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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赏金猎人网,“我给版主打个招呼,以后有发布任务的话,你跟着这些前辈去做,就不用太担心扫尾的问题。”江道义犹如在旁听一场隐秘的现代江湖生活指南,好奇道,“也有古武世家的人出来做赏金猎人?”李江川理所当然道,“大家都是要吃饭的,现在又不比从前,可以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不入世赚钱怎么谋生。”在生活重担面前,武林高手也一样。→_→第十三章县文管所伫立在西南郊区,原本这里是一座建国前香火颇为鼎盛的寺庙,但在战乱中僧人们或死或逃,这座被荒废的大庙干脆就被县政府利用起来,将其中遗存的建筑房屋改善修葺为文管所。刷脸的时候到了。李江川掏出工作证,在朱红的匾额前一撩发,将衣服整了整,“你们在这外面等我,我上次和摄制组一起来过,和领导好说话。”果然,十分钟后,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跟在李江川身后过来,好在无欢不在,面对长发汉服的原仲芳与光头和尚四藏,李江川还能大手一挥,“他们都是工作人员……嗯,为了配合专题做的新造型。”中年男人将目光转向明显还是高中生的鉴真与江道义,迟疑道,“那他们……”“他们是……暑期兼职来电视台社会实践的临时工。”“哦,原来如此。”鉴真暗暗比了个拇指:机智!县文管所占地约300平米,中年男人领着他们,一路娓娓介绍着文管所的历史,不时穿插着展览的文物是何时入馆,有着怎样的故事与含义,这段短短的路程,一步一停歇,堪称是绘声绘色的合格……催眠曲。滔滔不绝的讲解声伴随着室内的强力冷气,鉴真走着走着都快要睡着了……好在江道义暗中一拉,鉴真霍然惊醒,举目四顾,只见李江川目光呆滞,眼皮子都快盖下来了,连忙挨到他身后悄悄踢了一脚。“啊,对对,真是难得的珍贵文物啊。”李江川强打精神,随后在中年男子又要开口放送催眠曲时巧妙地打断他,“说来,上次我们发掘古墓后送来的几件藏品都在这里了吗?”“是啊,我们刚从那个展厅过来的。”文管所不大,展厅与展厅之间只简单地以镂空的玻璃架子隔开,李江川回头望去,粗略一扫除了陶瓷和残缺的明器外并没有看到其他展品,“我记得,我们那时候还带了一把剑?”“那把剑啊……”中年男子面有难色地吞吐了下。李江川道,“难道是被人偷了?”“这绝对没有,我们文管所的安保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中年男子赶紧澄清,也不再含糊其词,小声道,“李老师,那把剑……好像是赝品。”说是好像,但语气已然是肯定了。“怎么会?”这柄剑出土时,随行的考古小队都经了手,李江川与鉴真飞快地对视一眼,“那,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可以。”中年男子带着他们打开了位于文管所后门的库藏,开门的一瞬间,被常年封闭的浊气扑面袭来,众人捂住口鼻挥了挥手,rou眼难以看清的微尘在透门而入的一缕阳光下盘旋飞舞着,众人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随意搁在门边的连鞘长剑。锈坑星布,剑柄的錽金银突起的长剑令李江川大惑不解地皱紧眉,“好像是这把剑,没错啊。”他略费了一些劲从剑鞘内拔出剑身,再仔细一看,“怎么回事?里面的剑是被人做旧的?”鉴真早在进入库藏室的时候上前一步跟在李江川身边,此刻她捧着剑鞘,再回头一瞥剑身,毫不犹豫地道,“剑鞘是真的,但是里面的剑被人掉包了。师……门的剑型,上下宽窄一致,剑身中间有一条突起的剑脊,在靠近剑格的地方还有阴刻篆字‘流光’,是这把剑的名字。”鉴真说着,气恼地一瞥赝品剑,“总之,才不会是这样粗制滥造的丑样子。”“她说的没错。”好为人师的李江川对身后迷惑不解的众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开始了现场讲课,“辨认古剑还是做旧的赝品可以从锈迹看。”他将放大镜移到鉴真手中的剑鞘上,“看这里,锈坑有深有浅、大小不一,而且锈色很自然。当初做这个剑鞘时还用了錽金银的工艺,仔细看,你们会发现锈是从底部拱出来的。而这把赝品,锈坑和锈蚀程度,还有分布的面积都比较均匀,锈是由外向内延伸,并且锈迹还很干涩。做得不够用心啊,要是换我,保管rou眼鉴定不出区别来。”“重点是这个吗?”原仲芳忍不住甩他一脸拂尘,“当初摄制组离开古墓到抵达文管所这段路,这把剑总共经过几个人的手?”“都这么久了谁会去专门留意……好啦好啦,我努力想想。”李江川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回忆了半晌,忽然跳起来,拉住四藏就往牧马人跑去,“快快快!快回村子!”鉴真抱着剑鞘雾煞煞地也跟着他起身,“怎么了?对了,我能不能把这个剑鞘带走?”“你先放回去,我回头跟馆长商量把剑鞘要过来。这剑鞘没有镶嵌那些花花绿绿的美玉宝石,只剩下个空壳子也没有太大的价值,没看都放库藏里了,我有八成把握能拿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回村!”“到底怎么回事?”“是其中一个从村里雇来挖墓的民工,我记得他的住址!”李江川推着四藏去驾驶室,自己也一屁股跳上副驾,随后被烫得一蹦三尺高。“好烫,屁股都要烫熟了!”“忍耐一下,这里没有停车场,车子露天暴晒几个小时难免的。”四藏法师淡定地坐下,打开冷气招呼道,“上来吧。”火烧屁股BBQ的滋味……QAQ“你说贵根呀?他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村里相对较好的石屋前,年约70许的老妪将门开了一条一指宽的小缝,警惕地站在门后喝问。“我是电视台的小李啊,阿嬷,之前跟着贵根上门拜访过,你还记得我吗。”李江川露出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又继续刷脸。然而这次他遇上了铁板。老妪依然警觉地按着门板不肯出来,梗着声道,“我全都不记得了,贵根不在,你们快走吧。”李江川依然保持笑脸,礼貌地询问道,“那请问阿嬷知道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吗?”“不知道不知道!”老妪冷漠地说完就重重关上了门,不论他们在门外怎么呼唤,屋内宛如死一般沉寂。“你不是说贵根他mama很热情好客?”被连带碰了一鼻子灰的江道义看着讪讪走来的李江川道。“上次来确实是这样啊。”李江川摸不着头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