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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惊吓的妖物精怪。清疏取出数柄飞剑,松了手后几柄飞剑便自主地浮动在其身侧,抬臂向远处挥动,飞剑便自发向着不同方向飞去,并分出了许多虚影,一时间数不清的仙剑在山谷内飞舞,每一柄都擒住了一只惊恐的小妖,须臾之间清疏的周围已经满是被飞剑束缚住的精怪。手握惯用的紫宵剑,清疏冷漠地用剑尖抵住一只兔妖的心口处,漆黑的眼底是一片漠然,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众多活物,而是一堆垃圾,“是你对陆遥做了什么?”那兔妖似乎刚开了灵智没多久,这时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听懂了清疏的问话便拼命摇头,却没有如想象中的被饶恕,而是被刺穿了心脏,连魂魄都被紫宵剑自身所携灵气逼散。再次看向其他所有妖物,清疏面对着无数仇恨恐惧的目光亦不为所动,语气平淡地道,“知情不报者,死。”这山谷中大多都是修为不高的地灵精怪,一直以来也从未有修真者在这里做出屠戮的行为,面对这种蛮不讲理的屠杀,这些小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无尽的恐惧中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发出惨叫,看着血渐渐染红了那个屠夫的衣袍,直到染满鲜血的仙剑抵在自己胸口,夺走自己最后的意识。“没有……为什么没有……”大地已经被染红,脚下尽是妖物的尸身,清疏感觉不出这山谷中还有什么活物,但怎可这样一无所获便离去。也许是害了陆遥的妖怪修为稍高或有什么独特法术藏匿了起来,既然这样便毁了这片山谷,总能将其逼出来。从华镜湖方位传出的声响之大,惊动了不少人,但在得知始作俑者是清疏后便都没有前去查看,既然与自己无关又何必多生枝节,万一惹恼了对方更是糟糕。其他人便算了,天渺真人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虽然前几日的事情令他对清疏有点失望,但毕竟还是自己一手教出的徒弟,自然要前去查看一番。当天渺真人到达华镜湖时,看到的已然不是平日那风景秀丽之处,而是一片苍凉之景,山谷间尚且残留着庞大的灵力,应是施展了极大威力的法术所导致,清疏就那样静静踏剑立于空中,面露迷惑,天渺真人一时间震怒非常,“逆徒!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见到天渺真人,清疏并未如往常那般上前行礼,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师尊,弟子正想求教,师尊可知究竟是何许妖物妄图害了陆遥?弟子方才找遍了这山谷却仍未有所获。”天渺真人当下便是心中一凛,对于清疏他再了解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竟露出这般神色,想必是心神已近乎崩溃,“稍安勿躁,屏息凝神!这样下去必会走火入魔!”“那种事不值一提。”轻描淡写地阻断了天渺真人的劝说,清疏面上的微笑逐渐冷却,直直盯视着天渺真人,“说来,师尊似不喜陆遥……”“你!简直混账,你眼中可还有我这师傅?!”“多说无益。”握着剑的手稍稍抬起,清疏冰冷地看着天渺真人,“若师尊可救治陆遥,今日之事弟子愿叩首认错。不然还请离去,否则便恕弟子无礼。”被自己的弟子如此胁迫,天渺真人自是怒不可遏,但他毕竟涉世已深,知道现下激怒清疏百害而无一益,虽面色难看得紧,但仍缓和下口吻,“你且冷静些,带我去看看,或许有化解之法……”“唉,真受不了那个白痴……”解除外面的禁制,陌锦无奈地摇头,对正看顾这陆遥的妍霜抱怨道,“明明一眼就看得出这并非外力导致,就算找来了天渺老儿又有什么用。”虽然收效甚微,但妍霜仍持续向陆遥体内输送着灵力,平静地回答道,“也许清疏真人只是不愿承认,毕竟若是咒术就还尚有希望。”“本尊不明白有什么必要,不管他是否相信,事实都不会因此改变。”陌锦叹了口气,只觉得这情爱之事当真是个祸害,轻易就让人失去控制,若陆遥这次真的就此魂飞魄散,还不知道清疏会怎么样,“一切皆有因果,若当初本尊未带他同去流光宴,这二人或许便不会相遇,若清疏不是在情感上一片空白,或许便不会无法自控……真不知这是良缘抑或孽缘。”“他们差不多该到了,你且去迎接吧。”不得不说,当看到清疏身上染着黑红的血液进来时,陌锦也吓了一跳,毕竟这样的形象和之前相差得太多,已经到了令人怀疑这个看上去满身煞气的人是不是清疏的地步。而不出他所料,天渺真人在查谈过陆遥的情况后也蹙起眉头,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外力所导致,负手摇了摇头,“此人命脉已绝。”靠着墙站立的陌锦闻言简直想给他一下子,没想到天渺真人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果真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事到如今了居然还这么刺激清疏,“喂,老不死你——”他的阻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天渺真人在全无防备的状态下被清疏的法术击中,直接将人轰出了门外,至于是死是活暂时就不知道了。陌锦难得觉得清疏比自己还要适合魔道也说不定,毕竟如果两人交换一下立场,他自认还不会这么……偏激。如果陆遥对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或许还好,但实际上他一直都是醒着的,除了最开始稍稍晕了一小段时间外,意识一直都相当的清醒。陆遥倒是很想睁开眼告诉他们自己没什么事,但着实是办不到,因为现在似乎有一个相当不和谐的因素存在于他的身体内。他无法确切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现在体内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一个意识,同时还死乞白赖的拖着他不让他睁开眼睛。陆遥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选择这样一个形容词,也许是因为对方实在太烦了。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对这种情况比起恐惧,陆遥更多的居然是觉得这东西好烦,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大概以前还真的认识对方……什么的。他甚至还有闲心去想些其他事情:总觉得对这类非常规行为越来越不抵触了,放在以前自己现在应该没这个心情这么平静地旁听。房间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陌锦不着痕迹地移动了身体,将妍霜护在身后,戒备地审视着神色莫名的清疏,“莫要冲动行事,尚有他法可循。”就像是在特意回应他这话一般,陆遥身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