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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忆和他擦肩时一攥抓住杨纬忆的胳膊,在他面前掷地有声地单膝下跪。把藏在衣服里的项链缓缓解下,两枚戒指落进他掌心。他举起其中一枚,仰头望着杨纬忆的眼睛郑重地对问。“嫁给我好吗?”杨纬忆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他做梦也想象不到他这一辈子还会有机会面对这样的场面个,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他,他,这……杨纬忆觉得他仿佛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半天发不出半点声音。顾铭又说了一遍,“阳阳,嫁给我。”周围匆匆往来的人纷纷驻足来看,座椅上等待的人交头接耳向他们投来异样的阳光,甚至有人站起来对他们指指点点,杨纬忆心里又急又乱,连忙去扶顾铭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顾铭很镇定,在场人的眼光他全然无畏,做出这一举动之前的几十秒,他想象到了这个场景,想象到了这些人的眼光。若说他在做出这一举动之前有半刻犹豫,让他犹豫的只是怕杨纬忆承受不了这些来自外界的压力。求婚这种事,他是第一次,和所有其他男人一样,既紧张又兴奋,如果刚才杨纬忆没有被惊呆,够细致地观察顾铭不难发现他解项链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看似一气呵成的动作,其实他紧张的手心都握出了汗。倾注了终生的爱就在眼前,他淡淡地笑着等待。杨纬忆在已经被人围了里外三圈无数双带着各色眼神的眼光下,窘迫到了极点竟忽然笑了出来,点了点头,接过顾铭手中的戒指套在手指上,两只被戒指套牢的手牵起穿过人群一同离开。在机场求婚本该是件浪漫的事,顾铭这样优秀的男人,如果被他求婚的对象是个女孩子,围观的众人大概都会投以羡慕的眼神,给予他们满满的祝福,也许还回收获无数的掌声和众人注目下的深情相拥。然而,仅仅因为被求婚的是他,是个男人,那一双双恶毒的眼神如洪水一般,险些将他吞没。坐在车上,杨纬忆半天没有说话。这场景勾起他内心最抵触的回忆,大学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出去工作,而是开间GAY吧做个甩手掌柜,整日不是呆在家就是窝在gay吧,因为只有这两个地方他能给他宽容和接纳,让他安心做自己。他不像顾铭和李天骐,他们可以在众人面前掩饰身份而不感到疲惫,亦可以在人前袒露身份而丝毫不畏惧别人的眼光和话语,若说他内心纤细懦弱,就这点来说,他无法否认。李天骐体谅他,金屋藏娇似得给他一个真空的环境让他躲在里面,可顾铭似乎是想打破他的金屋,把他从童话般的世界拉出来。有人要把他拉入现实使他失去保护,让他惶恐不安,可这个人偏偏是顾铭,一个绝不可能会害他的顾铭。心被分成两半,一半在说,相信他跟他走;另一半在说,不,留在这里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作者有话要说: 九九最近在节目组实习,工作比较忙,所以以后没有意外一周只更新一章……还有,灰常感谢这周收藏的亲,仿佛在九九热情干涸的心里注入了温泉啊,啊啊啊!☆、你以为一切结束了吗?其实才刚刚开始!“在想什么?”从刚离开机场大厅杨纬忆一直沉着脸若有所思,顾铭突然地提问,扰乱了他的自我挣扎。手指抚摸着戒指,他没说出真实的心思,只似是而非地说,“有点不真实,还在回味。”顾铭这种脸上不会出现多余表情的人,今天很难得地又笑了笑,细微的表情里能看出,顾铭遮掩不住的喜悦。顾铭伸过手牵起杨纬忆的左手轻轻问了那根带着戒指的手指,杨纬忆忽然就觉得,一切很真实很安心,随即笑道。“哥,祝贺你结婚。”顾铭笑意nongnong地答,“谢谢你让我得偿所愿。”顾铭是很真诚的跟他道谢,听在杨纬忆耳朵里这话却有点搞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不客气。”杨纬忆高兴够了,赶上前面一个90秒的的红灯,杨纬忆兴趣大作,勾了勾顾铭的脖子,凑到顾铭耳边不羞不臊地问。“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圆房?”顾铭没答,但杨纬忆能感觉到,顾铭的气息已经乱了。按下最后一个密码,门扣“啪”地一声弹开,那一声弦断了。(纯洁君飘过……这段考虑在番外里补……)顾铭的疯狂他第一次有所体会,那滋味腐骨蚀心用一句痛并快乐着最为恰当不过。痛快了享受了,一夜放纵真叫他有些吃不消。第二天中午,杨纬忆睁开眼,顾铭已经醒了很久,正安安静静地侧躺着看他。杨纬忆翻了个身,恹恹地揉着腰从床上爬起来,问。“你还不回公司?”“休假。”“打算要休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从顾铭嘴里听见“不知道”这三个字,杨纬忆还在意外中,就听顾铭又接着说。“今天好好躺着。”“算了吧最近躺的够久了。”杨纬忆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衣服,侧头问顾铭,“三儿跟豆子的事儿你知道吗?”顾铭躺在床上支着脑袋欣赏他穿衣服,讷讷地答,“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顾铭把杨纬忆拉回到怀里,搂着他的背,情不自禁在他还没套衬衫的裸背上烙上一吻,杨纬忆浑身一阵颤栗。顾铭感觉到怀里人的紧绷,稍稍减了力道,只轻轻拥着他。杨纬忆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种亲密无间,温柔缱绻他尚在适应,稍微有点奇异的尴尬,他急着到床头柜上去摸手机。顾铭拿了手机递给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劝慰。“三儿已经长大了不用我们替他cao心,他的性格不管跟谁也不会吃亏。”“他跟豆子谁吃亏都不行!”“他们俩谈不上谁吃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杨纬忆回头,逼近顾铭,眯起眼睛,目光直射顾铭眼底。“恩……?从实招来!三儿让你来当说客是不是?”“恰恰不是,三儿前天倒是给我打过电话,说他马上和豆子断了,让我劝你别生气。”“这还差不多,豆子那种没心没肺的配不上我家小孩儿。”“三儿最听你的,你不乐意的事他不会去做。”杨纬忆完全不赞同顾铭的看法,极其不屑地说。“他要真那么听话就好了!”“与其打给三儿去质问他,不如直接打给豆子安慰安慰他。”杨纬忆把这话在心里咀嚼了两遍,反问,“你又知道?”“知道。”“那豆子现在说不定正恨我恨得牙痒