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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感染孩子,两个小孩子相继都睡着了。荣真抱着他俩,小心翼翼地放在摇篮里,盯着他们的睡颜瞧了一会。一旁的乳娘有些好奇,放低声音问荣真,“公爷为何还不给两位小少爷起名字啊?”“名字啊……”……“荣国公可给孩子起名字了?”李韫手里攥着鱼食,往池塘里撒,一边又侧头看着木樨。木樨摇头。“两个男孩,”李韫笑了一下,“倒是不怕后继无人了。”他把鱼食全数撒进了池塘,搓了下手掌,甩了下手,自有小太监递上手帕,给他擦净。木樨向后退了一步,给李韫让出空间,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书房。“不如我给这两位公子赐个名字吧。”木樨想了一下,点头,开始帮李韫研起墨来。李韫思索了一会,在纸上写下,“玉”、“珏”两字。他抬起眼看木樨,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木樨点点头,两手合在一起,意思是先替两位公子谢过皇上了。李韫抬手,“不必,荣家几代都为楚国功臣,赐个名字而已。”那把荣真下狱的时候也没见你想到这些。木樨实在不懂这些权力争斗,正要把纸收起来,却听见外面的小太监喊了一声,“皇后娘娘到。”“进来吧。”李韫道。江玉华低着头走进屋子,给李韫一行礼,“参见皇上,”抬头时才发现木樨也在,有些好奇,但什么都没说,只说,“皇上,我今天早上看望母后,为何宫外侍者把我拦住了?”“那个啊,”李韫瞥了江玉华一眼,敷衍道,“母后的病愈加严重,太医说最好不加探视为好,朕都被拦在了外面。”“正因为母后的病,才得有个知心的人在一旁侍奉啊。”李韫打量了一下江玉华,她很少这样忤逆自己,“这件事皇后不用担心了,朕还特意请了世外高人为母后诊治,”他淡然又道,“皇后这几天不常说身子不适吗,好生休息比较重要。”江玉华还想说,李韫却先一步打断,“来人。”立时进来了两个小太监,江玉华当然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请”出去,径自迈着大步走出去了。木樨看着她,颇有点江玉簪的气质,摇了摇头。“你也先走吧,天黑了,”李韫对木樨道。木樨点头,往后退了两步。李韫倒也没想到让木樨听到这些,心里虽然防范起荣真来,但又想到荣真刚出狱不久,又碰上江玉簪的事,恐怕没这么快就能打点起精神帮太后办事。况且就算他知道了,看时势也该明白太后实权不再了。木樨坐在轿子里,手里攥着李韫给自己的纸,心下忐忑。过了会,轿子行至街道之中,传来喧嚣之声。木樨撩开小窗帘,探出头去,却看到杨槿。他惊了一下,拍了两下轿子,轿夫连忙停了下来。还没等轿子停稳,木樨就跑了出来,他上前赶紧扶住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的杨槿。杨槿眯着眼,看眼前人是木樨,笑了一下,嘴角上的伤令他疼得直攥紧手,“木樨,嘿……”“你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吗!?”站在杨槿边上的壮汉问,杨槿的伤可能就是出自他手。木樨骇于他的体型,拉着杨槿往后退,怯怯地点了下头。“不会说话的吗?!”壮汉又喊了一声,“你认识他吗!”木樨又点头。“刚来个酒鬼,现在又是个小哑巴,”壮汉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今天可真是晦气。”木樨的轿夫是宫里出来的,自然不能看着皇上的贵宾被欺负,站了出来,“你想做什么?”壮汉哪辨识的出来轿夫腰上系的禁军腰牌,只以为一般下人,“你们主子的朋友欠了我钱了?”“多少?”“三百两。”壮汉哼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一张纸,上面押着手印,“他自己输给我的。”木樨看杨槿,杨槿眼前迷离,一嘴酒气,根本没有辨识的能力。木樨朝壮汉伸手,希望看一下那纸,壮汉却在木樨马上碰到手的时候把纸收了回去,“现在给你看,你当我傻啊!”木樨忙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若真是杨槿欠的钱,还了就是。可他没办法解释,只能抱着杨槿干着急。这时轿夫又道,“你明日正午,拿着这字据到荣国府大门,自有人接待你。”“说的可真,”壮汉上下瞟了一眼这轿夫,他自己也是会些武功的,很轻易地就看出来这轿夫绝对不只是空有力气而已,便昵着眼又问,“我怎么信你?”木樨单只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块荣国府的腰牌,交到了壮汉手里。这可比禁军的腰牌好认多了。壮汉接下,“那今天就先放过你。”木樨连忙带着杨槿坐到轿子里,又朝轿夫不断点头,谢谢他。轿夫对他挥挥手,表示没关系,又启程了。第153章第一百五十三章木樨把杨槿带到荣国府中,跟门口的家丁一起把杨槿放到客房的床上,就连忙跑着去找荣真。荣真赶过来,看杨槿已经晕晕乎乎地睡着了,叹了口气,坐在他床边看木樨给自己把事情原委比划了一遍。“还打了他?”荣真侧头看到杨槿脸上的伤,又问木樨。木樨点头,十分心疼,“也不知道究竟是欠了什么人的钱。”“三百两是个小数目,没关系。”荣真道,“他人没事就好,我让人已经去杨府了,给丞相带信去了,今天就让他好好在咱们这里待着吧。”木樨翻开杨槿的衣领,看他出了一身汗,想了想,同荣真道,“我去取盆热水,帮他擦擦身子。”荣真点头,“也好。”等木樨走了之后,杨槿却忽忽悠悠地醒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只有荣真模模糊糊的影,他借着手肘的力量把自己支了起来,紧闭了下眼又睁开:“我怎么在这啊?”荣真瞧他一眼,叹下气,“你喝多了,和人在街上就争执了起来,木樨碰上了,就把你带回来了。”“木樨?”杨槿仰着头回忆,但他醉的实在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荣真看他这般迷糊,又问,“你是因为我和李桓的事?”杨槿转过脸,看一眼荣真,又垂下头,“不只是这些……”,过会又道,“这件事也很重要。”“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不想瞒你,并不想你帮我们做什么,你不必有这么大的压力……”“不是,”杨槿打断荣真,“荣真,你们就算要我帮你们我能说什么,只是,兹事体大,会有多少将士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