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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脸上终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每次亲热之后都看不见你,不想,不想感觉自己像一个被piao的男.妓一样……想,留下你多陪我一会,而已。可是,那种愿望终究是奢侈的,项宁从来不曾留下过席彻,特别是每次亲热过后,刚刚还是紧密相拥的那个人,却在热情褪去后冰冷如冰,他从来都知道,席彻或许是真的不喜欢男人,或许,就算是勉强接受和他上.床,也仅仅是出于欲.望的发.泄而已。怎么会,怎么会那么贱、呢?爱着一个人失去尊严,到头来,什么也留不住。席彻,席彻,会不会有一天,你会离不开我,会握着我的手留我下来?会不会,会不会陪我渡过那被欲.望填满之后的空虚?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你可能反过来求我留下来陪你?……开了三分之一的门再次关上,席彻的手随着他的腿慢慢而上,直到完全站了起来,然后将整个身体靠在了项安身上,项安被那股重力下意识地压到了门上。席彻的眼中,还是未褪去的醉意,两个人身高相仿,此时席彻因为将全身靠在项安身上而矮了项安小半个头,从项安的视角看来,甚至于有点是居高临下看着席彻,也就因为这样,这个一向高傲的男人看起来更加悲凉了几分。“留下来……”他听到男人再次说道,甚至于,带着那么一丝的哀求的意味。项安那股一直压着的情绪终究是爆发出来,他抓着席彻的头,让他的双眼与自己对视,漆黑的眼眸像是黑夜里的濯星,却满是锋利的质问:“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你想留下谁?”席彻呵呵地笑着,毫不介意项安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项安的脸颊,眼里满是认真而情深:“跟我……跟我走吧!我会……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我会爱你的,我会……我会一辈子爱你的……”像是世界上最颤动人心的话,他爱着他,用最卑微的语言恳求着一个回应,他的意识不太清晰,他的语气不太清楚,他的眼睛半带模糊,他的心,却从来没有那么真过,从来没有。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脸颊,是带着人与人最近的肌.肤相亲,没有半点阻碍,没有丝毫的犹豫,微带着颤抖,以及温柔,那种触感从两颊到下巴,再到唇角,像是具有无法抵抗的魔力,每一寸的掠过,心就跟着颤动。不管他试图与别的什么人接触,只有这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戒掉自己的洁癖,曾经冒着心里的恶心感试图触碰其他的男男女女,他成功了,可是,却不止一次地在这个人冷漠的温柔下败退,那种强制性的心理说服让他排斥着这个人,可是在假装的爱情面前,到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去演绎的,他营造着那温情而热烈的少年,在他的面前褪去面具之后,早已不清楚那种恶心到底从何而来,可怜而又可悲,他不知道这句话适合自己还是他。项安就那么慢慢地闭上眼,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任由着那人的触碰,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一遍遍地循环着席彻此刻的话不同的,似乎只有这样,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背叛感才会减轻,是的,他在背叛着项宁,或者说,当那股理智再也无法完全地控制住自己时,项宁所带来的恨意,只会让他摇摇欲坠。黑色空间里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以及呼吸,此刻,他们是如此接近,互相给予着情.人间最大的宽容与亲昵,温柔而绝望的触碰像是给对方带来世界上最心悸的感觉。“跟我走……”夜色里再次响起了低喃,席彻的头低下,轻轻地靠在了项安的肩膀上,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倚靠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脆弱而又温柔,无条件地将选择权给了对方,“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也就在那么一瞬间,泪水在项安的紧闭的眼里溢出,然后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那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流泪,没有任何人看见,借着夜色将所有的情绪掩埋在了这个不像真实的时空里。但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如此了,也只能是如此了。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项安突然就反身将席彻重重地抵在了,门上,过于大的力气让门发出沉重的响声,项安从来没有表现过这般的霸道强势而无法反抗,他捧着席彻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与其说是吻,到不如是撕咬,像是最绝望的触碰,用尽了理智,毫无章法的碰撞,将这个人的味道印在脑海深处,然后埋葬在记忆深处。像是漫长到一个世纪,项安终于放开了彻底失神的席彻,他抹去席彻唇角的血迹,眸中漆黑一片,无法抑制的情绪浓重到无法直视,然后,他一字一顿地说出口:“席彻,你喝醉了。”他留给席彻的也就只有这几个字了。夜色总是冰凉的,当那个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时,没有任何人看到,那个高傲的男人是如何痛哭的。……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可以完结了2333333好吧,接下来还有挺多狗血的☆、此去经年“席彻!”青年瞪大了眼,简直要冒火,一晚上起来,说好的答应自己去检查的人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字条——保重,我走了,不要找我,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给我查!”杨丰怒气冲冲地打着电话,“查这今天出国的机票航班,看看有没有席彻这个人或许相似的人。”许久之后的回报却是根本没有席彻今天订的航班消息,杨丰只能亲自去机场找人。……就算外界再闹得纷纷扬扬,有些地方,那种喧闹与娱乐八卦也似乎永远不沾边,此刻严冬,一场洁白的雪纷纷扬扬白了整个世界,而这里,安静地几近美好,像一个另类的世外桃源。男人穿着臃肿的旧大衣,将整个身体全部包裹住,毛巾手套口罩甚至于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风貌,他慢慢地在雪地里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沿着那条道走出了弯弯曲曲的小路。那属于城市边缘的小村的地貌显示了出来,像是与那大城市隔了一个世界,没有来来往往的车,没有繁华流水的街道,低矮的房子零落参差,朴实的像一幅画。走进,一个抽着烟的老人朝着男人打招呼:“小伙子,回家了啊,又壮实了呢?是哪家回来的啊?”男人拿下了口罩,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他朝着老人露出善意的一笑:“我很久没有回来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不知道大爷还记得我吗?”“哎呦,好俊的小伙子!怎么就剩一个了呢?我怎么不记得了……是上家的老陈儿子?”老人惊讶。“不是,”青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