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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卵用。”刘浩宇苦笑,“我更惨,背包都丢了,手又受了伤,走不了多远就要歇一歇,你们……要是等不了,就先走吧,可以在路上做个标记,我慢慢地跟在你们后面。”“你这是什么话!”黄兴回头怒视他,“把我当什么人了!记号要是有用我们早就出去了,你这是让我们把你丢下……”咕噜噜噜!原本气势汹汹的话语在突起的一长串咕噜声中陡然泄气,黄兴迅速涨红了脸。刘浩宇酝酿了半天的惨淡悲壮之气全被这串咕噜声破功了,可还没待他笑几声,他的肚子也遥相呼应地发出了咕噜噜声。江道义坐在两人中间,听着此起彼伏的咕噜声,无奈道,“你们的食物呢?”“不是临时起意要走嘛,”黄兴挠了挠头,“想想就4,5个钟头的路,带个面包和一瓶水就够了。”刘浩宇:“我带的是一包蛋黄派……”然而背包都丢了还能怎么样。江道义从背包里掏出两条能量棒,“你们先吃点垫一下肚子,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不用找啦,我们都找遍了,”黄兴道,“除了几只死鸟,连只虫子都没见到。”而且那些鸟死得古怪,他们俩心里建设了老半天,愣是没有勇气去吃。“没关系,我去找些野菜。”江道义扶着刘浩宇往回走,“就在前头不远,我来时看到过,你们跟我走吧。”“卧槽,连这个都会。”黄兴怔怔地跟上:“怎么突然有一股叫你老公的冲动……”第十一章轰隆隆——鉴真所过之处,山崩石裂。她凭着脑中残留的记忆,一路劈山裂石直线行走,暴力通关。是印记!眼尾蓦地扫到一处黑色的笔迹,她急急腾跃过去,举起手电筒辨认了下……不是阿义留下的。控制不住满满涌上的失望。是的,虽然发现了原本想营救的人员印记,但她此刻没有欣喜……原来她并非那般纯然无私,大公为民,侠义丹心。她也是自私的。在这一刻,她私心里更想救的是阿义。她既痛又悔。为何要自持武功高强,将阿义也卷入进来。他,若是有什么不测。这辈子她也不会原谅自己!鉴真身形如电,以直线距离在林间飙飞,片刻后,面对着又一座挡在面前的山壁,她面无表情地举起剑——一大片飞溅的血迹洒落在缠绕于山壁的藤蔓上。她眉心一跳,收回剑,紧随着血痕的方向往右飞去……又有一条长长的血线黏在茂密的枝叶上。鉴真默不作声地愈发加快了步法,随着进入山林的范围更深入,沿途看到的血迹也愈加触目惊心。这么大的出血量,恐怕伤者此刻凶多吉少……鉴真闭了闭眼,这一刻她反而由衷地不希望找到的人是阿义。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挡住视线的枝桠越发令她心浮气躁。从未如此心慌的鉴真再忍不住轻喝一声,躬身拔剑横扫——刷!在清亮的剑鸣声中,她的视线范围内所有的树木荒草自她的腰部以上被齐齐截断,飞入空中,而后纷纷扬扬地陆续坠落下来……混杂在所有坠落的草木之中,一抹穿着眼熟的深蓝色外套的人影映入眼帘。鉴真关心则乱,遥遥望见之时便心神巨震,发足狂奔。“阿义?阿义……”她不知自己已泪流满面,仅仅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在那人落地之前接住了他,只是当这具僵冷的尸体一入手,她就立刻反应过来——不是阿义!心弦一松,她将尸体翻过来,不期然按在死者的胸口时,那黏腻塌陷的触感令她有了不妙的预感。果然——死者的心脏被人掏走了。从不规整的伤口边缘与那排折断的肋骨看……凶手确实没有使用利器切割,而是直接用‘掏’的。与此同时,他的气管也被切断,可以说是在活生生的情况下被掏出心脏。她将目光从尸体左胸那个拳头大的血洞移开,手电筒停在那张被恐惧与痛苦扭曲的面容上。好像……是王勇?那么小徐当时听到的怪异‘咯咯’声,就是他的气管被血液堵住,在濒死之际发出的无声哀鸣。他死的太惨烈。鉴真伸出手掩阖了那双至死怒睁的眼,“我一定会抓到凶手,安息吧。”带着尸体无法继续行动,鉴真拍下尸体的细节照片后,便脱下他的外套盖在他头上,将他就地安放。心境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直到微风拂来,她面上一凉,鉴真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满脸是泪。不是阿义……太好了。她第一次这般卑劣的想着。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回避他的原因。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对他的所有心情。她还没有告诉他,对她而言,他是那么的重要——或许所有的美好总有一天会消失。欢乐逝去后不会再回来。可是在这一刻她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深深地懊悔着。她还没有对他说,和他在一起是多么美好呀。就算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破除了长久以来笼罩于心中的迷惘,她只想最快速度的找到阿义,鉴真清啸一声,压制数年的修为在此刻尽数放开,萧杀剑意冲天而起,拂动着那头青丝,长剑所指之处,泄露的剑气隐隐扭曲了空气。她缓缓闭上眼,感受着力量充盈于指间的快感,只要她的剑强大到足以撕裂空间……她极快,又似极慢地朝前方刺出剑。在这瞬间,交感天地日月的长剑辉映着月光,折射出一双战意已决的冷酷的眼。凡是拦在她面前的,神挡杀神,魔挡杀魔。阿义,等着我——轰隆隆隆——大地忽然剧烈地震颤着,稍微幼小一些的植株纷繁倒下,黄兴惊慌失措地道,“地震了吗?还是又发生了山崩!”“不要待在山崖边,快过来,往山顶跑!”江道义一手扶着刘浩宇,另一只手拉着六神无主的黄兴,三人匆匆往上方跑去。好在震动只持续了五分钟,很快就平息了下来。除了一些恼人的落在发间的零碎小石子,他们并没有受伤,只是在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三人气喘吁吁,黄兴舔着唇,感觉喉咙干渴得快冒烟了,但雨水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先前他尝了一口后就忙不迭呸了出来。江道义把之前仓促间处理了一半的茅根剥下外皮,将白嫩的细茎递到刘浩宇面前,“吃吧,可以补充一些糖分,暂时充饥解渴。”黄兴垂涎三尺,偏偏嘴贱地冲刘浩宇叨念,“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