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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世家大族有些关联。”那妇人见吕宁姝这样的反应,语气有些不满:“小郎君想要知道什么,问我便是,何苦……”她眯起美目瞧了曹丕一眼——没见过。顿了顿,接着便道:“何苦劳烦另一位小郎君呢。”吕宁姝瞄了一眼她身后带着的家丁,又望了一眼手中的画戟,开始思考强冲过去的可能性。她试图劝妇人:“姑娘啊,这天底下好看的人多得是,你看我边上那位不就挺好看的,何苦要为难人呢。”那妇人见她开口,瞟了一眼曹丕,娇着声音道:“他啊,看起来太正经了。”吕宁姝闻言,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她脸上。所以她看起来不正经的吗???似乎察觉到了吕宁姝微妙的神情,娇软的女声又道:“只是……小郎君生的颇像奴家的一位故人。”她叹了口气,眉睫有泪光闪动,盈盈的水光欲落不落,似乎任谁见了都得心生怜惜:“可惜奴不知他的姓名,当年郎情妾意,如今却是……一去不归呀。”不过她对面的三个人都没空怜惜她。亲兵是默默担心自家将军的清白,没那个心思去怜惜。曹丕是心里头暗自盘算着叫陈群弹劾这“强抢民男”的妇人,说不准还能借题发挥拔除一些世家大族的羽翼势力。而吕宁姝虽然称得上“怜香惜玉”,但站在她对面的是朵霸王花啊!根本不需要她怜惜的那种!于是就造成了那妇人的泪水就这么僵在了眼眶里,无人理会。尴尬。死一般的沉默。那妇人见这一招没用,顿时怒火中烧:“带回去!”曹丕见状,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可还没等他说出第一个字,吕宁姝就先动了。她一把解下画戟,甩了个漂亮的招式,动作幅度极大却毫无杀气。虽然她没有动真格,可还是直教那群人连连后退,更有甚者直接往地下一趴,免得这重物甩到自己。家丁心里头也纳闷——怎么这人看上去比他们还想动手呢……怪哉!那群家丁也只是看着有气势而已,连黄巾都没打过,更何况吕宁姝这种刚从战场上回来、浑身血气还没褪干净的。吕宁姝威胁般地耍了两招后,马鞭一甩,直接扬尘而去,毫不留情地甩了那妇人一脸灰。“金氏。”曹丕似笑非笑,对着那妇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也策马离去了。分明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教妇人惊出一身冷汗。另一边。吕宁姝气呼呼地冲进了新府邸,直奔武场而去。曹丕见她涨红着一张脸,疑惑道:“你怎么……这般反应?”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最多样貌生的周正些,怎么就值得这么害羞了?这小子不会没见过女人吧……吕宁姝才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垂头丧气道:“自然不是羞的,是闷的。”“因何郁气?”“唉,看她在那里横行无忌的样子就知道权势不一般嘛,说不准还是皇亲国戚。”吕宁姝更郁闷了:“哪是我一个亭侯惹得起的。”无妄之灾最烦了。曹丕摇头:“惹得起。”“啊?”吕宁姝抬头看他,满脸的疑惑。曹丕一本正经地对她分析:“其一,是她有错在先,不占理。其二,她那边的权势还没大到阿翁需要忌惮的地步。其三,就算忌惮,阿翁应当也会保你。其四……”吕宁姝认真地听着他的分析,边小鸡啄米般点头,边问道:“其四什么?”“若是弹劾顺利的话,她也等不到用势力压人的那一天了。”毕竟曹cao和另外一些人看他们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吕宁姝秒懂,肃然一惊。卧槽大兄弟你好猛!她还在纠结如何保命呢,这家伙就直接盘算着如何反咬一口了。果然还是智商不一样啊。像是怕她还不够安心似的,曹丕又补了一句:“此事今日便处置,你不必担忧。”“谢谢。”吕宁姝乐了,方才的郁气早就一扫而空,起身拎了把弓箭给曹丕:“走走走,一块儿射箭去。”***铁蹄踩在地上,踢踢踏踏发出颇有节奏的响声。马背上的吕宁姝率先开弓,精准的一箭射向了百步外的草垛。要知道移动中射箭不准是常有的事,而要提高精准度就得在不停的练习中找手感。曹丕的那一箭刚好和她的位置相同,也是正中靶心。“准度不差,已经越过我手底下的九成人了。”吕宁姝毫不吝啬地夸奖。其实这家伙一开始的骑射就挺好的,曹cao把他丢过来的原因大抵只是为了把他多余的动作去掉,磨练地更简洁些。毕竟吕宁姝的功夫是战场上练出来的,基本上每招都只是冲着取对面的脑袋而使。曹丕挑眉道:“那是自然。”吕宁姝歪头看他——这神情怎么看怎么有种微妙的得瑟。跟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比较起来,这种偶尔的小表情突然感觉还挺好玩的……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章日常,接下来就走剧情了。小剧场妇人:一去不归呀……吕布【惊恐】: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啊!!!暗戳戳地求波收藏。☆、这丫自恋吕宁姝觉得曹丕这家伙就是生来克她的。先前她想往亲兵说的酒肆那儿走一遭,顺带喊上几个狐朋狗友的同僚联络联络友情什么的,谁知唯二相熟的程昱和张辽都被曹cao塞了一堆的事儿。张辽是被丢去打鲁国了,至于程昱这老头嘛……神神秘秘的,人也不在许都。没朋友还喝什么酒啊?喝闷酒吗?还是借着酒意作诗?吕宁姝觉得以她匮乏的艺术细胞来讲,能作首打油诗就不错了。要说这最好的酒友应当是某位郭祭酒,可她跟郭嘉又不熟!于是吕宁姝左瞧又瞧就跑到曹cao的府邸去找曹丕了。通传的人倒是见过她,很快便放吕宁姝进去了。曹丕那会儿正在临帖呢,吕宁姝凑过去一看——落款“宜官”。她惊讶道:“你跟主公都喜欢他的书法呀。”曹丕闻言,笔端骤然一顿,墨迹晕开在深色的袖子上,不置可否地朝她淡淡笑了笑:“嗯。”……其实只是曹cao颇为喜欢师宜官的书法而已。但也只要曹cao喜欢就够了。曹丕轻轻搁下了手中的笔。阿翁的心里装着整个大汉,余下的目光也被其他人尽数分去,停留在他身上的并不多。吕宁姝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安慰般地拍拍他的肩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