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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继续赶车,见他困就打发了进去睡,吃饭便随意煮点什么,路过有城镇的地方,二人也不急着赶路,必入内,找一间最大的青楼,租下一间屋,在各种青楼才有的特殊背景乐之下,东子换着法逗弄,必伺候得他舒服了,才放去睡。醒来闻见的是腻人香气,两人穿得齐整,出了门自去取马车,攒两个食盒带着上路吃。十日后,掌灯时分,东子在城中找了间客栈。“待会儿去镇上转转,看有什么好玩的。”苻秋趴在床上,侧头看见东子正在整理。“好。”把行李收拾完了,东子过来给苻秋脱衣服,穿衣服,他眼下懒怠动,换衣服都不想了。“现洗个澡么?”东子问。“不洗。”苻秋闭上眼,觉察到东子吻了来,便抱着他脖子,将舌探了过去,反被吻得气喘吁吁。在客栈里吃过饭,两人都吃得不多,勾着手下楼去,打算转转这没来过的镇子。除京城外,此等小镇,收摊都早,于是二人尽早就出门,每逢食肆茶摊便去吃一点,至于收市时,苻秋早已撑得走不动路了。“上来。”东子在路边蹲着,示意苻秋趴上他的背。地上投着苻秋晃动的脚,他二人一般的发髻,一般的利落轮廓,东子转过头,苻秋就主动吻他的嘴角。“咱们还多远到瑞州?”苻秋没什么概念地问。“再耗十日就到了。”东子沉厚的声音回。“腰疼。”苻秋撇撇嘴,不满道。“回去给你按按,明天去找点狗皮膏药贴就是。”苻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又问:“咱们还有多少银子,落脚之用可够了?”“多得很,你相公有的是钱。”“……”“媳妇把手放我领子里来。”苻秋手冷得不行,笑将手贴在东子脖子上,被摇晃着有了睡意。到客栈时澡也懒怠洗,东子把他衣服脱了,自也脱了,彼此温暖着,贴在一起抱着就睡。只不过夜半窗外轻微的动静,令东子乍然惊醒,他轻手轻脚下床,站在屋里静听了会儿。窗外大风滚过,轰隆作声。东子站了会,没听出什么来,仍回床上把苻秋抱着,苻秋含糊问:“怎么了?”“尿尿。”东子道,摸着他的那个,“你也要尿么?”苻秋摇了摇头,钻在他怀里便又睡了。第69章恩义那天晚上东子后来又醒了两次,也是站在屋里,静听了会儿,没发现什么。东子觉得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外面下了大雪,整座城镇银装素裹,千家万户静听雪声。次日竟是个大晴天,东子下楼给苻秋打水,走到门口,手里铜盆就掉在地上。床上空空如也,窗户洞开,即使万里阳光,风却寒彻骨髓。东子被溅了一腿的热水,彻底呆了。半晌才能动弹,从窗口向下望,什么都没有。东子像头失了伴的野兽,盲目乱窜,连衣柜都拉开找了。“找什么……屋里弄这么乱……”苻秋没睡醒的声音说,提着还没系好的裤腰带。东子猛冲过去,把他一把紧紧抱着,踢上门,就把苻秋按在门板上,整个身体都在发颤。苻秋被吻得莫名其妙,但渐渐也被亲得有了点反应,臊着脸回应。不过东子没做什么,就抱着他,能察觉到他在害怕。苻秋摸了摸他的背,像安慰一头大狗。“怎么了这是……你去打的水拿的早饭呢?怎么地上也是湿的……”苻秋咕哝道。东子又重去取了水来,吃过早,叫苻秋去院子里,给他洗头发,皂角淡淡香气飘散在风里。这地界上不种梅花,却产一种糖,整座镇子的空气都是甜的。洗过了,给苻秋端来根小板凳,东子拿着梳子,说:“你坐这儿。”苻秋哦了声。庭院里种的是四季不落常青的树,他在京城没见过,阳光晒得他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闭起眼。“等会儿收拾完,咱们就走么?”苻秋闭着眼睛问,察觉到东子一边梳头,一边摸他的脸。“嗯。”东子没什么话,时不时警觉地抬头向屋檐一望,不过总没发现什么。出发时,东子也不叫苻秋坐马车里了,就叫他坐在自己身边,一边赶车一边面无表情地与他说话。“昨天咱们吃的什么?”苻秋百无聊赖答了。东子又问前天。苻秋连着答了四五日,着实觉得无聊,想进去睡觉。东子一把拉住他,令他靠着自己,低头看他一眼,沉声道:“就在这儿睡。”苻秋便抱着他的腰,坐在赶车的地方睡了。一路昏沉到了落脚的镇子,此处更加偏僻,客栈门上悬着两盏破灯笼。一进去说住店,小二便从柜台后警惕地抬起眼打量他们。登了记给了银子,小二低声警告他们:“过了亥时,千万不要出门。”苻秋进了屋便一脸好奇地趴在窗户上,朝外望,街面上一盏灯都没有,小部分泥屋子,再就是有点破损的瓦房。脚被东子手捂着放进热水,东子帮他擦脚踝,苻秋便问:“这儿亥时之后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能出去?”“睡。”给他擦干脚,东子便将苻秋扶上了床,让他先睡。苻秋却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直至起更时分,更鼓将苻秋自梦中惊醒。他把窗户推开,看了看,街面依旧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发生。东子却不在。出去找人还是回床上捂着继续睡?苻秋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爬上床躺了会儿,复起身,将两把匕首插在靴子里,又拿了一把长剑,这才出门。院子里森然寂静,客栈规模非常小,刚一下楼,猛然一个麻袋将苻秋兜头套住,苻秋拔剑要砍,手却顿在半空,软脚虾一般滑倒下去,被一人扶了住。“等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收工了。儿郎们,随本官回去交差罢。”半个时辰后,东子拖着重剑回到客栈,上楼时,剑上一道血痕拖在地上,和着夜色,宛如浓墨。脚步踏着木楼板,靠近屋子,大门紧闭。东子眯着眼,檐廊下被风吹得晃个不停的半破灯笼摇曳出的光,令他侧脸显得凶狠。他踢开门,楼板随他的脚步而嘎吱作响,黑暗中屋内俱是寂静,待他靠近床铺,方才松出一口气。苻秋还在,东子顿时握不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