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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一个月了还没互换姓名这件事有些惊讶,证明真君也是希望他们好好相处的吧?毕竟一直没有可交流的人的话,小球会孤单的。听着灰二的讲述,秋博宇渐渐悟出自己当初的想法真的全是误解。灰二眼中的感情不似作假。在他的口中,那怪人是名实力很强,阵法造诣很深又心地善良的真君。而且秋博宇已经注意到了灰二对他的称呼——真君。以他目前看到的资料来看,修仙者以炼气为始,然后筑基,金丹开始称真人,元婴可称真君。那个人,是个元婴真君吗……反观他自己,连求仙问道的门槛都没能踏进去。如果真的如那人所说,自己灵根破碎无法修仙,那他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踏入那个他心驰神往的领域?虽然从他的言语中秋博宇自己推测出灵根可修复这件事,但是毕竟是推测。再者,对方凭什么给自己修复灵根?“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近真君的身。果然你对真君来说是特殊的啊。”灰二感叹道。“什么?”秋博宇觉得自己听错了。“啊?你不知道吗?”灰二停下脚步,“真君不喜人近身,稍微有人越雷池一步都是被真君针对暴打的下场。即便是我们兄弟俩,也不敢贸然接近真君。而你竟然还能抱着真君不被震开,要是让灰一知道可得羡慕死。”对于周祺然,他们两人都带了些雏鸟情节,自然是想与周祺然亲近几分的,所以也是最快发现周祺然排斥亲密接触的人。虽然以他们的身份不至于被针对暴打,但是被灵气震开或者干脆被真君丢开是难免的。真君还用他们控制不了便溺来做理由,可是开了智的他们也有廉耻观,根本不会做出随处甚至是在真君身上大小便的事情好么!“我……抱着他不放开?”秋博宇懵。“是啊……”灰二正要继续说下去,但想起来周祺然交代过不能透露他的异状,默默住了嘴,将这个话题含糊过去,“真君把你关在门外面,你还刨门来着,你自己看看你的手上是不是还有伤。”正如灰二所说,秋博宇的手上还有尚未愈合的伤口,像是持续抓某种硬物造成的磨损。“真君还心疼你,开门让你抱着睡觉了。”灰二幽幽道,“真羡慕啊,我可从来没有这个待遇。”这猝不及防的情报击得秋博宇有点懵,他下意识跟着灰二的口吻,问道,“真君没有伴侣一类的?”“伴侣?”灰二尾音上扬,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摇了摇头,“哪有。”“那炉鼎?”炉鼎是秋博宇在资料中接触的新名词,是指一些供人采阴补阳的修士。他接触到这个名词的时候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周祺然,却因为炉鼎自身也是修士,他却连炼气都没有,才没有往这方面发散。“哈。”灰二轻笑一声,“以真君的身份,想与他做交易的炉鼎这修真界里多了去了。”“所以?”“她们哪有高攀真君的资格。”秋博宇默默消化着新接收的信息。而灰二看向他的眼神,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怜悯。和话本里进了新家庭,忧心长辈有新伴侣的小孩一样。果然可怜。炉鼎确实是供人采补的存在没错,但是在违背炉鼎自身意愿的情况下强行采补只会导致灵气紊乱,不仅对修炼没有助力,反而容易滋生心魔。修真界的炉鼎一般是大家族供养着,用作送人之类的。也有炉鼎是单干的,通过与修士交易获得资源,你情我愿两不相欠,运气好点说不定还令自己多条人脉,正如灰二说的那样,以周祺然的身份,想与他交易的炉鼎,可真是多了去了。第28章原本秋博宇已经有了些许猜测,觉得周祺然大概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但没想到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会是如此正面的一个形象。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次认知的全盘摧毁,甚至不知不觉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他有些发蒙地跟着灰二回到了那被称作“阳光房”的古怪房间。而那朵红色莲花也一如既往表示了对他的不欢迎,椭圆形的叶子伸长舞动,像是在比划肌rou的壮汉,试图以此威胁秋博宇离开它的领地。但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观察,秋博宇已经大致掌握了这朵莲花的习性。它多半是觉得自己对他有威胁,或者是入侵了它的领地,才如此敌视他。但事实上,它根本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举动,完全就是在虚张声势。因为只要那怪人一来,这莲花马上会缩成鹌鹑乖如母鸡。耀武扬威仅限没有怪人在场的时候。于是不知不觉,秋博宇也习惯了这红色莲花惯例的威胁和驱赶,走到了屋内的床边。灰二带路完,看到秋博宇手中已经有周祺然给的伤药之后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示意他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而秋博宇自己默默打开那人随手丢来的小瓶子,流质的膏体泛着清香,伤口在接触到它的一瞬间就如同被一条温暖的布巾裹住,伤痛尽失血rou愈合,道一声见效神速也不为过。因为秋博宇是初次使用,把握不住用量,还不小心洒了一些。看着被被子吸收的那小部分药,秋博宇不知怎的,心中有着微妙的心疼。瓶子里的药不多,洒了就没了。等手上的伤口愈合了,秋博宇才仰躺在床上。他没有落水之后的记忆,而醒来之时却是在那怪人的卧房,还是以抱着大腿的姿态。根据那灰袍小童灰二所透露的信息,他在那期间有主动行动的痕迹。可他对这完全没有印象。灰二不像是会特意说谎的人,而他手上莫名其妙的磨损伤绝不可能是落水造成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很有可能做出过他所说的“刨门”举动。而且秋博宇也确实看到那门上沾了些许的鲜血。秋博宇将回想起来的线索一条条列出,在地上划拉起来。将这些细枝末节拼凑起来,指向了一件事。他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还能行动。而且从会主动刨门上来看,行动有着很强的目的性。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能行动?自己强烈的目的性显然与那真君有关。但是以元婴修士的手段,想要将他驱赶开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那人却任由自己接近他?在他明显不喜他人近身的情况下?自己松开手之后,那人松了一口气,显然那“不喜他人近身”的描述不是作假。回想起周祺然身上的种种异状,包括无意间听到的奇怪名词,他偶尔自言自语像是和人在交流的举动,以及一系列反常的,不似寻常修士会做的行动。这个人身上,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