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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方,方方……赵渊……”虽然医生交代过他只是呛了不少水,又因为体质有些虚弱着凉,休息几天就会恢复,但是眼见他的面庞因着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瘦削而惹人心疼。“方方?”顾曦一时不解,这石雕,和林文溪偶尔提过的方方,又有何关系?他,是赵渊?及至郑凯赶来时,陌生男子点头一笑,便要先告辞。“留个名号,以后答谢!”郑凯说。“墨谦。”男子笑着说:“我可得先回去了。”接着猛然打了个喷嚏。初春十分,这里尚是十来度的温度,男子冻得有些瑟瑟发抖。“我叫郑凯!”郑凯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王襄,带几件我的衣服过来,到校医院!”不多时,王襄跑过来,一见林文溪,张口结舌地问:“大冷天想不开也不用这个法子吧……”郑凯一见王襄拿过来的秋衣秋裤,无袖球衣,短裤,甚至……内裤,直接将那件内裤套王襄头上:“脑子在哪里?”“我以为你要住院,应该穿这些躺被窝里吧。”王襄万分委屈。“看好文溪,老子自己去拿”郑凯气咻咻地说。墨谦客气地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郑凯忙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并着王襄带来的秋衣秋裤递给墨谦:“谦哥,衣服你穿上,别救人把自己搭上去。洗手间出门左拐到头。”待墨谦出去了,王襄撇了撇嘴:“真贴心。”“我要不要更贴心点?”郑凯问。“怎么个贴法?”王襄走得更靠近郑凯,鼻尖离郑凯不到五厘米。“去洗手间……收拾好谦哥的衣服,洗好留个联系方式等他拿,总不至于让他拎着一堆湿衣服。”郑凯指着门外说。“我靠!你自己去!没见你对寝室的人这么好过!”王襄跳起来说。“你最近最好乖一点,将功赎罪,花王同学!”郑凯说着,吧唧一脚踢在王襄的屁股后面,王襄往前跌了个趔趄,嘴里咒骂着出去了。顾曦冷冷地坐在林文溪身边,默默地看着桌面的雕像,不多时,转身离去。郑凯没了外套,里面便只有一件秋衣,一时冷风侵袭,想了想,掀开林文溪的被子,想钻进去捂着暖一暖,一会再让王襄帮自己拿外套去。林文溪突然醒转,只听见一男子哎哟一声的吼叫,还有门口一片杂乱的叫声,他微微一愣,感觉周身凉凉的,看见郑凯正掀着自己被子,直直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竟是全身赤条!“郑凯!!”林文溪下意识地打开郑凯的手,忙用被子将自己裹好,一见风,顿时又支撑不住,虚弱地躺下。郑凯不料自己掀被子时手劲儿大了些,一下将林文溪的被子从头掀到脚,他更忘了,林文溪从外面落水,进医院之后,医生应该将他的湿衣服全部脱了,这不,那堆衣服正摆在墙角还往外渗水呢。而门口,闻讯赶来的张安安和舒小曼,周楠楠,还有方才去洗手间踅回来的王襄并着一名正要拿病号服给林文溪替换的男医生,一齐见到那被褥下的人间春色。“春天……到了。”舒小曼忍不住惊呼医生,脸上先涨红。“小曼……叫了。”张安安呢喃着说。“文溪……臊了。”王襄说。“你们……够了!”郑凯双手叉腰,对床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林文溪说:“反正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你居然有六块小腹肌”众人嘘声一片。“那个郑凯,那个男的好像不在洗手间,你的衣服被他顺跑了。”王襄说。某个男的,洗手间,衣服。舒小曼和张安安颇有些雀跃地看着郑凯一身的单衣,想着方才林文溪那勾魂锁骨,玉砌的长腿,一时本性毕露,脸上挂着迷一样的笑容。“要不要我也脱给你们看?”郑凯皱着眉头说。“剃了毛的大猩猩。”张安安忍不住打趣。郑凯若有所思地坐下,看着桌面的两个雕像。“那个,我去帮你拿……”王襄说完,正眼也不敢看张安安,缩着脑袋跑了。林文溪微微睁开眼睛,冲舒小曼笑了笑,对安安说:“你瘦了。”舒小曼皱皱眉:“她现在每晚都跑步,节食减肥,不过是想追回那个负心人。”张安安笑着说:“好歹我被人负过心。”舒小曼瞪了她一眼:“有本事当着那花花公子的面,你都能轻松得起来……”张安安说:“苍蝇会盯臭蛋,鲜花招徕蝴蝶。把自己变得优秀,才有对应的精彩,不是么?”“哼,鲜花招蝴蝶,招一只也能招十几只。”舒小曼笑着打趣。正此时,王襄却又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的,是一件厚绒氅子。“要不要这么快?”舒小曼微微吃惊。“楼下看见顾曦了,他把东西给我就走。”王襄支吾地说着,将衣服抛给郑凯,如蒙大赦一般地跑了。顾曦……郑凯不经意地微微叹息一声。几名女生凭着方才的记忆,一边在嘴里勾出了一副“春宫XX图”,一边宽慰着林文溪,一时莺莺燕燕。郑凯出去抽了支烟,进门时拿过石雕,一起放在林文溪手中:“文溪,为这事,不要命啦?”“你知道什么?”林文溪问。“这是我的。”郑凯指着贝塔雕像说。“方方?”林文溪瞬时睁开眼睛,很不相信地盯着眼前的郑凯,他看看手中的雕像,又看见郑凯的模样,失声哽咽着:“为什么不是他?”“是谁?”郑凯问。“不……”林文溪失魂落魄地推开郑凯,说:“你不是,你一定不是。”“这个,是我小时候和一个小朋友一起买的,我一直带着,估计是哪一天拿来玩投篮,给搞没了,也没注意。”郑凯说。“你,在扬子县住过?”林文溪问。“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搬家了。只不过没想到那个小朋友就是你,确实算是有缘。”郑凯温和地笑着。“你只是把他……拿来投篮玩?”林文溪颤声问。“小时候总记得要留着,也不晓得原因,后来想起来就玩一玩,也没丢掉。”郑凯平静地说。“我那时候还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总还记得一些吧?”林文溪苍白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你最喜欢玩的,是过家家,我那时候就粗鲁得很,街里的女孩子都不和我玩,所以我每次都只能把你当新娘子搬着走来走去。”“白杨树,你给横着埋进土里,当成种子……文溪,这些事都不记得了吧。”郑凯忍不住笑了出来。泪水像线一般从林文溪的眼角滴落,所谓的缘分,所谓的天意,不过如此吧。“你那时候很照顾我,谢谢你。”林文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