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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宜捧着他的脸说:“不会吧,说你婆妈你就生气,你怎么那么小气呢?”聂彦要把她拽下去,安宜摇着头不愿意,厚脸皮的挂在他身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一部戏是全剧组人共同的努力,不仅是台前的演员,还有日夜不休幕后的工作人员,总不能为了我一个人拖累整个剧组,今天大家都很累,尤其是季雯沁,她从好几天前就在拍落水戏了,紧接着又拍淋雨的戏,你没看到水流落在她身上是最大的吗?她都没说用替身。”她心里还憋着股劲呢,刚开始单纯的不喜欢季雯沁,可看到季雯沁对拍戏认真的态度,她心里又暗暗敬佩她,向她学习。聂彦沉默片刻,冷声说:“你嫌弃我。”安宜赶紧否认,憋着笑说:“没有。”聂彦皱眉。安宜伸手舒缓他的眉宇:“别想太多。”聂彦幽幽的说:“你嫌我烦,我以后不说那么多话了。”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本来就不爱说话。”他是大佬,生意场上,言多必失,他年轻,在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面前保持威严,就是要多听少说。安宜刚到他身边时,他确实话很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已经有了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老派。那时候安宜总觉得自己猜不透聂彦的心思,他会抱她,会哄她,但她在他的温柔之下还是活的小心翼翼,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只是出于心善帮扶贫困生,自己哪天惹他不爽快,就要卷铺盖走人,但现在不一样了,聂彦的喜怒哀乐在她面前都愿意写在脸上。“不行。”“什么不行?”安宜说:“我喜欢你多说话。”聂彦皱眉:“你不是嫌弃我婆妈吗?”安宜笑着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我这是口嫌体正直,你没听说过吗?嘴上越是嫌弃,心里越是喜欢。”聂彦拍了拍她的屁股,半眯着眼睛,举一反三:“所以你以前天天夸我,说崇拜我,嘴上夸我,其实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安宜:“......”他一脸嫌弃的说:“女人就是这么矛盾。”聂彦推着安宜肩膀要她下去,安宜紧紧的搂住他脖子:“我想喝奶茶。”聂彦脖子都被她的胳膊勒红了,又不敢真的用力拽她,怕她摔了。“喝奶茶让你助理去买,我又不是你管家。”聂彦想到婆妈两个字就异常扎心。“你不是我管家,可你是我男朋友啊。”“你真不下去?”安宜笑嘻嘻的说:“聂哥,咱们去喝奶茶呗。”她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撩的他心间痒痒的,这丫头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他了。聂彦背着手到门把手上轻轻往下一按,门开了。他唇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低声说:“行,你不下去,那就一直待在我身上吧。”安宜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对劲。聂彦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没有多想,他左手捧着安宜的腰,带着她转了个身,外面传来周艾佳关切又尽责的声音:“聂总,安宜衣服换好了吗?要不要帮忙?”安宜吓了一跳,慌忙把门重新关上,她现在还骑在聂彦身上呢。她蹬着腿要下去,聂彦搂着她的腰不让,淡淡的说:“你怎么了?”安宜:“我要下去。”聂彦:“不是不下去吗?要喝奶茶?行,我抱你过去。”他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安宜毫不怀疑他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连忙求饶:“哎呀是我错了,你抱了这么久,累吗?”聂彦摇头:“你在怀疑我的体力。”他再一次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安宜怕被外面人看见自己这样子挂在他身上,摸着他的手腕说:“别闹了。”聂彦挑眉:“我闹?”“不是,是我闹,快让我下去。”聂彦冷哼一声:“我的身上,是你想爬就爬,想下去就下去的?”安宜:“......”安宜和聂彦僵持好一会,软声求:“让我下去好不好,别人看见这样会议论我们的。”何止是议论,让那群新媒体的编辑记者拍到肯定要大做文章。聂彦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安宜本来以为他要亲自己,闭着眼睛配合他。聂彦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安宜脸色涨红,聂彦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眼梢微吊,安宜知道他这是记着自己说他婆妈,真答应他晚上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她吸了吸鼻子,还没开始卖惨,聂彦就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了。“我抱着你出去。”安宜无奈的说:“行,我答应你。”她咬了咬唇,对上聂彦恶劣的坏笑,在他怀里轻捶。聂彦握住她的手,抵在唇边亲了亲。两人出去的时候,周艾佳和闻瑶还站在走廊上,安宜对她俩招手:“走吧,一起走,请你们喝奶茶。”周艾佳担忧的说:“奶茶我们就不喝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想吃什么喝什么让人送到酒店去,刚淋了水,别招太多风。”安宜骨架细,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周艾佳又看向聂彦,想嘱咐几句,奈何大佬气势太足,她没敢像平时唠叨安宜一样唠叨他。回到酒店安宜拿着衣服要去浴室洗澡,聂彦打电话给林鹏让他去买奶茶。“热饮,加椰果,五分糖。”聂彦按照安宜平时的口味叮嘱林鹏,安宜听见了说:“我今天想喝甜一点的,七分糖吧。”她嘴里没什么味道。聂彦点头,直接对着手机那边的林鹏说:“听见了吗?”林鹏说听见了,聂彦挂了电话,问安宜:“晚上想吃什么?”安宜不太饿:“随便弄点吧,不用太麻烦,让林助理从外面捎点回来也行。”她到浴室把门关上,聂彦去冰箱里找菜,安宜洗澡出来,聂彦还在厨房里忙活,她拿了吹风机吹头发,感觉头越来越重,吹风机贴到头皮,绞到了一根头发,她小声嘶了口气,聂彦关了火,从厨房里出来问她怎么了。安宜揉着脑袋说:“头有点疼。”聂彦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温度有些高。安宜问:“我发烧了吗?”聂彦沉着脸,想骂她又没忍心,转身去倒热水。安宜手撑着床头柜按在头上,头发还没吹干,她没直接躺在床上。聂彦喂她喝了口水,要带她去医院,她不愿意,靠在他怀里不愿意动。“不想去医院,医院的味道不好闻,我医药箱里有退烧药,你去拿来我吃两颗。”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也不喜欢家庭医生。聂彦摸着她的额角,估计这是发烧了,也不敢给她乱吃药,用被子把她裹住,拿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