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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想起温亗总是冷冷的,跟他说话也没有几句好听的的样子就莫名想笑:“哈哈,温亗当真给我起名叫做好看。”说完,他看金针菇确实气得厉害,这才安慰他:“我自己有分寸,待在这里无妨,你不用担心我。”金针菇知道他一向机灵,但连同原身一起待在别人后院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你自以为聪明,但你可知,世间最可怕的便是人心,你想玩弄它,最后难免将自己也卷进去。”顿了顿,又道:“再者,千万别听他一时甜言蜜语,就迷了心智。”蘑菇又笑,“我没听他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倒是天天要将我晒干研末。”金针菇又火冒三丈,蹲着的姿势不便于发挥,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地上的蘑菇骂:“那你还不走?等人家真把你晒干研末的那天,看我管不管你!”蘑菇只是笑,他在一旁发作一通,又放下身段好言好语求了半个时辰,才发现蘑菇是打定主意不跟他回去。他气得要死,偏生不会骂人,只能指着蘑菇“你你你”的。蘑菇不为所动,看他待着不走,索性不再理他,合起眼开始吸收灵气。金针菇没办法,一甩袖子气急败坏地走了。没注意到他身后,蘑菇周身只有拥有灵识的妖灵才有的荧光顷刻间散尽,原本灵光闪耀的后院也重新归于黑寂。怀里突然热热的,温亗迷蒙间知道是后院的灵芝精又来入梦了。最近他几乎夜夜都会梦到一个唇红齿白,自称是种在后院的灵芝的漂亮少年。梦中恍惚,被他窝在怀里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因为联想起那个时而狡黠时而呆傻的灵芝,将他带入,更觉得少年分外可爱起来。早晨清醒过来,怀中自然空无一人。可抱了满怀踏实又安心的感觉如此真实,让人没法忽略。他懊恼又疑惑,满心认定自己魔怔了,竟然对一颗会说话的灵芝起了绮念,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又骂自己罔顾世俗,人妖殊途不说,竟惹上龙阳之好。以后再面对蘑菇,凶他也不是,对他好更觉得不对劲。蘑菇冷眼看着温亗烦躁,这样戏耍他更加上了瘾。白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缠着温亗说话,见温亗躲躲闪闪,再不见从前冷淡无情的样子,就乐得偷笑。夜里继续潜进他梦境,搅得他日日心绪不宁,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分给自己。第十七章.下蘑菇原本觉得自己就是在戏耍温亗,但短短几夜过去,他就品出来不是这么回事。金针菇平日也没说对他多好,损起人来有时候比温亗嘴都毒,但也没想着跟金针菇睡一觉吓吓他啊……渐渐地,蘑菇心里琢磨过味儿来,他别是看上这个看着长得好,却冷情冷面的温大夫了吧。心随意动,蘑菇这才发现,温亗其实有那么多好的地方。头天他喊热,第二天温亗就闷不吭声移来两株芭蕉,宽阔的叶子遮在头顶,把被桑树遮了大半的阳光挡得一缕不剩。浇水适量、松土也很及时……反正温亗原来这么好,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蘑菇自己嘀咕了这么多,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一样,转眼看蹲在药炉边的温亗,怎么看怎么欢喜。妖灵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喜欢就是喜欢了。认定了这件事,往后入梦的时候,躺在温亗臂弯里,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衣衫半解,将脸深深埋在他肩窝,还能看见烧红了的耳尖。可是白天的温亗依旧冷淡,与以前相比更过而无不及。蘑菇心里着急,虽然现在他已经能在夜里化形了,但太阳升起,他就只是被困在土中的一株药材,任温亗在他面前来去匆匆不再肯分给他一个眼神,也没有任何办法挽回。理所当然,温亗的闪躲,在蘑菇眼中渐渐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有趣了。他迫切地想亲近,在温亗清醒的时候。哪怕只是和从前一样一天只得只言片语,也总比现在这样僵持要好得多。温亗也没那么傻,乍一开始懵了,但次数渐渐多起来,他很快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根本不是梦,就是后院的灵芝精在作怪。这日清晨,他又从昏沉绮丽的沉睡中醒来。梦里那颜色可人的少年时而娇憨时而惑人,分分秒秒撩拨的他情欲难耐,全凭意志力维持,才没做下不可挽回的事情。穿衣洗漱后,温亗信步踱到后院,灵体刚入原身没多久的蘑菇正在晨风中呼吸吐纳,见了他不慌不忙地打了个招呼:“温大夫早呀。”温亗恍若未闻,不紧不慢向他走去。蘑菇先是窃喜,以为夜里的努力终于有用了,温亗肯理他了。可温亗只是默不作声地靠近,一只脚已经踏上压覆着蘑菇根须的土壤,直逼得蘑菇惊慌不已地连声求饶才堪堪止步,寒着一张脸垂眸看他。蘑菇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逼得心头颤了两颤,勉强保持着镇定试探:“温大夫……一大早煞气这么重,不知……所为何事?”温亗的瞳孔仿佛冬日飘着薄冰的湖泊,清晨暖融融的阳光普照,看着是寒冰慢慢化开了,却不知留下的碎冰更为伤人,靠近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的鲜血四溢,体无完肤。“温某见识短浅,没看清妖孽就是妖孽,一旦久留,必生祸端。”说着,他又浅浅勾起嘴角,“不知廉耻,令人厌恶。”冷冰冰的话一字一顿从温亗口中说出,蘑菇心头后知后觉地涌上浓重的后悔和几缕连他自己都难以捕捉的惆怅情绪。修炼三百年的灵芝,只因一朝恍惚便被凡人移到这院中。由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慢慢笃定那大夫不会伤他,再到凡心大动,却总被那人的冷心冷面堵得无从言说。他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在山中三百年的岁月简直算白过了,遇上情字,竟连一个凡人都比不过。他虽不懂俗世礼节,却也不至于觉得跟人同榻而眠是件随意的事。所以这些日子,他以为只是他与温亗彼此都默认了的暗中博弈。他喜欢温亗,便使出些手段,没什么不可以。直到此刻被人义正言辞地指责,才后知后觉,也许,温亗并没打算让他开始他的追逐。“不过是朋友间的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被温亗踩住的根钝钝的痛,蘑菇缩了缩身子,将土下的根须也一并尽量缩成只占一点点位置的一团,努力不泄露自己难过的情绪,装作不在乎地说。温亗眼中情绪不明,垂眸凝视他良久,才撩起衣摆蹲下与他平视:“惯以妖言幻象惑人,你配与谁称朋道友?”这句话恍如利剑插在蘑菇心头,一口血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