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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触感也没有继续。他睁开眼睛,阴鹜的天空被黑色的伞面遮住了,邢衍站在他身后撑着伞,正担忧地看着他。何其叹了一口气,又自嘲的笑了一声,摇了摇脑袋,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甩出去。过了须臾,他突然迈开了步伐,从避雨处走出来,邢衍在后面撑着伞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紧张而笨拙。何其的步速很快,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雨水是否会淋到他头上,也不在意脚下的路是否有水坑。邢衍不来,他本来也是要淋一场大雨的。他小跑着跟上他,为了让伞遮到他的身体,邢衍自己都淋湿了,白色的T恤紧贴着背后的皮肤,那颗寸头上都结了好多的水珠,像一颗刚洗过的毛茸茸的猕猴桃。何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在他完全不理会后面的人,只顾着低头暴走的时候,那把原本一直撑在他脑袋上空的黑色的大伞不见了,他瞬间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邢衍蹲在地上,黑色的大伞完全覆盖在他身上,像地面突然出现了一朵巨型蘑菇,何其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在雨里着急地往回走,蹲在了邢衍面前,把伞稍微抬起来后,看到了捂着半边脸的邢衍。他的伤还没好全,碰到了雨水,又开始隐隐作痛。很好,是一场酸雨,可知城市的污染有多严重。空气质量排名前列,绿化全国第一,呵,政府的谎言。他把邢衍的手拉开了,还好,雨水没有进到眼睛里,只是颧骨上还有没好的口子,进了雨水有点红肿。何其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把伞,站了起来,邢衍蹲在地上,抬头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你要在地上坐多久?晒的衣服干了吗?你有衣服换吗?不是流浪汉吗?干嘛皮薄成这样,只不过伤口碰到了一点水就鬼哭狼嚎的,你还是个男人吗?”雨声很大,他要拼了命的大声吼着才能让邢衍听到。邢衍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看他,没有反应。何其恨不得拿脚来踹他,把他一脚踹进旁边的水坑里。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暴力倾向,将伞往邢衍的头顶上倾斜,盖住了他的整个身体。雨水从他的背后流下,反正刚才已经湿完了,何其也不在乎这一点了。何其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邢衍穿的是他给他买的浅蓝色牛仔裤,被水浸透成了深色。何其穿的是黑色的西装裤,所以看不出来。他起来后用眼神偷偷瞟他,何其都要走了,见他这样,忍不住问:“你想说什么?”“你……你还生气吗?”他小声地问。“当然生气!”何其瞪了他一眼,怒道。“那你是为了什么生气?”邢衍看着他,小心地问。“废话!还不是因为……”话刚出口,何其也愣住了。他刚刚生气了吗?什么时候生的气?让谁气着了?他看着黑色的天空,心想:一定是这该死的下雨天,黑云压城,把所有的好心情统统作废。还有旁边的男人,没有因由的越看越气。气他一无所知,还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好像他是刚从医院拿回体检报告,或终于等到面试结果没来得及拆开信封的人一样。气他的寸步不离,大雨中也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何其觉得根本不是捡回来一个流浪汉,而是捡回来一条大黄狗,天天流着哈喇子守着他。天呐!他只想在这个时候静静地消化掉自己的情绪啊!哦,突然想起来了,他刚刚压根就没有生气,只是心情上有点抑郁。结果变成了他在生气,分明还是邢衍的错。“我没有在生气。”何其改口,他收回了那副吹鼻子瞪眼的表情,冷静地说道。邢衍默默地走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何其感到有点不耐烦了,看也不看地问他:“你脸上的伤不疼了么?要不要到药店买点药?”“水流掉了就不疼了,刚刚是眨了眨眼,雨水从睫毛流到了眼睛里。”“你的左眼真的没事吗?”他转过头,看着邢衍五官分明、鼻梁高耸的侧脸,担心地问。“没事……”不知道怎么的,他又低下了头,把所有的表情都隐藏了起来。何其一路拿着伞,他身高比邢衍矮,不得不把手抬高,才不至于遮住邢衍的视线。街上突然狂风乱作,他们身上没有一块是干的,大风吹过都感到了微微的寒意。邢衍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后面两人不得不一路小跑着跑回了出租屋,打开门的时候几乎撞进去的。而外面的雨明显愈下愈大了,要不是屋顶上的铁片啪啪作响,何其都快忘了,这是一个铁皮屋。邢衍把门关上之后,环顾着室内,稍微楞了一下。原本他以为进来之后要小心一点,不能让身上的水打湿了地板。但看着地上淌过溪流一样的雨水,汇聚成一个水坑,他只有在心中庆幸:还好出门前关上了窗。何其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当着邢衍的面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看了眼地面,觉得不能直接扔在地上,然后找了一张有椅背的椅子,把湿衣服都挂在上面。思索了片刻,决定把仅剩的内裤剥掉。他看见了进来半天仍站在门口,此刻浑身僵硬呆若木鸡的邢衍。“你不把衣服脱了,进去洗澡吗?一会儿会着凉的。”他的扒下来的湿内裤也放在了那些衣服上面,转身蹲在地上从柜子里找衣服。邢衍干笑了两声,僵硬地把脖子转了过去,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在桌子上。喝了半瓶的冰红茶,没打开过的罐装啤酒,何其的电脑,用来喝水的杯子。他把半袋的麦片也放在桌上了,早上出门急,连冲麦片的时间都没有。何其仍蹲在那里,浑身上下没有遮拦。由于淋了雨,他湿透了,脖子处的发梢还微微地沾着水珠,如运动后渗出的汗水,流淌在白皙光滑的背部,沿着尾脊骨,从看不见的地方,一颗、一颗砸进地板。邢衍无法控制眼角的余光不往那边瞟,他不自觉地贴在了门上,心跳声大到几乎听不见磅礴的雨声。他既难过又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为了平复自己的呼吸,不得不用力吸气,然后将所有的空气都憋进肺里。何其不停翻找着下面的抽屉。还有一条干净的内裤怎么就找不到了,也没有放在上衣那边吗?他衣柜是有分类的,大衣用衣架挂着,下面整整齐齐码放好衣服和裤子,抽屉里是内裤和袜子放在一起。邢衍的衣服也和他的放在一起,可就怎么偏偏找不到那条蓝色半新不旧的四角裤了呢?“喂!”他转过来冲邢衍叫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内裤?”邢衍的脸刷的煞白,何其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但在他听来分明是指控,是在看穿了他所有的心猿意马后对他做出的,合理的、义正言辞的指控。无异于事先踩点准备良久时刻小心的小偷,打开门的瞬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