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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陆以昇无端地一阵心惊rou跳。“你再不乖,只能和他一样滚去做‘流浪狗’了。”这个他是谁再明显不过了。原来失去主人的庇护,这块地方也能如此恶意满满。陆以昇鼻尖一阵酸涩,他挺想上前去反驳,他并不是因为不乖才被丢掉的。那是因为什么呢?陆以昇自己也不清楚,他努力想拉住程释明问个清楚,可现在连触碰对方的资格也没有。陆以昇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外套,他努力去捕捉这件衣服上残存着的主人气息。熟悉的气味在鼻端弥漫开来,人心大概是个无底洞,片刻的安宁之后,陆以昇地心底叫嚣着渴求主人的触碰,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正当陆以昇陷入无止境地痛苦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他究竟是谁,陆以昇并不记得,他唯一知晓的是这个dom一定与程释明有过接触。他下意识地恭敬起来,怯生生地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先生您好。”对方像是因他的一句问候而心情愉悦起来,一双手也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陆以昇微微侧了侧身子,他本质上抵触一切除了程释明之外的人的触碰。之前也因为这个毛病,被程释明狠狠责罚过。“你的主人呢?”对方像是明知故问一般,陆以昇只低头沉默不语。对方也完全不介意,只略微尴尬地笑了笑,随后继续问道:“不打算再找一个主人吗?你这样看上去很可怜。”那双陌生的手再度贴上他的背脊。陆以昇的内心反感极了,他只淡淡地开口:“先生,我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这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浓。对方抽回贴在他脊背的手,随手往口袋里一插。陆以昇暗暗松了一口气。“哦对了,明天程释明和我有约。”那三个字像是某个隐秘的开关,陆以昇立刻抬起了头,眼神里的渴望与期待不言而喻。“明晚8点,老地方你知道的0。”那个古怪的男人丢下时间与地点便离开了。陆以昇又挣扎了片刻,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他随即挥散了脑海里那些质疑的声音,陆以昇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赌徒,身无分文却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不愿放过。好在王诉在与他解除关系前仍给他留下了点钱,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弥补的心理。总之陆以昇避免了风餐露宿的最坏结果。第二日晚,陆以昇如约来到了stray。三楼的房间大同小异,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像是走不到尽头。他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个房间。陆以昇站在门口,竟有些不自觉地开始整了整衣服。他的内心早在踏入stray的时候就开始乱跳了起来,此时此刻竟有种心脏要跳出的胸口的感觉。陆以昇深吸一口气,叩开了房间的门。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个男人背手站在房间的中央。陆以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程释明呢?他……被骗了?房间内的人听到开门声立刻转过身子,陆以昇却在原地进退不得。“先生,主……程先生呢?”陆以昇颤声问道。对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原本沉稳的脚下也像是突然一个趔趄。他极为冷淡地开口:“他不会来了。”“因为原本他就没有和我有过约。”陆以昇失魂落魄地转身想要离开。对方只苦涩地笑了笑,随即开口:“陆以昇,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他有没有可能再收下你,你自己不清楚吗!”陆以昇像是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Stray里面一片灯红酒绿,夜晚才是属于这里的时刻。陆以昇灰溜溜地站在门外,像是与这个欢乐的世界隔绝。夜晚风很大,他缩了缩脖子,一时间有些迷茫。那个陌生dom的话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就算他千方百计找到了程释明有什么用,对方执意不要他,他还能怎么办?孤单的身影被路灯拖得很长,陆以昇觉得脚下似有千斤般沉重。再赌最后一把,如果失败了,他就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里做回一个普通人……陆以昇断断续续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程释明,其实他说得很琐碎。把所有的故事倾吐完,陆以昇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整个人倒在程释明的怀里。程释明不言语,只更用力地抱紧对方。陆以昇偏头往他肩上靠去,片刻之后,程释明发现自己的肩膀上洇湿了一小块儿,陆以昇抽抽噎噎地重又哭泣起来。他轻声地开口:“……主人……我当时真的……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孤注一掷,却什么……什么也换不回来……”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着,程释明不敢想象游荡在街巷里的陆以昇是有多么无助。他轻轻拍着对方地背脊,用最为柔和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说:“最后,你赌赢了。”陆以昇贪婪地汲取着对方怀里的温度,一路上的艰辛与苦楚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程释明任由对方伏在自己肩头哭泣……有些人画地为牢,甘愿用自己圈住对方的心。方谬受不住方严的聒噪,终于就近选了个日子给方严做穿刺。饭后,方谬被方严连拖带拽地拉上了三楼。方严乖乖地褪去衣服,自己往那张椅子上躺了上去。方谬则在一盘摆弄着盘里的器械,当一切都准备就绪,方谬拿着酒精走向方严的时候,方严幽幽地开口:“……叔叔,这个,疼不疼啊?”嗓音里还带着细微的颤抖。看着那副期待又害怕的模样,方谬略带调笑地开口:“这么些天你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如果我说很疼,你准备怎么样?”方严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想了半晌开口说:“那就忍着。”语气还挺果决。方严又撇了撇嘴开口:“我好不容易讨来的记号,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随意视死如归般地闭上双眼,示意方谬开始。方谬看着那副娇俏的脸,竟是低低笑了出来。他伏下身子,在颤抖的眼睫上落下一吻。“别怕,相信我。”他拿过酒精棉球擦在粉嫩的乳尖上,紧接着方谬拿过穿刺的工具。方严仍闭着眼,不愿意睁开。针尖穿过rutou,带来片刻尖锐的刺痛,方严稍稍瑟缩。另一头仍是如法炮制,方谬的手法娴熟,穿刺很快便结束了。方严松了一口气,方谬摸摸他的脑袋:“伤口大约两个星期可以愈合。”“到时候,我会亲手给你带上你想要的东西。”第28章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方严这会儿伤还没好呢,早已把刚刚的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乐呵呵地便拉着方谬回了房间。方严晚上睡相不太好,幸亏方谬卧室的床够宽敞,要不然还真不够他作妖的。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