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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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沉的父母终于回来了。 他们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但好像一切都已经被摆平了。 双方父母见面时对方沉默而回避,只说是已经有解决方法了,宁爸爸什么也没能问出来,而当他一头雾水回到家中,宁沉就向他表示要出国留学。 这当然不正常,但他的女儿并不会解释,她并不依赖父母。 以宁沉的家境和天资,早就该去更好的环境。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她本人有进修的想法,宁爸爸都不会阻拦她,倒是宁mama有些忧心忡忡,不过在女儿自如的表现和坚定的态度下,她也同意了。 唐臻是唯一来送宁沉的人。 “我们还会联系的,对吧?”宁沉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登机口,这也让人无从探究她的真实情绪。 唐臻很想像以前那样笑,天大的事情都不重要的那种笑,但是她尝试了一下,却失败了。 她只好苦笑:“只要你还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宁沉想道,可是时间和距离常常会让一切都悄然变质,谁都不能做出永恒不变的保证。 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宁沉的气质从未有过的沉稳,似乎是心如死灰,又或者是毫不在乎:“算了,不说这些,你还能和小小见面就好。” 她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封浅蓝色的小信封,很袖珍,是钱小圆喜欢买的那种没有实用性的漂亮文具,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宁沉将东西递给唐臻,两个人对视,唐臻看不出她的任何异常。 “我什么都没写,不用怕被发现。”宁沉颇为俏皮地眨了眨眼,不知是真的自信还是没有表现出伤感。 登机时间就要到了,宁沉靠近唐臻,做了一个简短的拥抱,她轻声说道:“再见。” 钱小圆被严格限制外出和通讯,不过她并没有想反抗的意思,在学校里也表现如常,不少人都在问她知不知道宁沉转学出国的事情,她总是摇头,一言不发。 唐臻没怎么找她,主要是钱父时常会向班主任问询她的状况,即使宁沉做出了保证,他们还是不太放心。 她想过自残,绝食,或者浑身炸毛,如同护食的狮子一样和父母对着干,这些她都想过,钱小圆现在能确定自己拥有那些勇气了,但宁沉不给她这样做的机会。 那个人走得很快,一点踪迹都不留的走了。 那天晚上回来时,钱小圆的窗户就被封上了,她都没有多看一眼。钱父钱母曾尝试带钱小圆检查身体,也想过和女儿谈谈心,但都被钱小圆拒绝了。 微妙的隔阂谁都感觉得到,但双方没有办法解决,钱父本不想让唐臻继续和钱小圆联系,但出于下策,他还是松了口。 唐臻定期在钱mama的陪同下和钱小圆见面,做做作业,看看电影,或者聊聊各种各样的话题,她们还会一起做饭,一起打游戏,和普通朋友无异。 唐臻的父母好心建议钱小圆可以和唐臻一起接受一对一的私教,钱小圆的成绩中等偏上,也正临近关键时期,钱父钱母犹豫再三,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这时一直拒绝和父母交流的钱小圆终于开口。 她说:“我要去。” 或许是心软,又或许是总该放手,钱小圆的话被接受了。 唐臻也松了口气,她总算是有机会把那信封交给对方了。 于是在那个晚上,钱小圆打开了藏在衣袖里的皱巴巴的信封。纸张被捂得热烘烘的,带着一股宁沉房间里独有的味道,她的书包和口袋会被检查,但好歹还有地方可藏,钱小圆先是小心地闻了闻那独特的气味,她几乎能想象出宁沉从房间的红木书柜里拿出她非要塞进去的蓝色小信封,再用昂贵的钢笔和墨水写上什么,最后折起来,放在身上某个地方的样子。 其实时间已经隔了很久,也沾染了不少其他地方的气息,但她一厢情愿地想象着,把信封放在胸口处,久违地流下热泪。 她没有开灯,借着封起来的窗户透过来的月光,拆开了信封。 没有字,只画了一朵花,只有三个花瓣。 墨迹干得很透,上面粘着一小朵完整的干花,小巧而秀丽。 钱小圆知道那是什么。 勿忘我。 似乎是在俗套的故事里经常出现的象征,钱小圆看小说时勾起了好奇心,所以专门去查了,还买了小花束送给宁沉和唐臻。 久远却不难想起的记忆,钱小圆闭上眼睛,她发誓不再轻易地哭,可还是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