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燕】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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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年是在学校认识的……” 裴踏燕和燕破岳结婚的第七个年头,孩子七岁,燕破岳正式踏入三十岁的大门,裴踏燕早在门里等他两年了。 “那爹爹爱爸爸吗?” “……”裴踏燕摸着儿子的脑袋,敷衍道:“当然爱,不然怎么会有你呢?” “所以爸爸也爱爹爹。” “嗯。” 看着小孩缩进被窝,裴踏燕关了灯和房间门,刚一转头就看见燕破岳的背影。他正在掏待洗衣物的兜,面前是洗衣机,旁边一堆衣物全是裴踏燕的。 裴踏燕故意踩着地板走到他背后,还故意地叹了口气,燕破岳却完全不理睬,顶多动作顿了顿。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回来找我茬的?” “你有点太自作多情了。”燕破岳说。 “那你何必把我的东西挑出来单独洗?”裴踏燕伸手捡了自己的件衬衫,试图丢回洗衣机,被燕破岳一把捞出来:“滚。” “燕破岳,大晚上的别发疯。” “谁跟你发疯,要洗自己洗,我只洗露露和我的。” “……行。”裴踏燕把衣服往衣堆里一扔,忍着怒气转身离开。 燕破岳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进了卧室,撇了撇嘴,不再理会。 十一点半两人都洗漱完上床,一人半张床,背对背侧躺着,燕破岳关了台灯,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二人静静躺了有三十秒左右,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感觉到从背后附来的热度时,燕破岳悬着的心放下。裴踏燕从后面抱上来,手探到燕破岳怀里去解他睡衣扣子,伴之以后颈腺体处的轻轻啄吻。 身体是迷恋于zuoai的快感的,这归功于结婚多年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吸引力未曾下降。燕破岳缩了缩肩膀,默许对方的手探到他腿间去,两具交缠的身躯表现出罕见的温存。 两条裤子一前一后从被子里飞出来,裴踏燕呼吸粗重了不少,舔舐变为噬咬,手掌里燕破岳的yinjing已经硬了,这说明两个人都是有感觉的。 “过来一点。”裴踏燕低声说,拽着燕破岳的腰,把他的屁股拉到自己胯前,rou贴rou,毫无遮挡的勃起yinjing就抵在他臀缝中。 裴踏燕降了降身子,一手掰开燕破岳臀瓣,将自己的yinjing夹进去,这才刮到那亲密的花xue口,怼着来回磨了几下,流出来的水便将yinjing顶端打湿了。 “戴套。”燕破岳松了口,睁眼,侧头,水光潋滟的情动目中蔓延着微妙的情愫。裴踏燕听他话,歪身去床头柜找安全套了,没看见他的表情。 回来之后,燕破岳又背过去了,粉红的耳朵留给裴踏燕,脸是一分一毫不愿意给看。裴踏燕没法,只能随他去了,抬起他一条腿,找准位置,慢慢顶了进去。 早几年的时候,他们zuoai比现在疯的多,尤其是露露一两岁的时候,两人从精疲力尽的奶孩子阶段解放,恨不得随时随地都cao一cao、干一干。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淋浴花洒底下、卧室地板上,燕破岳都潮吹过,裴踏燕一找到二人独处的机会就抱着他又亲又脱,神魂颠倒着也就插进去了,激情四射。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两个人刚分别完很长一段时间,燕破岳好不容易从工作脱身,当即请假一天,自己跑回家来看看孩子。