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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找一些事做一做,在书房读一些兵书,觉得甚是有意思,这一读便是天黑的,这晚上不比白天,晚上寒露深重,饶是唐梓尧长年练武也觉得有些冷了。让小风子自己先歇了,自己回到卧室,虽然有些事情忘了,但是对于这卧室还是比较熟悉的,摸黑准备点灯的时候,只觉空气中蔓延着一股香气,说不上好闻,还未出手,床上的人将离床榻最近的灯燃了起来,又躺回了榻上,衣衫半解,单手扶额,露出白皙的胸膛,圆润的肩头,修长的手臂置于锦被上,乌发垂在胸前,流转着说不清的妩媚,只是唐梓尧本觉得自己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男色尤是。冰冷的眼眸看着榻上的人,皱着眉头,王府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自己的卧房成了随意进出的地方,榻上的人一瞬间被唐梓尧眼中的冰冷惊吓到,只是下一刻,竟是将身上本就着着的薄衫褪下,咬着劫火一般的唇,眼中尽是暧昧与娇媚。“穿了衣服出去吧。”唐梓尧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温度,在这寒露深秋使这儿显的更加冰冷。常敬本是觉得这王爷买丫鬟就是一时兴起,心中自然是还念着自己的,不想这王爷竟然将这般如刀子如绞石的话直直的扎在了自己心上,唇角抖动,没忍住眼眸中含的热泪就这么直直地滴了下来,“王爷真的是不喜欢常敬了吗?”常敬哭得宛若潇湘仙子,只是这唐梓尧确实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加上来者随意闯入他的卧室,已经够让他窝火,皱着眉依旧没有说话。“本是知道王爷迟早会有王妃,我等也不可能长久在这宁王府待着,只是常敬从小一直在这儿,如果王爷真的不喜常敬了,也请王爷不要将常敬卖了,常敬当是受不了龙阳馆那样的地方。”说着将衣服穿到身上,一步三回头看着唐梓尧,似是希望那人回头看看自己,给自己点儿希望。待那股浓香远去,唐梓尧唤了外面的侍卫将床榻上的东西换了,喝着手中的茶,冷笑着说了一句,“我这卧房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侍卫边收着床上的东西,听了这么一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唐梓尧,“卑职知错,只是来人是带了企公子的手令来的,卑职以为是王爷默许。”唐梓尧一听企羡的名字,眼睛里的冰冷一闪而逝,看着跪着的人,“起了吧,换好就出去吧。”嘴角带着些许的笑。侍卫抬头一瞬看到王爷那一丝笑,顿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寒战。一袭黑色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入到其中,似是能从其中吸收一丝温暖,月沉如水,只是这寒意都是从广寒宫来的吧。脸上的眼泪还未擦干,面满凄然,远离唐梓尧的沧浪阁,走向醉尘苑,柔弱的身体似是没有了那般柔弱,身子一挺,难得的有了几分男儿气性。刚刚走到自己的卧居门口,看着此时站着一个人,那人长袖广衫,青丝绾玉,眸中尽是笑意,如若不知这人平时的做法,多半被这人的笑容化了半边心。本是心中气愤,但此时刚才沧浪阁中出来,王爷的态度也让自己没有的气势,直直走过向那人行了礼,“企公子。”企羡依然带着笑,犹如天上云彩,翻来卷去的,就是看不清形状,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请我喝杯茶吧。”常敬瞪着眼睛,“什么。”说了之后又觉多余。向里面走去,搭了个暖炉煮茶之余,“公子既然早知会如此,又为何让我去,平白造了厌烦。”企羡冷笑了一句,“既然没有那情意,又何必这般委屈自己,你若是个戏子,定然是个好戏子,什么都演的极像,那般深情我有时恍恍惚惚都觉得是真的。”如若不绝了常敬的心,恐怕常敬说什么也不愿离开王府。常敬看着茶壶一直冒着热气,就如同自己现在的心一般,本该心冷本该平静,却冒着一股热气,随着笑着,“这倒是。”人在艰难或者是难过的时候总是会想着家,不论那个地方给自己的记忆如何,常敬如是,“我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我那龟公爹就说‘你这龟儿子,天生就是个戏子的料,扮什么都扮得真真的’我爹当时还指着我靠这个本事吃饭,指着这个本事给他养老送终。”只是常敬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这个本事,自己的龟公爹就死了,离得自己远远地抓都抓不到了,自己在青楼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怎么伺候人,怎么讨达官贵人的欢心,□□在什么时候用,用哪种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他那龟公爹没有死,也许现在又要说,‘你这龟儿子的阿谀不要脸还能给你碗饭吃。’收起了妩媚如水,这常敬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脸上除了过分的清秀,却怎么看怎么多了些男儿气魄,“你现在怎么想?”企羡知道直接让常敬从王府出去,过于难,这人这么大就会讨人欢心,除此之外,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其实我不想离开王府,公子是知道的,离开这儿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但是我常敬也不是那般死皮不要脸的人。”常敬知道自己离开王府也是必然的事情,也只是等待着默默走出王府的那一天慢慢到来罢了。“我可以给你个差事。”企羡看着刚煮好的差,倒入到茶盏中,一圈圈起了些涟漪。常敬眼中的失落在一瞬间转化为期待,如果在今晚没去王爷床榻上之前,自己也许心存侥幸,王爷多少是喜欢自己的,自己怎么都有活得方法,只是这一去,便真的是死心了,而企羡现在的话,对于自己来说就是根救命稻草,人在渺无希望时任何小的苗头对自己来说都是无限的可能,“公子有什么要常敬做?”修长素白的手将杯盏拿起,在手中轻晃眸中含笑,“去接近太子,成为他的心腹。”常敬愕然不知企羡为何如此,说道,“我身份卑微,公子当真觉得我有机会靠近太子?而且我又在宁王府待过。”“你不需要什么身份,你自己就是资本,你无需担忧自己在宁王府待过,我会给你个新身份,只是你要受些发肤之苦。”企羡笑着。常敬双手轻轻发颤,看着企羡脸上的笑容,却心生恐惧,“受苦没什么。”自己所受之苦甚多,发肤之苦又如何,“其他我需要做什么?”这天下本是没有毫无理由的买卖。“你信我就好,我自是有办法让你进到太子府中,但是剩下的所有要靠你自己,你要做什么?”企羡冷笑一声,“什么都不需要做,我让你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讨好太子,穷尽一切办法,你不用担心平时我会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我既然把你送进太子府,定然不会轻易让你死掉,我不要你从太子府获取机要情报,也无需你向我汇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