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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接她下来,现在又看她腿酸……初晚乱七八糟的想着,一道冷冽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十分钟,我们轮流坐。”???初晚脸上的惊讶被钟景捕捉到,他挑眉:“怎么,不愿意?那我一个人坐也行,我腿都快折了。”“不是,我想跟你说谢谢。”初晚马上坐下去。初晚成绩优异,在校又表现得规矩,从来写的都是获奖心得,检讨还是第一次写。因此,初晚特别注意措辞,在她写到一半的时候,钟景已经刷刷写完了,一脸自得。钟景把笔帽合上,对初晚说:“等会帮我交了。”“好。”初晚乖乖点头。钟景走到一半,似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叫初晚,眯着眼睛,清冷白炽灯从头顶照下来,造成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的语气夹着一点危险:“初晚,今晚的帐我们还没算。”钟景第一次喊初晚的名字,咬字清晰,像是叩在竹板上。初晚迅速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行。”钟景抬手揉了揉肩膀。说完钟景就离开了,那道高瘦的身影随即与黑幕融为一体。最后一次社团招新的时间临近,急得初晚有些上火,嘴角起了一个泡。姚遥看到她一张干净白嫩的脸长了一个水泡,每次都忍不住想要用手戳破它。姚遥逼着初晚喝了两天的蜂蜜柚子茶才好转一些。初晚一个人去学管会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没底的。学管会设在逸夫楼的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初晚在敲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敲了门。办公室传来一句公式化的“请进。”里面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三四个人围在一起讨论如何拉好赞助,剩余两个对着电脑目不转睛,都忽略了刚进来的初晚。“请问,部长在吗?”初晚问。围在中央的一个高个子女生停了下来,走向初晚,说道:“部长不在,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初晚点了点土,鼓起勇气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舞蹈社还能重新复社吗?”高个子女生脸上闪过惊讶的表情,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凑到电脑前的男生双腿一蹬桌腿,整个人连带椅子划向初晚。“实话跟你说吧,不太可能。”“那要是申请复社呢?”初晚紧接着问。男生发出笑声,似乎在嘲笑初晚的不自量力,他说:“不可能。”初晚的脸刷地一下变白,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一样。男生见她有些于心不忍,多嘴说了句:“不过你可以试试,谁知道呢。不过复社这件事,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聂向城老师那。”聂向城?不就是教他们线性编辑的老师。初晚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了希望,冲他们低声道了句谢就跑出去了。恰好第二天是早上聂老师的线性编辑课,初晚一整节课都没怎么有心思听课。中间休息的时候,姚瑶将初晚桌旁的香蕉牛奶拿过来,帮她插好吸管。“晚晚,你最爱喝的香蕉牛奶,你看你早餐都没吃,喝口奶填填肚子。”初晚把下巴埋进胳膊里,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我没没胃口,你帮我喝掉它吧。”“我喝什么喝,你忘了我减肥……”姚瑶看到在那趴着睡觉的江山川硬生生地把话改口了,“你忘了?我胃口很小的。”钟景昨晚失了一整夜的眠,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黑眼圈把其他两个室友吓到了。当时江山川还笑着打趣:“不该啊,景哥,你是全寝室最早睡的人。”钟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滚。”“诶,江山川,这牛奶你喝不?”姚瑶推了推他。江山川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我喝那玩意干啥?给景哥吧,他昨晚没睡好。”说完江山川就接过牛奶放到钟景桌面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其实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钟景不爱吃甜食。谁知钟景接过来撕掉盖子喝了几口。“不是吧,景哥你真喝?”江山川一脸惶恐,仿佛他喝下去的不是牛奶而是□□。钟景睨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回忆往事。”他突然想尝尝当初豆芽菜把水和粉笔灰糊脸上,空气中飘着的什么味道。初晚听到这句话把脑袋埋进胳膊里更不敢抬头了。上课时,前排的钟景恢复了点精神,趴在桌子写写画画,聂老师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哼了聂老师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哼了一声。他的右眼眉心跳了跳,钟景直起腰来按了一下眼皮,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就看见班上有个同学过来喊他等会儿去办公室。一股无奈从心底腾起,钟景故意拖延时间玩了一局游戏,才不紧不慢地走向聂老头的办公室。他还没来得及敲门,隔着一小方块玻璃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谈话的声音间续从办公室门口传来,钟景侧耳认真听了一下。“聂老师,这是我填的复社申请表,请您有时间的时候可以抽空看一下。”初晚双手礼貌地地上。老聂正品着茶呢,闻言嚼着的茶叶根的动作停下,他帮保温盖合上说道:“孩子,你不是第一个来申请复社的,这几天陆续有人来找我,但是这不是一件说恢复就恢复的事。我知道你们熬过艰难的高中三年为的就是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当然,老师也支持你们。”“只是之前的舞蹈社发生了一些事情,加上到了后期又不在作为。学校碍于各方面的压力才闭社的。”“那么复社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初晚攥紧衣服的一角,固执地看着老师说。第7章老聂看着眼前的这个学生,学习成绩好像还可以,但平时不太爱发言,属于说话轻声细语的那种,存在感也较低。老聂接过她的申请书粗略扫了一下,洋洋洒洒三千字。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内向文静的女生对舞蹈的执着。“我给你透个底,我最近在处理这个事,一定会尽力而为。”初晚朝老师鞠了个躬才离开。钟景躲在一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进来吧。”老聂冲外面喊了一声。钟景慢吞吞地进来,他抬脚走过去:“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老聂抓起桌上的茶壶盖气冲冲地朝钟景仍了过去,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钟景眼疾手快地接住茶壶盖,老头子也就是撒撒气扔一下,要是钟景没接住碎了,指不定要他好看。“你是不是打算这四年就这么混下去?”聂老师瞪着他。钟景一点都不杵他,还顺势点了点头:“这不叫混,只是没作为而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