虽然只赶上睡得说梦话流口水的儿子,燕破岳在他床边坐了很久才回到主卧。 那天他们没做成,而是吵了一架,午夜十二点,燕破岳光着两条腿、挂着脱了一半的衣服,率先冲到客厅去发火,裴踏燕紧随其后,内裤裆处的激动还没消下去,却端一副愤怒的神色。 “裴鸿鹄,”吵到最后,燕破岳反而平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对方,“我知道你厉害,我比不过你有本事,但你凭什么指责我的事业。” “你别在这儿想当然地质问我!”裴踏燕重重锤了沙发一下,恨道:“我说过我理解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心安理得地看着你和家庭渐渐疏远,露露想你的时候,你连电话都不会打几个。” “我该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我真的没空,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直接退伍然后在家养孩子?”燕破岳只感觉自己脑子突突地发疼,一时也掌握不好分寸:“要不这样,既然你觉得我应该多和孩子在一起,那我带着露露回猎豹去,天天待在一起。” “‘回’猎豹?你家在猎豹是吗?你老公在猎豹是吗?噢!瞧我忘了谁……你那些老战友可不在猎豹吗!” “你别太过分了!” “我其实知道的,结婚前萧云杰跟你说过什么,别当我不知情。”裴踏燕说:“他不值得我信任。” “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啊?”燕破岳失望至极:“那我不工作了,每天就在你眼底下晃着,白天扫屋子做饭,晚上给你cao,你开心了吗?别给我机会接触任何人,免得我见别人一面就出轨你一次!” “你为什么从来这么极端,燕破岳。”裴踏燕累了,声音透露出一股疲惫:“能不能成熟一点。” “裴鸿鹄,你又在向我提出新要求……你他妈从来都是这样,拿这种语气,要求我变成你心目中的样子。” “我没有,我爱的一直是那个燕破岳,只是你变了而已。”裴踏燕摇着头,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爱人不爱我,也不爱他的家,而我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导致的。” “……”燕破岳在发抖:“那可能……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可能我也看错你了,比起结婚,我们更适合当炮友。” 离婚二字就堆在舌尖,差一点就要蹦出来。裴踏燕没再说话,燕破岳也是,他们都伤心得要命。 第二天早上,燕破岳收拾东西准备回猎豹的时候,他们又相约和好如初,彼此拥抱了一下便分别。 不料此一别后,二人的关系渐渐僵硬,燕破岳嘴上说着不会计较那些气话,却没法真的彻底忘记,时不时路过训练场,看见萧云杰、白龙之辈,脑子里就又回荡起裴踏燕那些混账话;裴踏燕也是,他不需要像燕破岳一样日日守在营地或前线,所以儿子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多,然而露露显然更依赖承担母亲角色的“爸爸”,每天睡前都要问燕破岳明天回不回来,裴踏燕每晚都等燕破岳的电话到深夜,却从来只得寥寥数几。 从第四年开始恶化的婚姻状况,在第五年呈现出一种十分混乱的状况——他们争吵乃至斗殴的频率变高,最初还刻意避开孩子,后来已经半放弃般当着露露的面给对方脸色。第六年,事态又有了变化,即使长时间对对方处于埋怨状态,二人的伴侣关系是实实在在的,意味着对彼此履行伴侣职责也是必要的,他们重新开始zuoai,例行公事般。 他们其实都觉得离婚是必然的结果,但出于某种心态,双方都不愿意主动提出,即使各自的办公室抽屉里都放着齐全的离婚文件,也从未有人开口撕破最后一层。 