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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却掺杂着狩纳的苦闷。“绫濑!你为什么要躲起来?”被不断的敲着门,绫濑只好用握着打火机的手塞住耳朵。这个打火机的,狩纳应已敏感的警觉到。在狩纳手中闪着光的打火机,与狩纳十分相配的稳重。如果自己是他,也一定会选他那一支,而不会选上这个。绫濑觉得自己愚昧无知到,就如同手上的这个打火机一样。自己为什么问题那么不聪明呢?例如,要让狩纳开心的自己,以及为买这支打火机的心情,均是可耻不堪。对拥有一切的狩纳,自己还想送什么给他,实在愚不可及。而明智这些话,却让绫濑难过的抱住膝头。“我本来也不知道,是沟口打电话给我的……”狩纳欲言又止时,寝室的电话忽然响起。狩纳边咋舌边迷惑的接起电话。越过门,听到狩纳不悦的声音。可能是公事上的电话,狩纳怒斥了两声后,粗暴的挂上电话;然后就听到他的脚步向更衣室接近。“绫濑。”狩纳瞬间改变刚才跟电话中的人所用的粗暴声,取代的是压低着声音叫着绫濑。“你为什么要跑进去躲起来?”绫濑对狩纳的恳求不予回应,只是蜷缩着身体。自己要如何出现在狩纳面前?绫濑未作任何表示,只是把拿着的打火机更使力的握住。他希望能和这支打火机一起消失。可是,又没地方可去,他只觉得自己想哭。可能哭过之后,会舒畅得多。绫濑一直有这种想法,却未付诸行动。在推动爸爸mama时,或更久以前,或许没有任何人出席的参访日之席上都是如此。事实上,父母也绝不是讨厌他而不来学校参加家长会;这是因为母亲体弱多病,而父亲得为母亲的医疗费用卖力赚钱之故。从懂事时开始,绫濑就明白这一切的道理。面对爱他的双亲,绫濑可以做得到――不说任性话、不掉泪、做个乖巧明事理的小孩。过去,就是这么一路走来。当他眼见狩纳有新的打火机时,为何自己就不能快乐起来?所以,自己只是盼望见到狩纳喜滋滋的表情,不然自己又何必拘泥于非买打火机不可。他也了解最后的处理也没有错,只是心底深处仍然在加以否定。“你快回答啊!”经过冗长的沉默,狩纳再次出声。对于狩纳会开口,绫濑就感到放心一点。他觉得不能原谅自己,但不愿开口的却是自己。颓丧让绫濑把自己的身体缩成更小。“……打火机,你是买给我的吧。”绫濑在深思该怎么回答对方。绫濑对自己宛如将丑态暴露在他眼前一样,感到不能忍受。“只是沟口那家伙,并未说明你买了些什么。如果我知道的话……”狩纳的话带着辛酸。沟口果然言出必行,他和狩纳联系过。“……很抱歉。”狩纳低声的向绫濑赔不是。听到狩纳痛苦的声音,他的心脏似被绞断般的痛。绫濑并不希望狩纳用这种声音。该说抱歉的是凄惨的自己。绫濑仍未有勇气把门打开,只是紧紧的握着打火机。真是狗屎!狩纳不禁低低的咒骂。狩纳可还是个有耐性的男人。如果一直重复没有重点的回答,他一定会失去理发,不由分说把这扇门拽开。可是狩纳却未对缩着身体的绫濑采取任何行动。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整个空间。经过五分钟或是半个小时了,在长久的沉默中,身体也麻痹了。“绫濑。”狩纳还是站在原地吗?因为声音是自高处在不断呼唤未作任何瓜的绫濑名字。绫濑想立刻站起来打开门并叫狩纳。可是,他的身体却不能动。对着顽强的绫濑,狩纳隔着一层门,吐着他痛苦的气息。这太不像狩纳的作风。绫濑感觉门对面的巨大身体在动的气息。当他听到踏在厚厚的地毯微微的脚步声渐远,他才打开卧室的门。因为狩纳已走出卧室。陡然又听到熟悉的叭当声关上卧室门的声音。被留下的绫濑,身体已疼痛得用撑的。“……啊……”他迸出的吐气声在微微发着抖。似乎一阵阵的耳鸣,在敲打着身体。绫濑希望亲自把狩纳想要的东西送给他。只想要证明自己这么做的心情并未枉然,更想了解自己在狩纳的心目中是个有份量的人。想用小孩子拙气的手段,来证明的存在,而别一方面,却又对狩纳要求的过多。这种幼稚无知的绫濑的感情,狩纳应该早已看透。他一定认为绫濑太爱逞强,让狩纳觉得厌腻。忽然,沉默的学生更加深。走出卧室,已未有狩纳的动静。但在更衣室内,却有着狩纳身上挥发出的香烟味儿。只是,狩纳已不在这儿。刹时,绫濑内心掠过一丝冲动。或许,狩纳不会回来了。绫濑把身体靠在门上,狩纳的做法并没有不好,他只是在等待逞强的绫濑,想向他道歉。只是,自己都不理睬他。狩纳可能因此而火大,疲于应付绫濑。不过,狩纲也有可能还是按捺住怒火,在走廊下抽着烟!结濑这么想。猛然,他才发觉靠着背的那扇门之冰冷,让绫濑有些寒颤。他不能一直待在狭小的房间等候狩纳。心意已决,绫濑握着打火机,打开更衣室的门。在没有人气的寝室,绫濑有些讪然;他骂着自己,步出卧室。“狩纳先生。”他叫着狩纳。可是,长长的走廊也未见到他的踪迹。走廊下并没有绫濑想像香烟袅绕的景象。“狩纳先生……”他再一次叫着,一边打开起居室的门;那里除了点着小灯外,也不见男人的踪迹。这股沉寂,让绫濑的心脏冷冷的紧缩进来。狩纳真的不在。这个事实,使绫濑的牙齿直打哆嗦;这种孤独与恐惧感,与他失去双亲,留下他孤伶伶一个人时一模一样。绫濑总是倍尝被丢弃的孤寂。过去夺去绫濑父母生命的,是积劳成疾的疾病。但这次又不一样。只因自己那股莫名的虚荣与倔强,让狩纳与他疏远。“狩纳先生。”绫濑从嘴里发出似悲呜声。在如此激动的情绪中大专呐喊,绫濑的脑内都快要麻痹。然而一切为时已晚。他已全身虚脱。坐在走廊下,细长的手抱住双肩。“他的心脏已在萎缩。“……呜……”“怎么了?你有什么事?绫濑?”男人激情的声音在耳侧弹过。当他仰起下巴向上看,头上是狩纳一张关爱的脸。“狩纳先生……”叫了他一声,绫濑就用两手抱住狩纳的手。“你没怎么样吧……”“请你原谅!”他打断狩纳的话,用最大的声音吐出这句求饶的话。“因为我实在太想要买打火机,所以并未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