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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叫做卑鄙?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下流?我这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总比有些人假装溺水,骗我跳入冰冷的水中营救,却还恩将仇报来得好!”楮木冷冷地挑了挑眉,说话间,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只能朝着还在燃烧的荆棘从靠了靠,取暖。如果不是为了就他,他又岂会如此?“恩将仇报?”少年皱起眉头,“什么叫做恩将仇报?我这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及时为自己报仇雪恨好不好啊!是你无缘无故来放火烧我的!还好我反映灵敏,要不早就被你一把火给烧死了!”少年看着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火,愤怒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放火烧你了啊!我只是要从这里过,所以放火开路而已,谁知道你躺在荆棘丛中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放着家里的床不躺,来躺荆棘丛中啊!”“小太爷我就喜欢在荆棘从中睡觉,不行吗?”少年挑了挑眉,抬头挺胸,气场十足,“倒是你这个家伙,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把火烧起来会有什么后果啊?”“我很清楚,后果就是烧掉这片荆棘而已,绝对不会破坏其他东西的。”楮木平静地说道。“你想得到美!火烧起来是你能控制的吗?”少年咄咄逼人地质问楮木。“如果不能控制我就不会放这把火,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楮木嘴角轻轻勾起,他低头看了一下表,说道,“三分钟后会有一场雨,灭了这场火,按照火势,那个时候正好烧完偏荆棘丛。”“下雨?小子,你真是想象力丰富啊!你看这天空,像是会下雨的样子吗?”少年伸手指了指晴朗的天空,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不可否认,这个少年长得真的不错,即便是这样嘲讽的笑容,却依然不减他的帅气,不过,他那夹杂着得意和嘲讽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天空却突然响起一道惊雷。“轰隆隆——”风突然猛烈了起来,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铅云低垂,空气中的湿度突然加高,仿佛随时都要下雨一般。“三、二、一”楮木掰着手指倒数,而他声音落下的那一刻竟然就是雨水落下的那一刻,分秒不差。那少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漂亮的眼珠子写满了惊讶!这个家伙……居然能将一切算得如此精确!“你看那火灭了吧。”楮木修长的手指落到前方,那残留的最后一簇火苗在烧尽最后的一棵荆棘之后被雨水熄灭,地面水全是黑色的炭灰和不断袅娜的青烟……少年的眉心不禁蹙起,他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个突然出现男子来。雨水加上刚才的溪水,他整个人湿漉漉的,乌黑的湿发贴着头皮,仿佛海藻一般,却将他的精致的五官衬得更加精致,他这样子若是出现在人前,连男子都会忍不住心软、怜惜吧!当然,前提是——如果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不是这么强势的话……明明是一个长相如此斯文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来呢?少年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刚才楮木“海底捞月”的样子,好不容易恢复的小脸立马又红了,而那双手竟然又下意识地护到裤裆前,一副痛苦的防备样子……“有这么痛吗?”楮木见状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他也没觉得自己很用力啊。“哼——”楮木的声音猛地将少年的意识拉回现实,他冷哼一声,故作镇定地将下意识护在裤--裆前的双手放回旁边,高傲地转过头去!丢给楮木无数白眼球,外加一句“不要脸”,然后转身朝着迈开大步,朝着前方走了。走了两步,他猛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楮木,道:“你别落在小太爷手里,否则,你就死定了!”面对这饱含敌意的挑战词,楮木什么也没说,他已经换上了随身带过来的雨衣,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这个小鬼赶紧走,然后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上,以免感冒。至于他说的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不过一个半大不小的小朋友而已!虽然他也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魔鬼峡谷”,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少年见楮木完全忽视自己,不满地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便更加诡异了:“希望你再次见到小太爷的时候别为今天的行为追悔莫及!楮木……”原本四处张望寻找何处可以换衣服的楮木猛地转过头来看向那个少年,不是因为他的恐吓,而是因为……他竟然知道他的名字!更加让他惊讶的是他目光落下的地方竟然空无一人,只有那还在雨中坚强地袅娜着的青烟,以及那一地的灰烬,完全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可是,他刚才明明就站在那里!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短的时间内消失呢?而且这里视野开阔,在荆棘丛被烧掉以后并没有什么遮挡物,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到他的踪迹呢?难道刚才所出现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楮木下意识地伸出手,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以及缠在头发上的水草……不!不是幻觉!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离奇少年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楮木带着满腹的疑问望向前方,他很清楚,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不能停下脚步,既然已经来了,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他能走的路便只有一条了:前进!☆、第五十一章伴随着一声声春雷,细如蚕丝般的雨丝在天地之间蔓延,把绿色染得更加浓郁,地面下的小草感受到春雨的召唤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又给人间增加了一丝绿意。灰蒙蒙的雨丝随着春风飘进窗户中,渐渐地渐染了窗前桌子上摆着的白纸,而那些没有染上雨丝的白纸则随着春风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落了满室,在木质的地面水打着转儿。那些纸片的上方、距离地板两米的地方,横亘着一根绳子,白衣男子惬意地躺在那绳子上,闭目养神。“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进来。”男子的声音并不响,带着几分慵懒。走进来的是一个少年,他的嘴角噙着阳光的笑容:“楮木来了。”“嗯。”男子点点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少年,“把这个拿给他。”“你不准备见他?”少年不解地看着男子。“不见了。”男子的语调很平缓,“你跟他说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