或许是zuoai消耗掉了多余的压力和精力,不受情绪控制的情欲能轻易燃烧掉双方之间的隔阂,就像无论裴踏燕火气有多大,他都能对着燕破岳这个人勃起。 “嗯……”啧啧作响的水声从被子里两人相连处穿出来,燕破岳渐入佳境,享受着身体深处恰到好处的顶弄与身前的抚慰,他正想掀开被子表现得热情一点,不料一阵电子铃声响起,在裴踏燕那边的床头柜。 “……cao!”裴踏燕略显忙乱地捞过燕破岳,抱着他往床的另外半边挪动,够到手机之后,他熟练地接通电话,一边还不忘插几下。 燕破岳识趣地敛了呻吟,半闭着眼睛等他接完电话。 “现在?”裴踏燕的声音全是为难。 燕破岳睁眼,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只听身后传来:“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原本硬插在体内的yinjing变软了些许,从燕破岳腿间滑了出去,裴踏燕浑身上下写着不悦,沉默着摘套打结扔掉,而燕破岳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仰面朝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急事?” “对不起。” 燕破岳面无表情,腿间的xue都还没完全合拢:“无所谓,我知道你工作多。” 裴踏燕正在穿衬衫,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盯着燕破岳泛红的脸颊,心一动,正想凑上去吻他,却忽然被当头一棒:“我和你不一样,不会动不动就打电话去你办公室。”字句间皆是阴阳怪气。 “……我明天傍晚回来。” 裴踏燕瞬间没了心思,胯下也完全软回原形,他穿好衣服提上包便出门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带上门口的钥匙,以防燕破岳故意不开门——那人有前科。 孤零零一人躺在床上,燕破岳疲惫地用手臂蹭了蹭自己额头,随后合上腿,侧身倒进枕头里。他面前的半边被子是裴踏燕的,沾了裴踏燕的味道。熟悉的Alpha气息曾经是燕破岳最迷恋的东西,现在他闻起来却觉心情复杂许多。过了一会儿,他熟练地伸手去掏床头柜最底部的抽屉,一根老朋友在哪里等着他用,慢电。 结婚第七年,燕破岳在猎豹被提到了大队长的位置,外加副队长萧云杰是个让他省心的,便时常回家待待;相反裴踏燕却因公变得忙碌了不少,两个人在家的身份彻底调换,然而多年沉怨,二人关系却并没能通过换位思考轻易得到改善。 “爸爸!今天下午谁来接我?”露露进校门之前回头,朝着燕破岳大喊,燕破岳正在盯着儿子背影出神,这一问叫他乱了脑子,只匆匆想起裴踏燕今天傍晚才回家,于是指了指自己,远远对着儿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放心。 就这么一念之差,导致了接下来的事情。 裴踏燕站在人群后方,注视着校门,眼睛不断扫过小朋友们队列前排的班牌,意识到自家儿子还没出来。他盯得有些疲,于是转了转眼睛想着歇口气,不料突然被对面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 燕破岳实在是惹眼,比旁边的家长高出一大截,身板直模样好,那张大大方方露出来的脸不引人注目都难,旁边不少人侧目于他。裴踏燕看着对方,第一反应是自己记错日期了,稍加盘算之后又硬气起来——今天本就该他这个当爹的来接露露。 然而比较尴尬的是,小子从校门里走出来,扫了一圈,径直走向他爸,而燕破岳伸手牵了露露转身就走,爷俩儿压根没有注意到裴踏燕,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露露。”抓紧跑了几步跟上去,走到跟前的时候裴踏燕还刻意放缓了步子,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今天不是爹爹接你放学吗?” 