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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收回了那些在我看来繁杂敏感的心思,把我牵离了走廊。晚饭的时候还被担心我身体着凉的她灌了一碗nongnong的姜汤。翌日再起来看,院子里的槐树早已不见了踪影,问了惠子小姐才知道,昨夜那棵槐树在风雨飘摇中,不堪重负地倒在了庭院里,被早早醒来的她专门请工人搬走了。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棵让我胆战心惊的槐树,反倒是惠子小姐在庭院里槐树原本生长的地方埋了许多花籽,还一本正经地告诫我树皆有灵,在那里种下的种子一定会开出非常美丽的花。但是我猜测那棵槐树里的灵一定是一个不太好的灵吧,自带恐怖的bgm什么的,非常有煞气的样子啊……后来果如我言,那些埋下的花籽没有一个发芽的,哪怕惠子小姐后来又重新种了一些,那一块地方仍然杂草不生。直到多年后,我与友人翻修庭院时,才惊觉那棵早已不知腐朽在何处的槐树,竟然留下了蔓延至整个庭院的根系,盘根错节,甚至有一些延伸到了书房底下。偶尔想想,如果当时没有那道闪电将那棵槐树劈毁,已经没有足够养分的它,要从哪里填饱肚子呢……也许那天在屋子里听见的音乐声就是那棵槐树正在觅食吧,如果我没有及时跑出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未尽可知……不过那早已与我无关了,因为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休整了两个月的我,即将再次步入幼稚园。☆、第3章三、三、阿布那常常说,我是它妖怪生涯中见过的,最奇怪的人类。其实我也想把这句话改动几个字再送还给它。因为作为一只曾经“称霸”幼稚园多年的大妖怪(据说),它的第一次出场严格来说还蛮有趣的。那是我刚步入幼稚园的第二个月,暑气炎炎。在电力系统还不完善的乡间,团扇成为了通用的消暑产品。看着同班的小鬼头在老师教导下磕磕绊绊地使用起小号团扇,作为一个智商可以碾压所有同期的我来说,投机取巧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的投机取巧,就是钻进幼稚园后面的一个无人问津的凉爽屋子里。相比起城市里那种恨不得将孩子捆在身边的教育方式,乡间的放任自流颇合我心意。只要午饭和放学的时候必须乖乖地呆在老师身边,其它时候你可以随意出现在幼稚园里的任何地方。除了午睡房后面的那间破败的屋子。说这话的是我们班的现任孩子王,山下君。他在前几天凭借父亲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电动玩具,成功击败了弹珠玩的非常棒的泽田君,成为了我们班新一任的孩子王。当他向其他人分享自己从大人那里听来的故事时,坐在附近看书的我也顺便听了一耳朵。也是因为他,我才知道了这么一个“避暑圣地”。虽然他提起这个屋子的时候,是以讲恐怖故事的语气解说的。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扮家家酒的小男孩,我很快在找到了那间被爬山虎眷顾的屋子。虽然屋子被大铁链锁住了,但是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却刚好可以容下我这个年龄的孩子钻进去。会用锁锁住的,一般都是可怕的秘密。换句话说,就是nozuonodie因为受到的教育是好奇心不要太重,所以我甚至没有想要通过那个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况。我看着被锁住的门叹了一口气,想要转身离开,但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顺着我的后背曼延至全身。“poopoopoopoo……”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我的大脑由于充斥满了逃的念头,结果理智有点死机了。幸好我的直觉迅速反馈给我一个指示——进去。然后下一刻,我手脚并用地钻进了缝隙里。我捂着嘴,尽量放缓呼吸,因为我感觉的出来,那个刚才让我恐惧的东西,已经到达了门外。如果声音太大的话,是会被发现的。我的直觉没有害我,它虽然不确定屋子里有没有人,但是果然没有进来。哪怕只是弯下腰窥伺一下这个屋子的内部也没有。只是在屋子附近摸索了一会就离开了。直到那诡异的“poopooo”的声完全消失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彻底瘫软在地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门外的东西大概是八尺大人,在我曾经翻阅的那本怪书里,算是非常具有攻击性的妖怪了。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是八尺大人寻找陪伴者的“祸年”了。我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发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医务室,里面像模像样的放着存放药品的柜子,连铁架床也没有被迁走。但是最引起我注意的,还是墙壁上挂着的一面镜子。一面画风明显不对的镜子。木制的边框延伸出纷繁复杂的如同枝干一样的装饰,勾勒出呈菱形的镜面。看上去非常的特别和高大上。但是它太干净了。一点尘埃都没有的那种干净。这与到处是蜘蛛网和厚厚尘埃的这里,搭配地极度不和谐。更重要的是,当我一眼望向镜面的时候,清晰地看见,里面倒映出来的人明显不是我本人。就在我发现墙上那面镜子不太对,想要赶紧离开的时侯,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旋律欢快至有些蠢萌的音乐。然后下一刻,我看清楚了镜子里的东西——一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长得类似泰迪熊的东西。这就像是你看恐怖片看到高潮,情绪极度紧绷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的恐怖场景是五毛钱特效做的,而且音效师还明显心不在焉地配了类似之类过分欢快的音乐。你只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逼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而不会有丝毫的恐惧和不适。于是下一刻,我非常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我的不按常理出牌明显让镜子里的东西懵了,它顶着一张马赛克脸,对我说出了我至今记忆犹新的一句话:“这个小鬼一定是被我吓傻了……”这是我与它第一次的见面。有时候我常常会想,如果我不是糟糕到被上天厌恶的话,那么就是幸运到被上天眷顾了。因为随着我的新生,我似乎被赋予了一些特殊的能力。起码后来在他人口中得知的,这个长相极度恐怖的妖怪,现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打着马赛克的泰迪。可惜镜子里的小东西不知道这些,对于我明显落了它面子的行为只会产生“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之类的羞愤欲死的表情。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确实不是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