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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虞绍珩捧起茶盏,轻呷了一口,便闭目听琴。斯人在侧,果然比电话线里打过折扣的声音好上许多。苏眉弹着弹着,心意渐渐入了琴音。这曲是她素来弹得最熟的,也是父亲和许兰荪都颇为喜爱的一支琴曲。她弹到用心处,便想起昔日许兰荪指点她时说过的“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轻欲不浮,重欲不粗……”,心念一动,琴音也变了。她自己一知觉,指间更乱,只得戛然而停。虞绍珩听得明白,亦在意料之中,面上却只笑吟吟道:“哎,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就偷懒啊?我怎么听着像是还没有完呢。”苏眉歉然笑道:“对不住,我许久没练过,弹得有些乱。”虞绍珩笑道:“那你回头好好练一练,再赔我一支曲子。”苏眉柔柔笑道:“好。”虞绍珩带着苏眉在宅子里走过一遍,拉着她两手低低道:“就还剩一个地方没看了。”苏眉随口问了句“哪里?”转念一想,偏过脸道:“不用看了。”虞绍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么要紧的地方你不看?”苏眉垂眸笑道:“我信得过你的眼光好不好?”虞绍珩轻轻晃着她手道:“你不是只有这件事不信我吗?”说着,蓦地把她抱了起来。苏眉一声惊叫,边上的厢房里有人闻声出来查看,却又立刻避了回去。虞绍珩横抱着她进了内室,撩开帐子便放在了一张雕花大床上,苏眉忙道:“你别过来。”虞绍珩笑嘻嘻地站在床边,“我不过去,我就让你试试床。”苏眉窘迫地想要坐起来:“可以了,很好。”虞绍珩却又把她按了回去,正色道:“哪有一下就试好的?你怎么也得翻翻身,多换几个姿势,感觉一下。”他说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苏眉却已然满面通红,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就这样在他眼前“换几个姿势,感觉一下”,只道:“真的可以了,我觉得很好。”虞绍珩托着腮坐下,愁眉微蹙地看着她:“眉眉,你对我们的事要认真一点啊。”苏眉坐起身,红着脸道:“……我也很认真的。”“那这床比你现在睡得软还是硬啊?”“……”苏眉只好用手按了按,“好像差不多,厚实一点。”“那……”虞绍珩突然迫近了她,十分认真地道:“比我们在栌峰睡的那张呢?”他幽澈的眸子在她眼前骤然放大,方寸之间,她根本无处可躲,语无伦次地答道:“我忘记了……”虞绍珩又惊讶又惆怅地看着她:“这么要紧的事,你都能忘?你也太……太伤人了……”苏眉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很靠不住,只好期期艾艾地道:“不是……我没留意……我都记不得了……”“那总比我车里好吧?”他话锋一转,苏眉来不及细想,便敷衍着点了点头:“嗯。”话一出口,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嘴唇翕动了两下,嘤咛一声,拉过床里被子把脸孔埋了进去。虞绍珩笑不可抑地隔着被子轻轻拍她:“眉眉,眉眉,可以了,别赖在床上了,起来吃饭。”晚饭虽然不是虞绍珩亲自下厨,但几样小菜却都精致非常。夜色渐浓,两个人便要出门观灯;然而快走到园子门口,苏眉的脚步却慢了,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虞绍珩低头看了看她,轻声道:“你是不是不想到文廟街去?”苏眉抿着唇点了点头:“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灯会也很闹的。”虞绍珩温存一笑,把她拥进怀里:“那我们就待在自己家里。”苏眉伏在他胸口,柔柔道:“你要是想去,我们等一下再过去好了,今天是十五,灯会到很晚的。”虞绍珩慢慢抚着她的头发,低低笑道:“试问莲灯千炬,何如月上梅花?”苏眉静静贴在他怀里,良久,忽然叫了一声“绍珩”,抬起头来仰望着他如月色般清朗的眼眸:“我喜欢你。”绍珩凝眸看了她片刻,朗然笑道:“怪不得人家都说求婚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女朋友看房子。”————————————到了行礼当日,苏眉五点钟就被母亲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忽然异常地平静,昨晚之前的种种忐忑忙乱一夜之间都消失在了早春晴朗空净的琉璃天色里。直到从镜子里看见身后母亲忧喜参半的神色,才莫名地鼻尖一酸,滚出两行眼泪来。苏夫人一见,连忙拿手帕给她,哄道:“不要哭,叫别人看了,觉得我们小家子气。”母亲如是一说,她的眼泪却有紧跟着掉了一串。38、(二)苏一樵一早就携书出门,等虞家来接人的车子开到门口,也仍是不见回来。苏夫人只道他怕热闹爱清静,众人也心照不宣,且听且信。依着惯例,四个女傧相要为难一下新郎,可是惜月有意给哥哥放水,苏家和匡家的两个女孩子年纪小怕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笑,唯独唐恬还有点底气,然而耐不住叶喆哈巴狗似的可怜相,翻着白眼把钥匙丢给了虞绍珩。这一下,一众少年男女并司礼随从都等着他开门,虞绍珩虽然面上仍是一派从容,心底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见众人都巴巴看着,也只好轻轻叩了叩门,格外淡定地说了一句:“眉眉,是我。”这才拿了钥匙开门。苏眉的房间狭小,陈设亦寡,此时房门骤然一开,满室简素之中,唯有她华服美饰端然而坐,手中握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轻纱遮面,螓首微垂,宛如蚌壳之中珠光乍现。虞绍珩和她相识已久,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盛装,不由看住了。苏眉的礼服样式甚简,帝政式的哑光缎长裙上加了轻薄雪纺,包裹肩臂的素纱衣袖中规中矩做到五分,一身的娟秀端庄,独独露出背后一对精巧的蝴蝶骨。几个男女傧相见他二人不言不笑,都给叶喆递眼色。叶喆原本是出了名的爱闹,但他往日里同苏眉差着点辈分,惯了斯斯文文地跟她说话,这会儿见她一尊青瓷美人瓠似的静坐房中,一时倒搜罗不出又风雅又趣致的玩笑来,想了一想,索性伸手一拦:“哎-哎-哎,给新郎新娘说几句私房话啊,我们先出去。”说着,一本正经地带上门出来,转身就趴在门上。唐恬一见,皱眉道:“你干嘛?”叶喆诡笑道:“嘘——我听他们说什么。”唐恬扯了扯他,叶喆却死贴着门不动,片刻之后,旁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