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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男人啊,果然不能惯着。”“这是喝了多少啊?”雨帘之外的人咕哝了一句,信步向她走来。隐隐约约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斜飞入鬓的眉,灿如星辰的眼眸,薄成一线的唇,正是言泓。此时,他噙着一丝悠长的笑意,顷刻便到眼前。烟雨蒙蒙,一切都似乎笼罩在一层薄纱之中,言泓原本刀刻玉雕一般的容颜,变得缥缈如梦,如谪仙一般。邢岫烟不由自主地抚上言泓的额头,沿着俊逸的弧度一路往下,落在他的眼眸之上。“真好看,比女子的还要璀璨几分。”邢岫烟的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你的眼眸,到底是怎么长的呢。”“喝了酒,倒是话多了。不过这感觉,似乎不错。”言泓拿起桌上的酒坛子,闻了闻:“怅然酿?这一坛,比以前的更醇香了。”“我的酒,还给我!”邢岫烟去抢那酒坛子,凶得像呲牙的猫:“就算你眼眸甚美,也不能抢我的酒。”“我不抢你的酒。”言泓将酒坛放回原处,长臂一捞,将妻子揽进怀里:“过来,你不是说我的眼眸甚美?我让你看得在清楚一些。”邢岫烟便有些欢喜,照着言泓的眼眸描摹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越看越爱,于是凑上去,一边吻了一下。“不错不错,再好看,也打上本姑娘的印记了,此生,它们就是我的!”如星的眼眸一弯,露出荡漾的笑意:“好霸道,难得呀,能看到你霸道的一面。那么,除了眼睛,其他的你不想要么?”邢岫烟睁着眼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为难,纤细的手指又沿着言泓挺直的鼻梁往下,落在他薄薄的唇上:“别的都好,就是这里不好。”言泓眸光一深:“为什么这里不好?”“颜色不鲜艳,又太薄,而且,老欺负我。”“欺负你,怎么欺负你了?”“就是,就是--”邢岫烟想到了什么,面上原本的红晕又深了一层,看起来如玉染红霞,分外明艳。还未等她想出话来应对,唇上碰着了两片沁凉的东西,初时只是蜻蜓点水,后面紧紧地贴上来,将她的唇完全包裹。邢岫烟十分纳闷:这是个梦呀,为什么竟有点真实。那一坛怅然酿,实在是太厉害了。正想着,某人似乎不满意她的心不在焉,轻轻舔了一下她的唇角。一股奇异的心悸从心底地蔓延开来,邢岫烟脚一软,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谁知原本搭在她臂上的手顺着背部的曲线往下,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她动不了了。不行,这感觉实在太真,邢岫烟举起自己的手臂,想咬一口看看疼不疼。可是言泓却不让她有机会去证实。俯身而下,又一次准确地采撷她娇花一般的唇瓣。邢岫烟嘤咛一声,锤着眼前之人,口中含糊不清:“不带这样的,这是我的梦,明明应该是我欺负你才对。”一声轻笑从薄薄沁凉的唇中逸出,接下来,邢岫烟双脚离地,被横抱起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欺负我。”邢岫烟一看事情有转机,立刻来了精神,挽着言泓的脖子道:“说好了,你不许反抗,只许乖乖听话。”“好的,总管夫人。”言泓回答得十分爽快,但是邢岫烟总觉得他的笑十分有深度,没那么简单。“还在想什么,总管夫人,那算了罢,还是我欺负你比较习惯。”“不,不要。”邢岫烟唯恐难得的机会稍纵即逝,紧紧地扒着言泓的脖子不肯下来:“你答应过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言泓的胸腔愉悦地震动了一番,才把邢岫烟往上一颠,稳稳地接住:“好,总管夫人,我们这就开始罢。”邢岫烟忙忙点头,眼睛因着期盼分外晶莹透亮:“别磨蹭了,快走快走。”妻子发令,哪有不遵从的道理?言泓抱着邢岫烟进了门,后脚一勾,门又牢牢地关上了。身体一触到床,邢岫烟便一骨碌坐了起来,差点顶到言泓的下巴。言泓看她左右乱转,问:“你要找什么?”“自然是要找一些工具了,机会难得,若是不用谢特别的方法,岂不是便宜了你。”言泓神色古怪,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检查邢岫烟了一遍,拱手道:“夫人威武。”邢岫烟却没空理他,兀自满屋子乱找,忽地目光放到某一事物上,嘿嘿地笑了两声。言泓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掌灯用的烛台,顿时面黑如锅底,斥道:“别闹!”“就它了,它是第一个!”邢岫烟当机立断。这才是第一个,后面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言泓止住了邢岫烟想要下地的动作:“我说了,别闹!”邢岫烟哪里肯依,一边挣脱束缚:“你答应过了,不许反抗,今夜,乖乖听我的!”言泓无奈,只得放开手。邢岫烟得了自由,忙忙下床把烛台抓在手里,趾高气昂地对言泓下命令:“你,脱去上身的袍子,趴下!”言泓的目光在邢岫烟与烛台之间流转片刻,面色沉郁下来,如山雨欲来风满楼。邢岫烟不觉有些发憷,但一想到这是在梦里,就算他生气了也不打紧,大着胆子又说了一遍:“泓娘子,小爷让你乖乖趴下,你没听见么?当心小爷生气了,对你少一分怜惜,你就多吃一分苦头。”瞧着样子,竟然还扮起了强迫女子的恶霸。言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静立不动。邢岫烟面上便出现困惑的神情,喃喃:“奇怪,他怎么不听话?算了,我自己来,自己来还多些趣味。”嘿嘿笑了两声,邢岫烟撸起一边袖子,不顾言泓警告的目光,径直走过来:“别怕,你这么貌美,事后小爷不会亏待你的!”手才放到衣襟上,就被牢牢抓住,邢岫烟一抬头,便直直撞进言泓的眼底,那里,似乎正在形成一个流水漩涡,把满天星辰都吸了进去。邢岫烟直感觉神思都被那漩涡吸引,动弹不得。下一刻,肩上一凉,外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下,轻盈落地,如坠落的蝴蝶。邢岫烟愣愣地看着外裳,想不明白:“我的衣裳怎么掉了。”“你不觉得热么?”始作俑者手上不停,除下了她鬓边的发簪,发簪上的蝶翼还在微微颤动,犹如邢岫烟低垂的眼睫。似乎真的有点热,邢岫烟问:“那么你热么?”言泓一本正经地回答:“热啊,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烫?”纤细的手指攀上言泓的面颊,还煞有其事地捏了捏:“唔,是挺烫的。”另一顷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指引着一路往下:“这里,更烫。”手掌下的心跳健壮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撞击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邢岫烟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