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辖区的派出所吗?确定报案人不就是打个电话分分钟的事。三名警员中最年轻的黄姓警察无奈地问道,“你们谁能借一下手机,我和局里报备一下,我们的电话在过来的路上就打不出去了。”离他最近的上班族男人把手机递给他,不料,黄警察按下号码后没过几秒就把手机还给他了,苦笑着道,“不行,也是无法接通。”这下,所有人都下意识掏出了手机尝试着往外拨打……手机拨号页面上显示着正在拨号中,然而什么声音也没有,在长久的静默之后,倏地,通话自动结束。全场一片哗然。“怎么回事?我十分钟前才跟男友通的电话,怎么会突然打不出去了?”武术社的女社员被吓得花容失色。“会不会是……凶手放了信号干扰器?”袁媛提出一个假设。“信号还是正常的,我手机还有3格的信号啊!”“那究竟为什么电话会打不出去?难道那个凶手还潜伏在这里……”沸沸扬扬的大堂在黄警察的喝止中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先不要慌,今晚我们会留在这里保护大家,冷静下来,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会给大家妥善的安排。”齐天戈与李海平轻轻耳语了下,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握住窄细的伞柄,锋利的伞尖驻地,沉默地挡在大堂临窗那一侧。李海平则是状似悠闲地往宾馆入口前一站,双手环胸,负责断尾。鉴真和江道义眼神交接了下,她扶着吴开和三位警察一起上了二楼勘察现场,江道义则默契十足地留下来,斜倚在墙上守住大堂最后一个通往食堂的出口。此刻距离凶案发生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吴开别过脸两股战战地巴在207室门口,描述完事发经过后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踏进去……警员们打着手电筒在屋内搜寻了半晌,凶手没有留下指纹,由于窗台被雨水倒灌,也没有在上面找到清晰的鞋印,就连凶器也被凶手一并带走,只能从死者脖子光滑的横切面推测,是由锐器所致,且凶手应为男性,有足够的臂力和行动力。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没有在窗户周边找到的鞋印,最终竟然在房间的床头柜一角找到了。黄警察拍下照片,又掏出尺子精确测量记录这枚只有鞋尖部分的血脚印。“为什么鞋印会出现在那里?”吴开抖抖索索地问了。鉴真颇为同情地瞥了他一眼,代为回答,“很明显,当时你返回屋里的时候凶手并没有走,他就藏在你背后观察你……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还站在这里就证明凶手对你没有兴趣。”她最后安慰道。吴开:“……”他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暴风哭泣!见勘察完现场后警员们没有离开,还在大厅等待,江道义主动向最为年轻亲和的黄警察攀谈,“等会还有其他人要过来吗?”黄警察也不隐瞒,“我们只是辖区内的村镇派出所,像这样的命案,需要由县里的法医和刑侦大队过来做进一步技术勘查。”“可是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心浮气躁的王经理不满道。司机大叔说了公道话,“县城离这里太远,加上这暴雨天,走得慢一点也可以理解。”“等吧。”黄警察无奈地道,“电话也打不出去,只能等了。”这一等,就等到了早上天光亮起。担惊受怕了一夜的人们疲惫地抬起手遮住眼,挡住从门口和窗户肆意投射进来的晨光。“怎么还没到啊?”人群中抱怨声迭起。黄警察主动请缨,“我先开车去县里看看情况,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消息,我会尽快回来的。”望着警车迅速地消失在路口,鉴真微微凝起眼。目前的情形很不对劲。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要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彻底困在这里。当然,如果依靠感知,她可以通过精神触角向外探索究竟是为什么县里的技术组迟迟未来?但经历过昨天下午的惨痛教训,鉴真忌惮着那个危险而庞大的存在,不敢再莽撞地出手。这座笼罩在烟雨中的小镇,似一滴慢慢渗入宣纸的水墨,阴暗,模糊……迷雾重重。她在虚空中与未知的另一个‘他’对话。‘你’想要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是个多雨潮湿的小镇。镇里每一座楼房的墙根,都覆盖着厚厚的湿腻青苔,从西向东将小镇一分为二的河水翻吐着浑浊的绿意,两艘陈旧的乌篷船被拴在河岸旁,随着水波轻轻荡漾着。呼啸的警车从灰色的石拱桥上驶过,飞快地出了镇口的青石牌坊,开始艰难地在饱浸雨水的泥泞土路上颠婆的攀爬着……鉴真远远地缀在了警车后方。这座三面环山的小镇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只要沿着山路往外直行,不用担心会走错方向。随着离山路与外界出口的交接地越来越近。蓦地,鉴真停下了脚步。震动……零散却频繁的震动隐隐从前方左侧的山体方向传来。她一点脚尖,轻捷地跃上了身旁的树枝,踩着片片被雨水洗刷得翠绿欲滴的树叶,她如一只灵鹊,短短几个起落间,无声无息地上了山顶,站在了至高点往下俯瞰……是山崩。由于连日暴雨,不知是幸或不幸,在他们昨夜进入村子后,山体崩塌了,整个山头往右、倾倒,巨大的山石夹杂着裸、露的红色泥流将外界进村的唯一一条公路掩埋住,伴随着一夜未停的大雨冲刷,崩塌大半的山体依然在断断续续地震颤着,向下滚落着夹杂了大量泥土的零散岩石,若暴雨不停,极有可能会发生二次土石流。看这架势,至少这两三天内,路是通不了了。鉴真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一条路也被切断了。是巧合吗?还是,‘你’刻意留下了我们?震惊地站在崩塌的公路前半晌,黄警察呆呆地坐回车里,无功而返。“怎么会这样?”留在大堂的旅人们交换了名字,穿着米色套裙的刘静不敢置信道,“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我不能缺席!”“就你有事?”留着寸头的年轻男人小徐烦躁地道,“我家里人生病了,我也要赶着回去探病呢。”已经如惊弓之鸟的吴开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大堂上乱成一锅粥,事已至此,庄晓对簇拥在身边的社员们道,“既然走不了,你们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和道义、鉴真会轮留守着。”预言成真的袁媛忧伤地抱头:“我觉得我们更需要柯南和金田一……”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