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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便见天边飘着几朵祥云,一看便是有贵人登门啊……”他慢慢喝口茶,将重逢的景象细细道来,听得祁真又愣了,再次觉得说书的都不靠谱。孟涟几人听得真切,想起杨少侠先前介绍沐十里时说的情况与这个差不多,倒是信了几分,他们虽然想知道叶天元的事究竟是真是假,但都不好意思问,只得忍下,接着听下面的人提起了钟离家,握筷子的手齐齐一顿,专心听着。大堂的人也关心地问道:“钟离家也与天齐宫的人有关?真是不得了!对了,前不久不是听说钟离小姐要找人么?找到了么?”“听说是找到了……”“对,我也听说好像是找到了!”祁真顿时一怔,还未来得及思考事情是不是败露了,便听说书人道:“这天齐宫的事也得从钟离小姐还东西说起,当时钟离家和无情门的人几乎倾巢而出,很快便找到了姓左的公子,那东西确实是他丢的,钟离小姐归还后也就安心回家了,而正是在归家的途中,他们遇见了天齐宫的人!”祁真:“……”暗卫:“……”这又是怎么传的?“前文说过,钟离家是百年世家,自然知道天齐宫的存在,如今忽然见着杨公子,钟离家的一个少爷当场就不想走了,硬是要进天齐宫啊!”说书人吐沫横飞,将钟离少爷激动不已、下定决心并以死明志的场景讲得绘声绘色,再次啪地一拍醒木,“他闹得这般大,终于是被杨公子知晓了!”众人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祁真也握紧筷子,特别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好在说书人没有卖关子,喝完茶便道:“那钟离少爷见杨公子望过来,立刻单膝跪下,说要誓死效忠他。杨公子看了他半晌,缓缓道,你可想清楚了?入我天齐宫后你便是我的人,我此番出宫是为历练,你跟着我兴许要吃苦头,远没有当少爷来得舒坦。钟离少爷定定地看着他,只给了八个字——永不后悔,有死而已。”众人纷纷感慨,真不知这天齐宫的杨公子是何许人也,竟能让堂堂的钟离家的少爷做到这一步,将来或许能成就一段佳话。祁真也很动容,接着想了想钟离水那小鸡崽的模样,顿时回神,沉默地倒酒。“也是钟离少爷的造化,”说书人道,“杨公子见他天赋奇佳又这般执着,便收了,如今他已经跟着杨公子历练去了。”众人问道:“钟离家的少爷这么多,是哪一位呢?”说书人摇着扇子:“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年龄不大,长得与钟离小姐有几分相像。”众人思索片刻,忽然有人道:“该不会是那个钟离志吧!”“真的假的,竟是那个钟离志!”祁真顶着孟涟几人又一次投过来的视线,镇定地抓着碗,感觉有点懵,一直到吃完饭都没能理清头绪。他维持着温和的表情回到客栈,望着暗卫试热水,想了想道:“回头若再遇见那说书人……”暗卫立刻问:“打一顿么?”“打什么打?”祁真瞪眼,“他把天齐宫编得这么好,要赏点钱。”“……是,”暗卫忍不住问,“少爷能听懂?”祁真沉默一会儿:“不太懂,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暗卫摇头表示不知道,调了调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伺候小王爷洗澡。祁真乖乖脱衣服,问道:“小天呢?”“少爷先前不是想弄清卫玄的弱点,让我们找花舵主套话么?”暗卫道,“左哥晚饭的时候和花舵主聊得不错,去套话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祁真嗯了声,示意他们都出去,一边洗澡一边仔细琢磨今天的事,只觉越想越混乱,等到洗完澡穿好衣服,便慢吞吞到了莫惑的门前。莫惑就猜到他或许要过来,打开门好整以暇望着他,淡淡问:“怎么?”祁真笑得很好看:“有事找莫楼主商量。”莫惑将他让进门,见他走到桌前坐好,便到了他对面,淡定地等着他开口。祁真不再装样子,默默挣扎了一会儿:“我不懂。”“哦?”“你知道的,钟离家的事我肯定不会说,”祁真不解,“所以难道是他们自己传的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们蠢,”莫惑为他倒上一杯茶,推测道,“先前他们把钟离水的事弄得满城风雨,为了不让别人再说闲话,等钟离水跟你一走,他们便干脆放出消息说她已经还完东西回家,免得外界的人再怀疑她看上了人家。”祁真伸爪子接过茶杯,慢慢懂了:“但钟离水其实在我这里,他们怕别人以后认出来,于是就又放出假消息,把人们的想法往钟离志身上引?”“差不多。”祁真不能理解:“他们如果不说,知道这事的就只有几个人罢了,钟离水平时不露面,又没什么关系。可闹完后,万一将来钟离水不喜欢小天回家了,人们看到钟离志也在钟离家这该怎么办?难道要说被天齐宫逐了么?他们的脸还要不要了?”莫惑冷淡道:“所以我说他们蠢。”祁真忍不住问:“钟离志到底是谁?”莫惑道:“据说是钟离家最有天赋的人。”祁真眨眨眼,回想一下钟离水对小天的态度,忽然觉得如果再在这件事情上推一把,兴许真能用钟离水换钟离志,顿时有些激动,还未开口就听这人继续道:“据他自己所说。”“……”祁真道,“什么?”莫惑自然知道这小东西在打什么主意,忍着摸头的冲动,说道:“他的原话是钟离志骨骼清奇,天资聪慧,长相俊逸,自小有神童之称,是钟离家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人,将来整个家族的兴旺都靠他了。”祁真:“……”“但这事别人不知道,只当是家主说的,”莫惑再次为他泼冷水,“钟离志曾立志做过江湖第一剑客、江湖第一神算、江湖第一杀手,据说最近开始翻看医术,想做一位江湖名医,把解忧堂弄垮。”祁真:“……”祁真原本还想和莫惑聊聊平剑岩的事,闻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天色已晚,便木然回去了。左侍天正在等他,笑着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少爷?”祁真回神:“问出来了?”左侍天点头:“卫玄酒量不好。”祁真默默反应一下,双眼放光:“我的生辰到了。”“啊?”暗卫不解,“没有吧,要下半年呢!”祁真怒道:“我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暗卫:“……”左侍天早在听见刚才那句话便知道小王爷是想趁机灌醉卫玄,问道:“少爷想什么时候庆生?”“择日不如撞日,”祁真缓缓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