露露先是惊讶地大叫一声爹爹,随后老实道:“爸爸说的今天他来接我。” 裴踏燕看向燕破岳,对方皱着眉头,目光在地面上打转:“我以为你回来来不及接孩子。” 裴踏燕本想刺他几句,奈何看见牵着露露的那只手越捏越紧,便弃了话,道:“……走吧。” 回家的路是一段步行加一段地铁再加私家车,两大一小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看上去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小男孩一手牵一个,时不时从地上飞起来荡秋千,拉得两个大人控制不住往中间歪。 第三次肩膀相撞,燕破岳臭着脸说:“不好意思。” “噢。”裴踏燕觉得他多此一举:“没见过你这么讲礼貌的样子。” “很正常,我只对礼貌的人讲礼貌。” “人们只对不多的东西才这么珍视。” “裴鸿鹄,你一定要跟我掐一架是么?” “你如果想的话,我不介意当着露露的面当街和你斗殴。” “……”燕破岳低头看了明显低落了不少的露露一眼,转了话锋:“露露,晚上吃什么?” “想吃……爹爹做的菜。”露露小心翼翼地抬头,先看了看裴踏燕,再看了看燕破岳,随后又低下头默默走路。 “好。”出乎燕破岳意料,裴踏燕立马答应下来。 “你做的菜能吃?” 燕破岳只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他怀着露露吐的昏天黑地,裴踏燕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最后灰头土脸冲出来,拿手机点了个外卖。 “想吃什么?”他靠过来,心疼地把燕破岳搂在怀里,一只手把手机递给他,一只手轻轻给他揉胃:“你选,我都行。” “外卖……太油了。”燕破岳直接把痛苦写在了脸上,没精打采地划拉着手机屏幕:“真不能自己做吗?” 裴踏燕尴尬:“下次,下次一定自己做……我今天失误太多,买回来的东西都做坏了。” “……cao。”燕破岳长叹一口气,一头扎进裴踏燕怀里,片刻后又笑道:“行吧,等你哪天手艺练好了,做给我吃。” “行啊。”裴踏燕捞过他的头狠狠亲了一顿,然后苦着脸说:“卧槽,这橘子也太酸了。” “我吃着刚好。”燕破岳不屑地挪开去,抱着手机开始研究外卖怎么点合适。 后来露露出生,他也就忘了这茬,只记得裴踏燕是个炸厨房选手,后来关系恶化了更是没去了解过近况。不知什么时候,这人的厨艺已经能让露露眼巴巴了,而且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燕破岳不合时宜地感受到,自己前几年或许是缺席得有点厉害。 肩膀突然被扒拉了一下,燕破岳转过头,和表情不自然的裴踏燕对上眼,裴踏燕说:“说好了让你尝尝的,终于有机会了。” 燕破岳绷着脸,貌似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生出了点难过,权因回忆起了两个人当年关系好的时候,而这个拖了好多年的约定突然被贸然触动,再一联系现在莫名其妙的相处模式,他只觉得委屈。 “嗯。”燕破岳低声应道,随后被露露扯了扯手:“爸爸不难过。” “……我没难过。” “你看上去就像要哭一样。” “露露,”裴踏燕小声打断,贴心地没去看燕破岳,而是看着露露问:“想吃鱼吗?辣的还是不辣的?” “要,要辣的……” 燕破岳心思已经飘走了,直到上了地铁站在座位旁。露露坐在地铁座的最右端,裴踏燕和燕破岳并肩站一起,中间保持了十多厘米的距离。 露露抱着自己的书包,不知道在小声念叨什么,估计是动画片里的招式名称,燕破岳听了一会儿之后就走神了。车上人正昏昏欲睡着,地铁猛的一晃,反常的剧烈甩动让整车人摔了一半。 “怎么了!” “不会出事了吧……” 急停多半象征着不好的事,人们议论纷纷,惊恐之情蔓延开来。