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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已与父亲说过,他同意了。”洛云溪看着自己的弟弟,身体纤弱,面貌清秀,内里却藏着巨大的力量,她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既欣慰又难过。“好”洛云溪终是点了头。她的弟弟,终有一天会长大,即便是以这种方式。洛铭离开的那日,风清气爽,夏日里难得凉爽的天气。天空飞着黄莺,唱着不知名的歌,平添了几分离愁。湘临侯府门前,洛樊站在首位,一脸威严。“我洛家男儿,本该志在沙场,你能由此想我,爹很欣慰,去了边塞,定不要丢了我湘临侯府的脸面。”洛铭没说话,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了些许不舍,那模样不像是要去参军,倒像是大姑娘要嫁人离家。洛樊看了他这番样子,差点伸出脚去踹他,但想想自己要许久不能见到洛铭,到底是不舍,只能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赵姨娘在一旁抹着眼泪,边哭边说。“小铭,边塞苦寒,你病刚好,可怎么受得住,要不过些日子再走吧。”洛铭答了句:“我身体好着呢,您放心。”洛云溪看着洛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背上了行囊,骑上了高头大马,还有他回过头时露出的那一脸笑容,开心的像个孩子。直到很多年以后,那画面依然深藏在洛云溪的脑海。突然,洛铭调马转头,干净利落的下马,给了洛云溪一个大大的拥抱,轻声在她耳边说:“阿姐,在这里,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相信。”洛云溪不明所以,想要再问他些什么,他却不等她说话,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不理会在门前观望的赵姨娘与其他众人,洛云溪一个人进了门,望着府内的半波碧潭,竟有些恍惚,原来夏天,早已经到来了吗?“大姐等等我。”洛云溪听见声音,没等回头,便被一双手挽住了手臂,转头,手臂的主人笑意盈盈的看她。“大姐,小铭哥哥这一去,不知要多久能回?”洛云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洛云倾的眼神越发的温柔,那时的她恨不得洛铭越早回越好,可后来,却盼他永远也别回来。“啊!这是什么?”洛云倾突地叫了一声,挽着洛云溪的手越发的紧了。顺着云倾的手指看过去,洛云溪看见一只猫的尸体躺在花丛间,扭曲着肢体,献血淋漓,说不出诡异。“大姐,我害怕。”洛云溪看见洛云倾的眼眶发红,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赶紧搂住了她,还不忘捂住她的眼睛。洛云溪并没见过害李如芬小产的那只猫,但她莫名的觉着这只就是,虽然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甚至连毛发的颜色都看不出了。洛云溪突然感觉发冷,好似有一道狰狞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可是转过身,又什么都没有,就像自己出现了幻觉一般。感觉自己胸前微微湿漉的触感,洛云溪低下头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的洛云倾,内疚之情油然而生。“云倾……”洛云倾抬了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大姐,他们都说我母亲不来送小铭哥哥是嫉恨,可他们不知道,我母亲这几日身体每况愈下,根本出不得门了。”“请了大夫了吗?”“请了,大夫说我娘是因为小产之事,郁结于心,怕是好不了了。”洛云溪想起那日家宴,李如芬那副单薄模样,应不是作假,只是没想到着许多日子过去,竟还没好。“莫要胡说,总会好起来的。”洛云溪并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洛铭中毒之事让她慌了心神,顾不得那许多,李如芬之事,她虽有犹疑,但最后还是做了,她不能容许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这样那样的威胁。“大姐,他们都说是我娘还小铭哥哥中毒的,是真的吗?”洛云倾的眼泪还含在眼圈,洛云溪本来想点的头突地顿住,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微笑。“应该不是的。”洛云倾从洛云倾的怀抱中出来。“我就知道,我娘说人有身孕的时候绝对不能见血,对孩子不好,可她还是小产了。”“你娘这么说的?”“是啊。”洛云溪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对李如芬下毒害洛铭之事本就有些怀疑,下手害她也多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现在经洛云倾这一说,她疑虑更甚,想那害了洛铭的人,应当还在逍遥法外。想到此处,洛云溪有些呆不住了,只想快些查出真相,好让洛铭彻底安然,虽然他现在已经走了,但也不能放任不管。“云倾,你先回去吧,我找人把这猫处理了。”洛云倾没敢去看猫,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猫的样子狰狞可怖,洛云溪看了半天,终是放弃了自己将它扔掉的念头,随便唤了个人来,自己却回房去了。“绿瑶,记得那日洛铭中毒盖的辈子上染上了污物,我让你带回来的,放在哪里去了?”绿瑶虽然是个特殊的丫环,但到底也是个丫环,没能去送洛铭,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磕瓜子,冷不丁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抬起头方才看见洛云溪踏进门。“那被子太脏了,我找了块布包起来了,就放在厢房,你这是想查什么?”绿瑶停下来磕瓜子的动作,将洛云溪扶下坐了,又给她倒了杯茶。“有什么线索了?”洛云溪将洛云倾的话原原本本的给绿瑶说了,绿瑶点了点头。“然后呢?”这话一下子将洛云溪问住了,她只想着要查那棉被上的污物,可具体怎么查。“要不去找楚先生?”洛云溪记得,他跟着父亲去查卢升的案子的时候,立了大功,对这事应该很懂吧。“你当他是全能的?琴棋书画样样通,能查案,还能会医术不成?”绿瑶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将洛云溪的念头打消,觉着自己明日还是应该去一趟沈家医馆,那掌柜的态度实在是好。夜,总是难得,洛云溪躺在床上,觉着口渴,到了杯茶,凉凉的进了腹中,她突然想起那一日沈世康说过,要备上热茶甜点,当时不以为然,这会竟觉着很有道理。“哗啦”蓦然出现的声音,将洛云溪吓了一跳,屋顶的瓦片掉落,扬起一大片灰尘,还有一个影影倬倬的黑影。洛云溪咳了两声,动作迅速的将桌上的烛台拿在手中,刺向来人,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拦住,然后洛云溪看到了一片闪着金光的红色。“洛小姐,这样对待老朋友可不厚道,也亏得我功夫高强,否则可是要中招了。”那一片金光被烛火映的实在晃眼,洛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