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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打算若大哥实在拿不出能让人惊艳的戏本子,还是自己出面指引,哪知秦凤楼却给她了一个很大的惊喜。打从拿到这个还没有起名的戏本子,秦明月脑海里就蹦出了‘画皮’二字。她实在没有想到,他大哥竟能写出这种戏来。要知道她大哥可从来不是那种离经叛道的性子,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故事是当年秦凤楼刚开始自己写戏本子之时的练笔之作。其实这故事与画皮并不相同,不过本质都是一样的,大抵就是一个男子本有妻有子,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哪知却被一名美艳的女鬼所迷惑,最后不但丧了妻子,还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都是警世故事,说的是不要沉迷于女色,以至于误人误己的道理。唯一的不同就是,画皮算是一个好的结局,王生虽是行差就错,到底迷途知返,被贤妻所救,而这故事里男主,却是家毁人亡。秦凤楼将这个故事拿出来的时候很犹豫,因为他们连着演的两个戏,最后的结局都是完美结局,这种悲剧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大家欢迎。哪知这个故事获得了秦明月的肯定,大抵是集合了两世的眼界,秦明月并不认为戏一定要是好的结局。尤其像他们这种靠猎奇手段来博取人眼球的,越是惊悚的,越是耸人听闻的,越是能轰动。她甚至曾经想过,以后若是能有机会,还想演鬼片呢。甭管是爱情故事片,还是家庭伦理剧,以至于是鬼片喜剧片,都有一定的受众。可惜碍于底蕴不足,暂时只能放在脑子里想想。既然都得到了小妹的肯定,秦凤楼就将这原本只有短短几千字的小故事拿去扩充,并谱曲填词,争取能在嫦娥结局之时,将新戏提上日程。*何庆自打得到孙珩的承诺后,就一直守在何庆园里等着。以前还命人去拉广和园的客,如今也不拉了,等广和园被封了,客源自然就会回何庆园。可是等来等去,都没有动静,何庆不禁急了起来。难道说孙爷最近太忙,所以忘了这事?还是因为一些别的其他原因?他如坐针毡,好几次都想再去找孙珩问问,可碍于上次孙珩的警告,只能拼命的压抑着这种冲动。眼见广和园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而何庆园现在却是门罗可雀,他急得团团乱转,就在这当头儿,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名闻京城的安郡王最近上广和园上得勤,每场必有打赏,外面人都说安郡王是看中了那个叫秦生的戏子,何庆自认为终于找到原因,为何孙爷那边竟没了动静。安郡王?!那个惹得天怒人怨,却无人敢言的*霸王,别说孙爷,就算是孙爷的爷爷也不敢惹啊!得到这一消息的何庆,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栽了。*“明月姐,那祁公子,不对,是那安郡王又来了!”念儿在秦明月耳边说了这么一句。秦明月并不意外,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也不知道那人最近发了什么神经疯,她的戏场场必到,来了还不算,出风头得厉害。场场打赏最高,且也不匿名了,每次听到外面的报赏‘安郡王赏银一百两’,她脑仁都是疼的。一次一百两,这家伙究竟打赏了多少?秦明月掰了掰指头,算了半天都没算清。他到底想作什么?就算他想拿银子砸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让他当自己的入幕之宾。随着祁煊在广和园崭露头角,秦明月已经听说了安郡王的许多事迹,据说此人是个张扬跋扈的,且还是个浪荡性子,经常眠花宿柳,在烟花之地一掷千金,相好可以从汇贤街排到米市口。且这人又是个冷酷无情的,喜欢你的时候,为了博美人一笑,干尽了荒唐事。可若是翻脸无情起来,直接就成了路人。据说,安郡王府门前经常有美貌女子哭哭啼啼,皆是被此人负了心。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秦明月更加厌恶祁煊此人了。她从来讨厌这种风流成性的男人,也从未想过想跟这种人有个什么。一场戏罢,秦明月刚回到后台坐下来,就听见外面报赏的伙计抑扬顿挫地喊道:“安郡王赏银一百两——”她本就心情烦躁,一听这话就宛如点着了火药,当即站起身打算找祁煊谈谈去。第56章==第五十六章==外面的看客还未散去,人声鼎沸,秦明月刚把门打开,就被声浪冲了回去。她想起自己这身衣裳太招眼,遂转身打算换一身衣裳再出去。退回了给她单独备的那个小间儿里,念儿有些担心地走了过来,欲言又止:“明月姐——”秦明月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其实秦明月当然知道念儿在担心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不对。他们刚来京城,还称不上站稳脚跟儿,一个做戏子的,怎能得罪王公贵族。可每次看到祁煊这人,她就忍不住会想起莫云泊托他带来的那封信,然后就会忍不住的烦躁起来。憋屈、压抑,明明脸上挂着笑,但这些感觉却一直没褪去过。甚至忍不住偶尔会有一种沮丧感,为何老天竟让她莫名其妙的穿到这种地方来。答案是无解的,而生活还在继续。尤其,自打祁煊在广和园‘崭露头角’以来,外面对她的议论声从未停过。各种难听的话枚不胜举,她知道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是想搞臭她,顺道污蔑广和园红得名不符其实,不外乎仗势打压,才能横空出世。所以,怎可能不迁怒呢?“那安郡王咱们得罪不起的。”念儿犹豫了一下道。秦明月安抚一笑:“我知道,你放心,你月儿姐又不傻,不会故意去得罪他的。”这期间她已经换好了衣裳,丢下这句话,就出了后台,留下担忧不已的念儿。经过这一打岔,秦明月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大脑也开始清晰地转动起来。一路避着人上了二楼,敲开雅间的门,走了进去,当她再度看见祁煊的时候,心情竟然奇异地平静。“我好以为你打算永远不见我呢。”见她出现,祁煊得意一笑,往椅子里靠了靠。他一身靛青色缂丝暗纹长袍,衬得其高大健硕的身材越发伟岸,肩宽腿长,十足的衣架子的身材。碰到这样一个没皮没脸,你说什么,他都充耳不听,想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不会受任何影响的人,说实话秦明月是挺无奈的。“小女是来谢谢郡王爷的捧场,郡王爷的打赏实在让小女不甚恐慌,以后能不能……”“能不能什么?”祁煊眨了眨眼,明知故问。几次不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