燕破岳刚才被甩在裴踏燕身上,幸好裴踏燕拽拉环的手撑住了,否则两个人都得结结实实摔一大跤,此时一摆正身体,连忙趋身护住露露,将他罩在自己怀里。 “还没到站。”裴踏燕凝神观察车厢外的隧道,却无法做出有效判断:“先别急,别慌。” “没慌。”燕破岳朝他说。慌张的不是他们,是地铁上其他的人,人群的杂声几乎要淹没他们的声音。 “请大家冷静一点!”裴踏燕大声喊道,顺手从兜里掏了证件,高高举起:“请不要惊慌,我是中国武警,我会保证大家会安全无恙!” 燕破岳摸着露露的头,转头看了一眼,裴踏燕这个举动确实有效,让一个半车厢都迅速安静了下来,人传人,很快,远处的车厢也相对冷静了些许。露露一直很淡定,甚至反过来安慰燕破岳:“爸爸你别怕。” “爸爸不怕,”燕破岳盯着不远处,顺口道,“露露也不要怕。” 燕破岳转身朝裴踏燕小声说了几句话,露露完全不需要他们cao心,甚至还在继续左右手虚空对波游戏。裴踏燕点了点头,很顺手地拍了拍燕破岳的腰,随后燕破岳离开了车厢。 那天的地铁在停了一小时后重新出发,期间裴踏燕直接联系了警方上层,转接相关部门做了地铁调度;而另一边燕破岳直接进到驾驶室,把胁迫司机的报社歹徒当场制服,绑了人之后气喘吁吁赶回来,小声让裴踏燕去驾驶室拆弹。 “你没拆掉?”裴踏燕还抽空调戏了一句。 “啧,”燕破岳瞪大眼睛,有些不服,“废话那么多,你去就是。” “好好好。”人笑着就走了。 那炸弹不算刁钻,只是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燕破岳不敢轻易去碰,而裴踏燕拆弹经验相对丰富,十分钟不到就解除了危机。 歹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炸弹被拆的七零八落,一脸错愕地看着裴踏燕。裴踏燕和惊魂未定的司机简单交涉了几句,转头正要走,看见歹徒,于是又走过来重重补了一脚。那一脚估计是重创了歹徒的小腿骨,司机冒着冷汗,直目这军人熟练堵嘴防惨叫的动作,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这事第二天上了新闻,裴踏燕和燕破岳的名字先后被隐去,就连半张照片都没被透露出来,只有个别在现场的人在网上呐喊哥哥巨帅,被判空口无凭。 但荣誉是第二天的事,那天回家,菜也没来得及买,更别说下厨做饭,一家三口饿得心慌,来不及等外卖,于是只好一人一碗泡面,相对无言。 “爹爹好帅。”露露咬着塑料叉子嘿嘿笑。 “那是当然。”裴踏燕很受用。 “爸爸呢?”燕破岳不服气。 “好,好,爸爸也特别厉害~”露露不知道驾驶室那头发生了什么,于是随口端水。 “小骗子。”裴踏燕笑,直接戳破:“好好说话,爸爸就是很厉害,你信不信爹爹?” 燕破岳瞥了一眼裴踏燕,不想说话,低头嗦面。 “不信,爹爹当然这样说了……你每次都说爸爸好话,什么爸爸不回家是在当大英雄……”露露的声音闷在面桶里,听上去很滑稽:“哎呀爸爸还不是一样……老说爹爹照顾我很辛苦,叫我多听话别惹祸,叫我父亲节买礼物……” “你们就不能直接说吗,像今天在地铁上一样,有什么事非要对着我说,麻烦死了……大人真麻烦。” 两个人都被整愣住了,一时只有露露喝汤的声音响亮非常。 放下面桶,露露从椅子上跳下去就往房间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吃完了!先吃完的不管,后吃完的洗碗……” “臭小子。”燕破岳垂着眼皮看自己手里的方便面,即使感觉得到裴踏燕灼灼的目光,也誓死不抬头。 “电话。”裴踏燕实在是忍不住了,出言提醒道。 燕破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来电显示萧云杰。他放下叉子正想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通话,余光瞟到一言不发的裴踏燕,略加思考,一屁股坐回来,敲了敲桌子。 “看好了,我坦坦荡荡。”