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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坚毅,默默站了片刻,忽然颤颤巍巍伸出手,手下急忙将他扶到石凳坐好,给他捏了捏腿,似乎是弄疼了他,少年顿时抽了一小口气,漂亮的眸子水汽氤氲,略有些不满:“你们就不能先教我招式么?”“得把基本功练好才行。”“我不,我先学招式,兴许我悟性高,基本功慢慢地就好了呢?”可能么?暗卫动动嘴唇,知道小王爷不好劝,干脆应声是,走到空位打了一套拳,一招一招凌厉非常,哪怕刻意放慢了速度也还是令人应接不暇,他跃到半空抬腿横扫,最后干净利落地收势:“少爷,好了。”祁真很激动,觉得这个就很厉害,便兴冲冲地去学,两招后就要与他们对打,结果被暗卫伸出一根手指一戳差点趴在地上,茫然地望着他们。“少爷,基本功真的很重要。”祁真张了张口,慢吞吞走到石凳坐下,沉默不语。莫惑勾起嘴角,又很快收敛,淡淡道:“过来。”祁真知道是在叫自己,揉揉酸疼的腿慢慢蹭过去,然后跟随他来到桌前,听他吩咐说研磨,乖乖嗯了声,发现砚台上还有很多墨,于是简单磨几下就感觉差不多了。卫玄这时恰好进门,端着茶水点心放在桌上,祁真便倒上两杯茶,跑去洗干净手,坐在椅子里开始啃点心,心情很快又好了。这少年挺好养的,卫玄含笑看看他,出去了。书房静下来,只能听到偶尔翻页的声音,片刻后莫惑看他一眼:“想学武功?”祁真最后一口糕点刚刚咽下,捧着茶杯喝茶:“嗯,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晚?但万一我悟性高呢?万一我骨骼……”“不晚,”莫惑打断道,“只要想学便不晚。”祁真一怔,试探问:“真的?”“嗯。”“那你有办法么?”“可以学轻功,能保命就行,江湖上以前曾有三位绝顶高手,各有所长,其中一位便是靠轻功独步武林,无人可及。”莫惑见少年听得很认真,一眨不眨地望过来,漆黑的瞳孔甚至能映出自己的影子,下意识与方才现象的事对比了一下,忽然觉得被这少年注视的感觉很不错。祁真好奇问:“那三个人如今还活着么?”“不清楚,他们二十年前便在武林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莫惑端起茶杯喝茶,白蒙蒙的雾气遮住双眼,令人窥探不到半点情绪,“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祁真眨眨眼:“武功秘籍呢?”“这些年许多人都在找,但不知结果如何,”莫惑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哪怕真有人找到也不会到处宣扬,不是么?”祁真默默反应一下,立刻擦擦手给他捶肩:“你们风雨楼的消息那么灵通,应该会知道一点点吧?”“忘了,我得想想。”祁真便换肩膀给他捶,耐心等待一会儿:“想到了么?”莫惑慢慢又喝了口茶:“嗯。”“如何?”“没有。”祁真的手一顿,绕到前方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推测出是否在骗人。莫惑坦然与他对视,略微挑眉:“真的。”那你还说什么说!祁真顿时瞪眼,气咻咻坐好,抖着手抓过糕点低头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最近的情绪有些外露,以前虽然也噎得他想揍人,但语气很平淡,几乎让人挑不出错,可现在则明显能听出几分故意,性格怎么会变得这么恶劣呢!莫惑看着他:“但我可以教你。”“你能有那个武林前辈厉害?”“没比过,兴许吧。”祁真继续默默啃点心,懒得搭理他。“不想学便罢了。”祁真犹豫一下:“学。”这人毕竟比暗卫厉害,想来应该不错。“嗯,我过几天教你,”莫惑拿出一本书走到软榻躺好,“过来给我扇风。”祁真应声,准备去取扇子,紧接着想到什么,立即握住了袖子里的小铁扇,来到这里后他不清楚是否有危险,因此被放出石室便一直随身带着这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至今还没换过。他眯眼盯着莫惑,虽然知道对高手不管用,但还是过去扇了扇,让你刚才耍我,哼!莫惑立即觉出不对,本能地用内力震了回去。祁真霎那间只觉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两眼一翻,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扑通栽倒。莫惑:“……”莫惑反应一下,忍不住扶着额低低地笑出声,走到某人面前蹲下看看,扳起他的下巴转向自己,掐了把脸。他正要将人抱起,却察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起身站好,恢复淡漠的表情。暗卫和卫玄显然听到了动静,齐齐过来看了看,前者很快发现少年竟躺在地上,顿时怒了:“你干了什么?”“你们应该问他,”莫惑淡淡道,“我让他扇风,然后他就成这样了。”暗卫的目光在小铁扇与小王爷之间转了转,顿悟,抽抽嘴角没有再开口,默默抱着小王爷离开。祁真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沉默地坐在床上,整张脸都是黑的。暗卫看看他,试探地伸爪子摸摸头:“少爷,要吃饭么?”“……吃,”祁真爬下床,越想越憋屈,“我们出去吃!”莫惑手里有小金球,不怕他跑,所以没有软禁他,他想去哪都行。暗卫自然没意见,快速跟着他走了。花舵主来寻他时便从家丁嘴里得知这一消息,猛地一惊:“你说什么?”家丁很诧异,但仍是重复了一遍:“杨少爷说要去外面酒楼吃饭,让咱们不用等他。”花舵主顿时眼前一黑,捂着胸口差点窒息,叶天元就在外面,他竟然出去了!第28章细雨蒙蒙2双缘城虽不及京城繁华,却别有一番特色,彼时霞光万道,青石板路铺了层艳丽的色彩,远远望去整条街都像是浸在了光晕里。城内有两条主街,中间隔着约三丈宽的河,每百余步便架着座石桥,河边垂柳迎风摇摆,百姓结束了一天的活计,或奔波回家,或大笑闲谈,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被强行带来至今已经过去五天,祁真还是第一次出门,好奇地转了转,买了点京城没有的小零嘴,接着向老板询问城内哪几家酒楼有名,快速在里面挑了一家,含笑道声谢,带着暗卫离开了。酒楼临河而建,二楼窗户大开,清风卷着河岸的花香扑进来,直令人舒适不已。这里生意很火,雅间已经没了,祁真干脆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招牌菜,问道:“你们呢?要喝酒么……”他还未说完,猛地绷直后背,紧紧盯住新上来的客人。暗卫不明所以,纷纷望过去,只见一位公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