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荫道走下去,高准在外侧,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丫洒下来,把变幻的光斑投在他脸上,方炽倾着头偷看他,左林林察觉到他的视线,以为是在看自己,有些羞赧,又很得意,这时候高准的电话响,他接起来:“喂,Justin。”方炽竖起耳朵,听见高准无奈地说:“不是我不带你,只是这次Eason去更合适……”“Charles,”左林林忽然把脸转向方炽:“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纽约看画展吗,也是这种好天气。”高准那边说:“Justin你想多了,我不可能每次出差都带你……”“我们路过一家咖啡店,老板娘是中国人,”她轻轻靠过来,有点依偎着他手臂的意思:“她说我们俩很般配……Charles,你在听吗?”“啊,我在听,”方炽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他专注在高准的电话上,只觉得她很吵,为了转移话题,他明知故问:“谁来的电话?”左林林愣了一下,换了一种口气:“哦,他一个下属,”她漫不经心,甚至有点不耐烦:“最近总给他打电话,名字我都听烦了。”后头开过来一辆车,擦着高准的胳膊过去,方炽吓了一跳,脱开左林林的手绕到外侧,正好高准放下电话,感谢地朝他笑笑,扶着左林林的细腰,小心地把她再换到中间。方炽烦躁起来,他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往高准那边看,而且过去他真不觉得,左林林是个话这么多的人。美术馆开在一个长常青藤的街角,二层楼,面积不大,今天正赶上两位韩国雕塑家的人体艺术展,方炽和左林林走前,经理看样子和高准很熟,两人在后面慢慢地聊。“还记得德克萨斯吗,”左林林仍然挽着方炽:“三年了,我总想起那匹小母马,你很喜欢的,叫Chacha。”高准和展馆经理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愉快地谈论着最近艺术品投资的新方向,方炽静静听着他的声音,直到左林林突然停住:“我知道你恨我,”她压低声音,不忘盯住高准那边的动静:“因为你忘不了我……”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挑逗地扬起雪白的下巴。高准和展馆经理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愉快地谈论着最近艺术品投资的新方向,方炽静静听着他的声音,直到左林林突然停住:“我知道你恨我,”她压低声音,不忘盯住高准那边的动静:“因为你忘不了我……”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挑逗地扬起雪白的下巴。方炽是没忘了她,看着那截柔嫩的脖颈,他清楚记得她的触感。高准和经理聊完了,清爽得像一柄竹枝,迎着顶灯打下的银光走过来,左林林给他一个甜美的笑:“你们聊,”她似有深意地看向方炽:“我去趟洗手间。”这是个暗示,方炽怎么会不知道呢,但高准就在他身边,轻轻地把他看着,让他挪不动脚:“这些雕塑……”他觉得口干舌燥:“好像没完成的样子。”男男女女,裸着身体,材料是长瘤的木头或皲裂的陶瓷,有种粗粝的质感,高准站在它们当中,看起来过分纤细了:“只是一种风格,现代主义。”“你……”方炽斟酌着用词:“是觉得男性的人体更美,还是女性?”高准像个吃惊的小孩子一样,瞪大了眼睛,然后冰块破裂般笑起来:“读美院的时候我天天画人体,都画吐了,男女在我眼里根本没分别,就是现在看你……”他停住,方炽好奇地问:“看我怎么?”高准低下头,很扭捏地说:“职业病,你别介意……”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你穿多少衣服,让我看也是没穿。”方炽哑然,高准红了脸,马上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看到的都是骨骼和肌rou走向,不管你穿什么、穿多厚,我看到的都是身体本身,而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好像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儿:“你身材很好。”气氛有点尴尬,方炽旁边是一具泥灰的女性雕塑,屁股肥大,rufang鼓胀:“林林身材不错。”高准反应冷淡,只是点了个头,方炽觉得这是个探讨的时机:“你和她关系怎么样?”高准吸一口气,样子有点委屈:“你发现了……”他嘴角抽动:“我们可能快分手了。”方炽聪明地不说话,等着他说,果然,短暂的沉默后,他继续:“我满足不了她,”停了停,他声音有些抖:“各方面……”方炽正要说话,左林林从洗手间出来了,黑着脸,高跟鞋踩得叮叮响,故意把湿润脱妆的眼角瞪给方炽看。三人离开美术馆,十点刚过,电影院在附近,他们到时人已经不少了,方炽一直不着痕迹地把高准让在身前,半护着他,怕他害怕随时擦肩的人流。一个惊悚片一个爱情片,左林林显得很兴奋:“好久没看恐怖片了,就这个吧!”高准露出惊恐的神色,方炽立刻说:“还是看爱情片吧,我喜欢温馨的。”“Charles我怎么记得你最喜欢看恐怖片呢,”左林林吊起眼睛,苹果肌微妙的隆起说明她在使坏,方炽太了解她了,不出他所料,她笑着问高准:“你说呢?”高准看看她,又看看方炽,苍白得那么可怜:“既然方医生喜欢……”三张票,有一张靠墙,高准穿过狭窄的过道先坐下,左林林接着要进,被方炽拦住,他进去了,左林林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美滋滋地靠边坐好——她以为方炽是想把她和高准隔开。灯光全部熄灭,打出龙标,四周一片黑暗。高准的呼吸乱了,方炽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捆住手脚,片头不长,镜头转到一条小巷,不见首尾,只有悠悠的脚步声,高准越来越朝方炽偎过来,冰凉的呼吸已经打上他的耳际,突然,荧幕上闪现一只染血的手,音效咚地一响,高准整个人瑟缩住,方炽马上在黑暗中伸过手去,牢牢抓住他的手。几乎同时,左林林柔软的手滑上方炽的大腿,停了一阵,摸到他另一只手上,十指挽住了。方炽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很反感,借着喝水抽了一次,她又挽上来,这时高准的手已经颤得握不住了,方炽只好像左林林挽他那样,跟他十指交扣,同时把肩膀支过去,贴着他的面颊说:“闭上眼睛,实在怕了就靠着我。”高准蕴着水光的眼在黑暗中亮闪闪的,方炽看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索性抬起座椅中间的扶手,拦腰把人抱住。高准蕴着水光的眼在黑暗中亮闪闪的,方炽看见了,也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