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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灌木,这些人,是在监视阿润的吧?“呵……阿昭不怕?”阿润呆了下,竟笑了。“怕?”顾昭不舍的放开手,继续上药。一边抹一边小心的说:“怕?嗯……我都不知道该怕什么,你又不说,不过你别怕,你也知道,我老哥还算可以,我那几个哥哥都还算撑头……我家老爹,我伯父都是救过皇帝命的人……”说到这里,顾昭想起来自己就是个末等的乡男,不由得有些懊恼,便又加了一句:“真的,天南地北的,我家都有亲戚,因此,因此……还算可以吧?”阿润忍俊不住又是笑,又是扯的后背疼。“你别动!多大的人了。”顾昭见他笑了,心情好了一点:“阿润,皇家没什么了不起的,皇族也不过是一群人,一群跟我们一样的人。要说畏惧,其实……嗯,你的功名心,虚荣心有多高,便有多么的畏惧他们,如果你舍得了,不在意那些了,皇帝家也……就那样呗。”阿润轻哼:“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在乎不在乎。”顾昭撇嘴,知道他心情不好,便哄他说:“我说真的,对于……皇室……”是,此刻顾昭完全误会了,他觉得阿润大概是那位皇族的禁脔,从他老哥的话里得知,皇帝跟皇后,感情一贯很好,因此也就没往那儿想。其实人家皇帝很清白,是顾昭自己有色心才是。哎,他能对阿润明说吗?对于地球来说,话说这还是地球吗?大概是把,对于地球来说,梁国只是一小部分吧?可这话怎么好跟阿润说呢,世界可大了!说了也解释不清,他又没办法证明。于是他只好道:“就说……皇帝吧……”顾昭小心的看下门外。阿润轻笑:“没事,这院子里,还是安全的。”于是,顾昭便大胆了,其实,他向来这般没脑子,没脑子的原由就是知道的太多了,对皇室毫无畏惧之心,他带着一脸嫌弃,语气鄙视之极道:“那个,皇帝老头吧,每天早上要最早起来,哄一堆大臣玩,下朝了,最少要为别人批两百斤的奏折,去前朝呢,他被全天下嫖,去后宫呢,他必须每天陪一堆女人睡觉,他人生最快乐的时间全部用来……走过来,走过去的赶场子……有什么好怕跟羡慕的。”阿润扶着桌子不敢大笑,只好憋着笑意说:“阿昭竟有隐士之心。”顾昭叹息:“这阿润就说错了,别人会有,我却是最最不可能有的,我喜欢舒舒服服的活着,咱这人儿吧,最最懒惰不过,要是那一日勤快了,就像这次出门,那必定是有事儿打搅到我舒服的生活了。我是最无利不起早之人,你以后就知道了,胳膊抬一下……”小心的帮阿润裹好伤,顾昭收好匣子走到那大柜面前,很自然的问:“你里衣放在那?”阿润扭头:“中间的格子,绿色的包袱。”顾昭提了包袱出来,解开……这里面竟是一包质料上等的春绸。随意翻了一件出来,顾昭走到阿润面前对他说:“抬手。”阿润慢慢抬起手,看着阿昭像个小媳妇一般团团转着,帮着自己套好里衣,裹了外套,系好绦带,又把满地的碎衣收拾好裹了一团丢到一边,看到阿昭要收拾案几,阿润说:“别,今儿要抄二十卷经。”顾昭看了他一眼:“谁叫你抄的?不知道你病了吗?”阿润不在意的笑:“就是知道我伤了,他才叫我抄,那人……他本就是个疯子。”“那人很厉害?”顾昭试探的问。“是。”阿润不想多说。“比我大兄还厉害?”“嗯……顾郡公虽然位高权重,但……”“那就是说,我偷了你出去,我大兄都护不住我?甚至会连累大兄?”“是,会害了郡公大人。”“那我……”顾昭看看外面,心情很不好,却也没多说什么,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先说出来。见天色还早,顾昭回身扶着阿润到床边说:“你先趴一会,其他的交给我。”阿润点点头:“嗯,我略趴趴,一会你一定要叫我起来,不然,存到明天就是四十卷了。”“知道,知道,我还能害你。”顾昭扶着他躺好,掩了门,又从床下拖出冬天的炉子到窗户边,燃了去年冬剩下的竹炭,提了一铜壶水坐在炉子上。阿润笑嘻嘻的看着他忙活,嘴巴里夸奖他:“阿昭真贤惠。”顾昭从一边取了阿润绑腰的带子,很熟练的将自己左右的宽袖绑起来,绑完跪在案几前笑着说:“是呀,我多贤惠,我呀,不但贤惠,还很有本事,不但有本事,还很能干!”将阿润备好的经卷举起来问:“是这卷?雪山清心经?”阿润点点头,笑道:“是呀,你要帮我写吗?快不用了,阿昭的字儿……跟我不同。”顾昭叹息:“这是何等的老变态,拘禁你,虐待你,最残忍的是他还要检查作业!”第四十三回阿润趴在炕上,枕着胳膊侧着脑袋看着顾昭,在他看来,顾昭身上无一处不美,便是不美在阿润的感觉里也是没有缺陷的。阿润以前一直在恨阿兄,不过此刻,很玄妙的他忽然感激起他来,如若不是他,也许这么好的阿昭会淹没在茫茫人海里,与他再无一份机缘相识,那样的人生,不要也罢。顾昭将地上阿润写好的经卷铺开,很认真的端坐着揣摩,笔意,笔锋,字形,字体……。半刻钟过去,顾昭忽然动了起来,他抬起左手,没错,平日他写字儿具是右手。顾昭抬起左手,掂了墨汁,在砚台上润了一会后便毫不犹豫的在新的竹卷上落了笔,他写字儿的速度飞快,甚至不去看那经卷,一切就好像印在他的脑袋瓜子里一般,一边写他竟然能一心二用的聊天:“每个人都有保命的招儿,阿润,这是我的秘密,你莫要说出去啊。”阿润很惊讶:“你说你左手写字儿?”顾昭笑:“恩,不止这个,天下间,凡我看到的字体,只看一次,我就能仿出来。”哎,十五年的海员生活,就这点爱好,写毛笔字儿,上船的时候,常买了几十本字帖,那些字帖什么架构,什么字体都有,年岁久了字儿的规律就摸透了,倒成了手艺。以前学校写条幅都是顾昭,自然也不少替学校校长写会议稿子巴结领导什么的,自来到这世,他只能用不惯的右手开始学习写字儿,毕竟一个幼儿能写一手逆天的好字儿,这事不好解释。阿润惊讶,挣扎着要起来看。顾昭瞪他:“躺你的!一会我写好,就拿给你看。”阿润只好躺好,眼睛里闪闪亮的看着阿昭。顾昭轻笑,一边写一边说:“看什么,觉得我合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不学无术之徒?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