燕破岳按了通话和免提,把手机往桌上一摆:“喂?” “燕子你没事吧?”萧云杰听起来很急。 “活着,四肢健全,吃挺多。” “那还行。”萧云杰搁那头笑,燕破岳在这边捧着面翻了个白眼:“燕大英雄明天肯定上头条。”他显然是故意略过裴踏燕不提。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萧云杰在那边拖拖拉拉,“那家伙在吗?”指裴踏燕。 “不在。”燕破岳张口就来。 “我想你了。” 裴踏燕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想呗。”燕破岳没反应,只感觉莫名其妙:“我下周才会回猎豹。” “是啊你那训练计划都扔给我做了,上班也只剩摸鱼了。”萧云杰在那头带着点笑意,虽然不明显,但裴踏燕很敏锐地揪到了:“好好吃饭,注意休息。” “行,挂了。”奈何一腔柔情全都在燕破岳这儿被盾反了。 挂了电话去,燕破岳还得意洋洋地朝裴踏燕勾唇一笑:“很遗憾,和你幻想的不太一样。” 裴踏燕却只是苦笑着看着他,没说话,良久,叹了口气,突然问:“你吃的什么面?” “红烧牛rou。” “我这是酸汤的,可酸了,”说完他起身,越过桌子,一把扣住燕破岳的后脑勺,“给你尝尝。” 轻柔的吸舔落在唇上,谁也没嫌弃谁嘴上的油渍。稍作试探,裴踏燕撤退些许,感觉到燕破岳并无抗拒,这才毫无顾虑地深入了进去。他们很久没接过吻了,此时此刻都忍不住张开嘴,双舌放肆地交缠打转,不得不说,全是方便面调料的味道。 松开之后,燕破岳睁开眼,正想说些什么,不曾想裴踏燕突然闪开,然后匆匆忙忙收走三个空面桶,给燕破岳留下个背影:“我去收拾。” 燕破岳莫名其妙,抽了张纸慢慢擦着自己的嘴,仔细琢磨了一番,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害羞了。 晚上把露露安置得睡下,燕破岳精疲力尽地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脸,疲惫的双肩看起来有些松懈,不像平时那样态度强硬。裴踏燕不知多久进来的,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吓得燕破岳牙刷都从嘴里掉了出来。 “好久没这样好好看过你了。”裴踏燕注视着镜中燕破岳的脸,有些入迷:“我们好好聊聊吧。” “聊什么?” “关于我们之间的问题……”裴踏燕叹了口气,环着燕破岳腰的手臂收紧:“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最初那样吗?” “不知道,但我确实想过很多次提离婚。”燕破岳坦诚道:“最后我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就算材料都准备好了,也总是下不了那个决心。” “说实话,我也一样,嗐……”裴踏燕突然失笑,嗅着燕破岳的腺体,安然地说:“其实自己也知道,我永远没法主动跟你提出离婚。” “噢?”燕破岳淡淡问:“为什么?” “我就是做不到。废了那么大劲才成功和你结婚,怎么可能忍心离,嗯?” “不喜欢了就离呗。” “那要是喜欢呢?” 燕破岳吐了水,又打湿毛巾仔仔细细擦脸,最后把洗漱用品依次归位,这才慢悠悠转过身,和裴踏燕面对面,说:“怎么说?” “七年了,虽然印象里我们一直在吵,但我一直都记得当初自己喜欢你的什么、记得和你结婚的理由,这算什么?” “这不是喜欢。”燕破岳突然松了口气,自如地笑道:“这叫爱。” “我爱你。” “去床上爱我。” “今天想要吗?” “再废话我就用按摩棒了。” 两人搂搂抱抱地上了床,燕破岳骑在裴踏燕腿上,把两根yinjing并在一起磨蹭,撸到够硬的时候便主动接过套,给裴踏燕戴好:“你今天可别紧急加班。” “放心,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走。” “……嘁。”