘,有劳了。”玉琉璃端放下盘托,有些惊喜。“云公子认识我?”“青林双姝在江湖也是叫得响的;初到庐山,有过一面之缘;而后听闻慕伯伯提起,青林观中来了两位高手,便想到了。”云子襄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这样温润细腻。“原来如此。至于高手,涟jiejie是,我吧就担不起了。”“高手并非唯有剑术好手,玉姑娘断不可妄自菲薄,耳聪目明鬼灵才也不是常人能有的。”于他而言,当他第一次听闻青林双姝侠骨香时,记住的就是这个独特的鬼灵才。听罢,玉琉璃倒是点了点头,附和一声:“不错,云公子说的有理。”云子襄久久注视着眼前不过及笄之年的女孩,从未见过一个女孩眼睛那么通透明亮,从未见过这般笑靥惊鸿。“多谢玉姑娘的药,你的伤还未痊愈,快回去休息吧。”“告辞。”门外的身影已经远去,云子襄不顾桌案的药,却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俊美的面容上挂上一丝冷淡,目视前方,对着房梁的几位说道。“你们要的玉佩我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话毕,缓缓喝了一口水。.夜里,玉琉璃收拾着,摸索到昨日放在枕下的碎玉。擦拭干净后,是一块晶莹雪白的琉璃玉,琉璃纯厚,佩身的形状讲不出规则,似乎又不像是被摔碎的,而是有意为之的切口。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顺手将玉佩揣进自己的包袱。“玉姑娘,可以启程了。”第7章抄家皓月当空,慕家门前响起一阵嘈杂。比来时的两日行程,一行人日夜兼程仅用一日便回到了扬州。第二次来到慕府门前,玉琉璃倍感物是人非之意。刚跨进府门,等候多时的桑伯跟上慕祁。“大公子,沈舵主已经到了;侯老板和造船厂被官府的人扣住了,说是昨夜官船渗水,损失惨重。”“手脚真快。”慕祁停住脚,冷冷的目光在黑夜里显得让人害怕。桑伯埋着头,忽然想起重要的事,连忙抽出衣袖里的一个纸条,递给慕祁:“还有一事,是方才不久云家飞鸽传书,说是云公子忽然不见了。”慕祁眉头紧锁,朝向桑伯吩咐道:“桑伯,你去挑选一些精锐,让他们务必寻到子襄。”“是!”“还有,玉姑娘孤身一人,这几日不会太平,将她安排在东园母亲的居所。”“明白!”第二日,主街上来往的人看到慕府素白一片。走过的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