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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钟景微躬着腰,手捂上嘴边,咳嗽得剧烈。初晚皱眉:“你确定不吃药吗?”钟景咳了一会儿开口,嗓子像是被打磨过的沙哑:“不用。”“可是……”初晚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的肚子冒出咕咕的声音,初晚立刻止声,一脸的尴尬。“走吧,表妹,”钟景侧头揉了一下脖子,大步向前走。初晚只得跟上他的步伐。钟景领她走进一条弯弯绕绕的巷子里,来到了一家小面馆。大门口前挂着一只红灯笼,原木做的店牌隐隐可见岁月的纹理。老板四十来岁看起来很和善,一见钟景进来就冲厨房吆喝了一声:“还是跟以前一样吧,你旁边的这位小姑娘吃什么?”钟景问她:“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初晚摇了摇头。“她跟我一样,麻烦您了。”钟景有礼貌地说道。老板又冲厨房了喊一声,音色十足:“两碗招牌。”不到十分钟,服务员端了两碗牛rou面上来。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阵响气。很简单的牛rou面,劲道十足面上面窝着鲜红的西红柿片。初晚着这葵口喝了一口汤,开始就吃起面来。钟景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无聊之际,他看着眼前正在吃面的初晚。她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吃着面,卷曲的长睫毛弯成一把扇子,嘴巴一鼓一鼓的的,仿佛吃饭才是值得专注享受的事。看得出,初晚吃得很开心,眉梢舒展开来,暖黄色的灯光斜斜地投射下来,鼻子上的那颗痣看起来有几分可爱。初晚仿佛察觉到了钟景的注视,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他。钟景目光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轻轻咳嗽一声。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别时,初晚有些挣扎地晃了晃手里的药示意他。钟景从胸腔里发出哼的一声,对自己生病了这件事不愿意承认。他还是没接。初晚望着钟景的背影发呆,眼看他就快要与黑色的夜幕融为一体。初晚想起今天未能解决的事,咬了咬还是冲了上去。钟景正疑心是不是自己幻听,就看见初晚冲到自己面前。钟景抬眼看她,发现她鼻尖上还沁着薄薄的一层汗。钟景挑眉看她,等着她开口。初晚轻轻呼了几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那个,能加下你微信吗……这次是我加。”空气安静了一瞬。如果初晚没记错话,钟景的脸上笑容的弧度有点大,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钟景抱着手臂凑到她面前,笑容轻佻,斩钉截铁地说:“不行。”第12章初晚回寝室的时候,脸颊绯红,眼睛冒光。姚瑶大大咧咧地喊道:“这不会是跟钟景发生了什么吧?”她不说还好,一说惹得还在卸妆的刘慧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就昂着头下楼去打水了。初晚低声说:“瑶瑶,不是那样的。”初晚仔细地把事情发生说了一遍,姚瑶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原来你那个不是少女怀春的表情,是觉得丢人啊。”姚瑶戳到她的痛处上。初晚脸上刚下去的热度又要上来一点,她想起刚刚钟景脸上那种愉悦又带懒散的笑容,仿佛在报当初的微信之仇。“瑶瑶……”初晚拖长声音。“好,好,不逗你了啊,宝贝,”姚瑶收起玩笑的表情,“我来帮你想想办法。”“反正你的目的就是想让钟景点头让你进舞蹈社是吧。”姚瑶问。初晚拼命点头。“那这中间你有没有被钟景的美色所你迷惑?”姚瑶继续发问。初晚眼睛转了一圈,应该没有,最多就是钟景靠得太近时,她心跳会加快。她心里想了一下,到现在她看见流川枫的海报心跳加速得更快呢。所以不算,初晚继续点头。姚瑶刚好拆了一张面膜,服帖地贴在脸上,听到初晚的回答笑得花枝乱颤,“很好,钟景也有这一天。”姚瑶十分满意。姚瑶继续给她出注意:“晚晚,我跟你说,钟景这人呢,从高中我就知道了,看起来笑嘻嘻的,其实骨子里傲得很,十分高冷,大多数妹子在他那吸了一股西伯利亚寒流之后就会退步。”“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对于缠着他的人一向没什么辙,你烦着他就对了。”姚瑶敷着面膜口齿不清地说。初晚此时也拿不定主意,又比较相信姚瑶,她问:“怎么烦?”她从小到大没有烦过人,不知道怎么去做。“当然是刷存在感呀,我到时会帮助你的。”姚瑶恨铁不成钢地说。说完她自己叹了一口气,姚瑶彻底把面膜揭下来:“还是你好,不为情所动,一心只有自己的舞蹈事业。”“不像我,我……我感觉我有点喜欢江山川。”姚瑶声音变低。初晚好似听出了一丝害羞的味道。谁知姚瑶下一秒像点了□□一般:“他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朽木,除了跟钟景混在一起,就是一心扑在他的动漫设计上,都魂穿了。”“电脑有我美吗?”姚瑶有些气愤。“没有。”初晚举双手发誓。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姚瑶拉着初晚和钟景几个男生坐在同一排的座位。初晚顶着好几个女生无声的谴责,硬着头皮坐到钟景旁边。钟景倒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全程都把脑袋埋进胳膊里,也没看见初晚。初晚只得拿出课本来,准备随便看看。旁边传来姚瑶娇俏的声音:“江同学好巧哦,我们纸巾都用得同一个牌子的。”姚瑶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心,心,相,印,哦。”“小超市只卖这一个牌子,不特么都一样吗?”江山川看着她,用手指了指前排桌子,“全班心连心。”“不懂风情。”姚瑶轻哼了一声。早自习,其他同学读英语或者练习普通话的读书声朗朗上口,而钟景一路睡到下早自习,一动也不动。下课铃响过了有五分钟,初晚拿笔轻轻地戳了钟景一下。没反应,他又戳了一下。钟景昨晚干活熬夜困得不行,第二天简直是闭着眼睛起来上早自习的。钟景的起床气有点重,加上这会儿他以为是顾深亮又来教育他了。“顾深亮,你要不要试一下被揍的滋味。”钟景的嗓音沙哑。他抬起来头,胡乱地拨了一下头发,眼睛里的戾气吓人。“你要吃早餐吗?”初晚的声音像浸在水里般干净。钟景一愣,视线转过去发现是初晚,穿着白色棉质裙子,端正地坐在她旁边。长袖挽上,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吃吗?”初晚把饼干和牛奶推过去。钟景眉宇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