燕破岳轻笑一声,起身,坐进了那根熟悉的东西,自觉地开始摆动腰肢。 裴踏燕本来想出点力,但看着燕破岳如此饥渴难耐的模样,便干脆闲了下来,只顾用眼睛欣赏伴侣的性感。花xue吃了jiba老半天,终究是觉得不够带劲。 “你丫没吃饭吗!”燕破岳气喘吁吁,恨铁不成钢地拍了裴踏燕胸口一巴掌:“动啊!” “这就累了?” “按摩棒不会像你这样讨人厌。” “好好好我来动!” 燕破岳翻了个白眼,沉沉坐下来,感受到yinjing缓缓挤进了自己的宫口,不由舒爽地叹了口气,裴踏燕的双手扶在他两胯上,拇指按着耻骨。 “但有件事要先说清楚,”裴踏燕挑眉,故作严肃地看着燕破岳,“今晚过后,我们重新给彼此一次机会,怎么样?” “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燕破岳扭了扭腰,让yinjing在自己体内晃了一圈,居高临下道:“我看你挺自信的。” “从你夹我的力道,我就知道你爱我。”裴踏燕笑了,最后提醒了一句:“我还知道你想被我cao射,对不对?” 燕破岳下腹一紧,被这暗示挑逗得蠢蠢欲动,于是俯下身子轻轻说:“有本事就来。” 然后他只用了七秒钟,就被裴踏燕送上了高潮,爽得大脑错乱,隐隐约约觉得jingye射进肚子里来了,一边惊慌一边迎合:“不要……不要……” “要的。” “啊!”燕破岳两腿发颤,努力着把自己撑起来了一点,体内yinjing一抽离宫口,里面大股大股的yin水就流了出来,热乎乎地盈满了整个xue道,一种诡异的失禁感冒了出来:“你内射了吗?” “除非你在套上扎洞了。”裴踏燕感觉他有点呆萌:“怎么了?想生二胎吗?” “死也不生。”燕破岳松了口气,调侃道:“要是不小心又生了,就送给老萧吧。” “嗯?”裴踏燕突然敏锐起来:“提他干嘛?” “怎么了?” “你跟他关系还是那么好。” “是啊,”燕破岳慢慢从高潮余韵中恢复了过来,浑身都透着慵懒,“我们吵的最厉害那次,我被你气得直接半夜回了猎豹。” “嗯,记得。”裴踏燕很有耐心地等着燕破岳,没急着动,并且十分享受yinjing被湿透的xiaoxue含住的感觉。他伸手去挑弄燕破岳的rutou,那处经历过一次时间不长的哺乳,比原先大了一圈,颜色也深了点,显得更色气。 “我当时一冲动说想离婚,老萧还帮我忙前忙后咨询和准备材料……他人真的挺好的、嘶,你轻点!” “真行啊你,”裴踏燕哭笑不得,原本玩乳的手被拍开,便顺势放在了燕破岳的屁股上,胯下胀痛的枪杆蓄势待发,“我说怎么最近眼前发绿。”怪不得萧云杰胆子那么大,原来是以为他俩真要离婚。 “别胡说。”燕破岳显然把他的兄弟想得太正直了。 “这样跟你说吧,你还记得结婚前他跟你说的什么吗?”裴踏燕说着就一把推翻燕破岳,自己爬了起来压在上面,滑出去一半的yinjing被他用力插了回去,插得燕破岳一声呻吟:“他可是特意说过,你要是……离婚了,就去找他。”姿势摆对了之后,裴踏燕干得火力全开,不过几下就彻底cao开了燕破岳的xue,又快又重。 “慢点……啊,我不记得了……他开玩笑的吧……”燕破岳忍不住呻吟,两条腿缠上裴踏燕,酸麻的快感又一次扑了回来:“等一下!等一下!” 裴踏燕才不等,憋了许久的精终于是射了出来,装满了套子,yinjing一鼓作气插进了zigong,在里面作乱。燕破岳满头大汗,本来控制住了心跳,不料刚侧过头去,便被毫无预警地咬了口腺体。这下是真的抽着花xue高潮了,前面竖得高高的yinjing也射了,被裴踏燕握着安抚了好一会儿。 “舒服了吗?” “还行。”燕破岳餍足地闭眼,蹭了蹭枕头。 “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萧云杰的问题吧。”裴踏燕强硬地掰过他的脸,怒极反笑道:“不准睡,睡了也把你干醒。” “cao你个裴鸿鹄……干脆还是离婚吧!” “呵,现在你没机会了,请下次重试。” “你妈——啊……别干、别干了!要尿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